苍安琪哭着跑开了,班锐叫都没叫一声。
“你不过去看看?”苍然信步走来,轻声问了一句。
“我不想跟她有什么误会,然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哎……”苍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替苍安琪惋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平常苍然很少说这种玩笑话。
她能跟自己开玩笑班锐也很开心。
只是这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说的他心里难受。
他又何尝不是那落花……
“今天我骑车带你去,路程也不远。”
苍然对什么交通工具并没有意见,有人能带着她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路上,班锐问苍然。
“在你心里,我跟张鹏他们是不一样的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苍然看着路边已经抽芽了的树木心情不错,这种新生的感觉让她舒服。
“因为一开始总觉得你跟我比较亲近,可慢慢的,感觉你跟他们走的更近了。”
班锐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些失落。
他尽力想要融入到他们当中,可最终都是枉然。
其实苍然也看出来了。
“你们确实不同,但没有孰近孰远之分,与其勉强自己去迎合,不如活的潇洒些。”
班锐没想到苍然看出来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那之前我问你我能不能学法术,你为什么说他们行,我不行?”
这件事班锐老早就想问苍然,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原因我说过了,因为家庭环境不同,我知道官场上也有很多人信这些,也会私下找那些所谓的大师给些助力,但官场的人,终究不能碰这些!”
苍然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
有时候某种区别对待,也是一种保护。
而苍然保护的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家人们。
她虽然没有过多的解释,但短短几句话,也让班锐心里清澈了不少。
同时他也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比跟梅喜泽约定的时间要早一些,本以为病房还会像往常一样死气沉沉,怎料这次却热闹的有些太热闹了。
一群人在病房门口推推搡搡,吵吵闹闹。
“喜泽!你是咱家老幺!咱妈生前最疼你了!你可到好,她出殡之后就一次也没回来看过!你就说小南病了小南病了!他病的你一天都走不开了吗!”
女人站在病房门口几乎是指着梅喜泽的鼻子在骂。
“大姐,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南他的确很严重。”
“严重?医院都说他现在情况非常稳定,只要保守治疗绝对没有任何问你,你还天天在这守着?明天是咱妈五七,五七啊喜泽!这你都能狠下心来不回去?”
情况为什么稳定,恐怕只有梅喜泽心里清楚,那是苍然满头大汗耗费多少心神换来的,哪里是医院轻描淡写一句就行的!
可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这人是他大姐,母亲的五七回不去,他心里也难受的不行。
“什么是五七?”苍然和班锐没有着急过去。
“五七就是亡者去世的第三十五天。”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们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