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火速传到了宫中。萧奉肃本来正在顺妃处就寝,得知消息,龙颜震怒!连夜赶来了幽兰小筑。因为孙嬷嬷是顺妃派去的人,她也连夜穿衣,随着萧奉肃一起赶了过来。
盛夏的傍晚,蚊虫张狂,缠着人叮咬。
邹蓝取来一件薄纱风衣,轻轻给梁尔尔披上。梁尔尔回头看他,小声叮嘱道:“你内伤还没好,不用在这里陪我吹风。”
邹蓝摇了摇头,借着月光,望着梁尔尔,他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如今又不适合问话。
“那你穿好风衣!”梁尔尔将风衣解下来,塞给邹蓝,小声道:“别受风了。”
“我没事。”邹蓝要将风衣给梁尔尔。
“你穿……”梁尔尔不接。
“你……”
就在两人推搡之际,门口处有了动静,宫中的两位大驾一起来了。
众人纷纷行礼。
萧奉肃与顺妃走进小筑,梁尔尔也迎上去行了礼,张口说道:“皇上,您要去看看孙嬷嬷吗?”
“朕去看她做什么?!”萧奉肃将梁尔尔扶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梁尔尔,“你呢,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梁尔尔低头,露着半截后颈,月光下盈盈然,她小声说道,“就是有些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奉肃扫了一眼院中侍卫,沉着脸,坐下审问。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问你们话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顺妃站在萧奉肃身边,目光扫过梁尔尔,高声道,“孙嬷嬷好端端的,怎么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回娘娘!”此时,那个跟着孙嬷嬷的侍卫,拱了拱手,站了出来。他看了看梁尔尔,说道:“孙嬷嬷当时正在教导梁小姐礼仪,屋中只有他们两人,属下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顺妃闻言,冷冷看向梁尔尔:“屋中只有你跟孙嬷嬷?”
梁尔尔垂眉顺眼:“是的。”
顺妃厉声质问:“梁尔尔!你为什么给孙嬷嬷下药!?”
“我没有下药!”梁尔尔反驳。
顺妃居高临下:“你也承认了,屋中只有你们两个人,难道是孙嬷嬷自己给她自己下的药?!”
“可我真的没有下药!”梁尔尔百口莫辩似得,“我干嘛要给一个深宫老嬷嬷下这种药啊!?”
“梁小姐……”那侍卫一直低着头,又轻声说道,“孙嬷嬷平时虽然待你是严厉了些,但,你也不用这么折辱她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尔尔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说,春药就是我下的?”
“不然呢?!”顺妃紧接话茬,咄咄逼人,“不是你下的!难道是这里的一众侍卫下的?她们与孙嬷嬷毫无交集,无冤无仇!”
“这位娘娘!”梁尔尔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认定是我做的!但是,我一直住在这里,根本就没出去过!我去哪里弄药啊?”
顺妃一顿。
那侍卫的目光,意有所指,缓缓转向了邹蓝。
梁尔尔挡住邹蓝:“你看他做干什么?我出不去,他就能出去了?”
“谁知道呢!”顺妃冷哼一声,“你身边的侍卫若是真的想出去,恐怕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梁尔尔看向顺妃,有些急了,“总之!我就是没有下药!”
“……”
“空口无凭!”顺妃道,“这里你的嫌疑最大!”
“我……”
梁尔尔急极。
“啊!”急则生变,她猛一拍脑袋,醍醐灌顶似得:“我想起来了!孙嬷嬷是吃了我的饭菜!才开始不对劲儿的!”
梁尔尔瞪大眼睛,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是了!是了!一定是有人给我下药,结果让孙嬷嬷误食了!”
“贼喊追贼!”顺妃双手环胸,凌厉逼人,“我就不信,天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梁尔尔似是百口莫辩,她看向从头至今一眼没发的萧奉肃,“皇上!总之,我没有给孙嬷嬷下药!”
“都说了口说无凭!”顺妃转向萧奉肃,“皇上,依我看,就是她!”
顺妃顿了顿,趁热打铁:“皇上,这种女子不能留在您身边?只因孙嬷嬷严苛了一些,她就给下药害人。那,若是以后谁不顺着她的心意了,她指不定还会下毒呢!”
“……”
“皇上,这种人留不得啊!”
梁尔尔梗着脖子,争辩道:“皇上,我没有!”
顺妃一甩手:“你还敢狡辩!来人啊,给我把她……”
“住口!”萧奉肃终于开了口,揉了揉眉心。
一时间,院中噤若寒蝉。
“吱呀……”此时,屋门开了。
白善致擦了擦额角的汗渍,从屋中走了出来,他一拱手,掷地有声:“皇上,药不是梁小姐下的!”
萧奉肃看向他:“白御医,你发现什么了?”
“回皇上,孙嬷嬷中的药是……是……”白善致说着说着顿住了,有些难以启齿似得,他硬着头皮说,“……是酒合欢。”
“什么!”萧奉肃闻言,脸色难看。
“你胡说!”顺妃的张口就道!
“顺妃娘娘,微臣不会诊错的,那药确实是酒合欢……”
“不可能!”顺妃坚决。
萧奉肃转头,缓缓看向她。
顺妃猛地注意到了什么,脸色微白,额角浸出冷汗,磕磕巴巴道:“这,这种龌龊东西,宫里已经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