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青听了他说话的口气,就猜想他心里怕是有什么怨气,于是开口问道:“古师傅!您有这个手艺,按说应该很富有才对,怎么落魄到这里,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古奇枫开始还有所保留,可是看见陆采青他们这样跋山涉水,又待人和气,就慢慢的打开画匣,讲了起来。
原来当年贡献了鱼缸之后,皇上大喜就赏了千两银子,可是自己一分没有落着,却被官府的人,认为自己的手艺可以大赚一笔。
古奇枫想着自己的手艺可以服务于大众,不是给他们送礼做人情的,加上这个技术手工操作,他为了断了那些贪官的念想,故意制作次品,一来二去,被官府的人看出端倪,就以他的家人威胁,做不出来,就把他唯一的女儿卖了。
他没有办法,只好按照他们的意愿,可是世事难料,就在那次做出的琉璃饰品,因为火候没有把握精准,出了一多半的残次品,他们就以为他是故意,就把他的女儿卖了,那孩子是个硬骨气,半路逃跑被人追上之后,被迫跳下山坳摔死了。
就这样官府为了息事宁人,怕把老头灭口,朝廷上有什么任务下来,找不到应对,也避免这老古头把事情抖搂出去,就对外宣称这门工艺失传了。
老古头本想为女儿申冤,但是官府的人以他的这些家当为要挟,他才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家当过日子。
要不是杨怡保那些朋友亲自督办的此事,估计是永远也找不到这个姓古的师傅了。
陆采青听了,知道他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为了自己的这番事业,不和那些官家苟同。
身世令人同情,但是陆采青还是想说服他为自己制造琉璃。
“古师傅!其实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制造琉璃饰品供人赏玩,而是想要你做的那种鱼缸一样的琉璃片,我想要把它用作窗户!”
陆采青知道,热衷于一门技术的人,就不会止步不前,听到具有诱惑的东西,心里总有一种要探求的yù_wàng。
他把眼袋锅拿离嘴边,朝着炕沿磕了磕,把里面的烟灰倒在地上,然后把它放在眼袋里卷了卷,揣在怀里。
终于他说话了:“窗户?你没搞错吧!怎么会有人那这种东西做窗户?”
“古师傅!您有做琉璃片的样品吗?我相信您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当,才没有去为女儿申冤,您的家里肯定有您要守护的东西,您不就是在等能帮助你实现理想,不埋没你才华的人吗?”
古奇枫听了,眼睛更亮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会看透自己的想法。
他左思右想,守候了好几年,不就是找机会在东山再起,实现自己不断创新的东西吗?可是这些人会不会还是像以前的人家一样,也是用花言巧语欺骗自己,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一些供人玩乐的琉璃饰品。
陆采青见了又道:“古师傅您放心!我保证!我要用来做窗户的琉璃是要扣大棚,在冬季的时候,种夏季的蔬菜,要是能成功,我就可以带动我们陈家村的所有的乡亲们脱贫致富!”
“扣大棚?种蔬菜?你是要带动陈家村的所有人脱贫?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就连官府的官员们都不管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管的着吗?”古师傅听到她的话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