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尔尔被人大庭广众,一把揪住衣襟!
气急败坏的男人,双眼冒火,看样子要将怒气都撒到梁尔尔身上!
“哎呦……”梁尔尔忽然一把捂住心口,登时,一副摇摇欲坠,弱不禁风的样子。
那人举着拳头,吼道:“我还没动手呢!你叫唤什么!”
“我一直有心悸的毛病……”梁尔尔期期艾艾,招呼一大群看客,“在场的各位,你们都帮做了见证,若他一会动手了,我禁受不住昏过去,劳烦各位把我送到大理寺……”
有人道:“你这姑娘好生奇怪,不送你去医馆,去大理寺做什么?”
“去大理寺,自然是告状啊。”梁尔尔话锋一转,直直看向那人:“在我大齐,当众将人打伤可是犯法的。”
那人不甘示弱,咽着口水,硬挺起胸脯:“你,你以为老子会怕?!”
“我可没说你会怕!”梁尔尔看着那人高举的拳头,“我大齐法令,伤人者要蹲牢房。你或许不怕牢房……但是,若是大理寺追问起来,我们争执地原因……”
梁尔尔笑笑,“你贬低太后这件事不知道,要怎么算?!”
“我,我什么贬低太后了!”那人神色慌张,额角青筋暴起,双眼一直打晃。
“惠贞女学堂可是太后的心血,你是刚才是怎么说的?”
“我……我……”
梁尔尔慢条斯理,又道:“怕就怕大理寺追查起来!问你从哪里得知狐妖的消息,到时候,你在宫中的亲戚……啧啧。”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炎热,那人额角浸出层层冷汗。
梁尔尔看着他,藏在面纱背后的嘴角,扬起来。
“哼!”那人一把推开梁尔尔,“好男不跟女斗!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梁尔尔笑笑,拍了拍衣服:“我小时候,就听说过这么一句。”
众人纷纷看她。
“说,往往嚷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男人,都不是好男。”
那人气急:“你不要得寸进尺!”
“哦?”梁尔尔挑眉,“你又能如何?”
“……”
“好男……哼!”
他还真不能如何,恨恨一甩手,扒开人群,纷纷离开。
“多谢小姐帮我解围,小生感激不尽。”
看客们散了,那青衣书生走到梁尔尔面前,拱手作揖。
梁尔尔还礼:“公子言重了。”
那青衣书生很欣赏梁尔尔,热情道:“在下付明怀,是邺城人士,此次赴京是来参加恩科的。”
“你也是邺城的?”他乡遇老乡,格外亲近些,梁尔尔道,“我也是邺城的,我姓梁。叫梁尔尔。”
“梁尔尔?”
那青衣书生闻言,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吗?”
书生喃喃:“没事,应该只是同名而已……”
“什么?”
“在我们邺城,有一个恶女,与小姐同名。”
“啊?”梁尔尔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那是谁啊?”
“叶城首富梁介甫的女儿!”
“什,什么?!”
“但是,她跟小姐是不能比的。”
“等一等……你等一等”梁尔尔理了理思绪,“我什么时……我是说,梁介甫的女儿什么时候成恶女了?”
“一直都是啊!”
“哈?”梁尔尔嘴角抽抽。
“小姐有所不知,我家以及周遭的邻人,都是她家的佃农,世世代代好几辈了,都相安无事,但是到了梁尔尔……她年纪轻轻,过个生辰,还要佃农为她祝寿!。”
梁尔尔目瞪口呆。
“不仅如此,今年她要游山玩水,我们交的租子又加重了。”青衣书生说着,有些忿忿,也有些垂头丧气。
梁尔尔好久才转过弯来。
这是哪里来的天外黑锅?!
“你们没找我……没找梁老爷说这件事吗?!”
“我们只是佃农,哪里见得到梁老爷?”
“可是……这……”
“梁小姐,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就是被“天外飞锅”砸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没事吧?”就在此时,梁尔尔身后走来一人。
“邹蓝?”梁尔尔回了神,“你回来了?”
邹蓝颔首,示意梁尔尔自己有话要说。
一旁的青衣书生也看出来了,很识相的,冲梁尔尔拱手告辞。
“有空再联络!”梁尔尔挥手。
她要弄清,那些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一分钱没收过!
暂时放下这事,梁尔尔与邹蓝回了房间。
“高景川已经解决狐妖的事情。”
“我知道。”邹蓝说道。
“你现在就把腾清光的行踪,告诉他。”梁尔尔说,“抓住了腾清光,事情到这里告一段落了。”
“恩。”邹蓝转身要走。
“等一等。”梁尔尔说道,“你从大理寺回来就直接去永定门,我在那里等你,我们直接出城!”
“怎么这么着急?”
“因为我想马上邺城!看看是谁打着我的名号在收租子!”
“好。”邹蓝颔首,转身离来。
这边,梁尔尔收拾了行礼,直接去了永定门,在永定门等了许久,都不见邹蓝的踪影。
梁小姐越来越烦躁,来回踱步。
“算着时间,该到了吧?”她忽的一顿,心头一惊:“不会是出事了吧!”
话音刚落,却见邹蓝向她走来。
梁尔尔松了口气,没有仔细观察邹蓝的脸色。
邹护卫皱着眉心。
“都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