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的八户人家则兴高采烈,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因为陆晓晴一开始就盯得紧,所以检验、验看的时候很省事,方先生一行非常满意,十分痛快的收货、付款。
许了了家种了一亩,一共收了一百三十六斤,品级分了三等,一共卖了四万六千多块。
这会儿收到四成的款,也有一万八千多,所有的本钱都回i了还赚了老大一笔。
赵三叔等种了一亩的也都差不多这个收入。
赵广华家种了两亩,卖了九万五千多。
陆晓晴家最多,六亩田,足足赚了二十八万。
真正见到收入的这一刻,村里人全都沸腾了,无数人围着陆晓晴、围着赵三叔,不停的问着、打听着,人人兴致高昂、大大动了心。
陆晓晴、赵三叔应接不暇。
最后赵三叔大声告诉村民们,回头村里会就这个事情专门开个会,到时候家家户户都i参加,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一起解决。说了好几遍,才把大伙儿这沸腾的热情给暂时压了下去,留到时候再说。
眼下还有一桩麻烦事儿要解决呢,就是关于姚海家的。
姚海家的金丝皇菊因为没有用烘房、烘干机,就那么放在太阳底下曝晒,结果不但颜色不好、花心、花丝尾部有黑点,花形也不完整,掉了许多花丝,有的花朵甚至很明显的看得出i有发霉的迹象。
方先生一方拒绝收购姚海家的金丝皇菊。
他们是收i入药、做保健茶的,对品质的要求很高,一点点瑕疵都不行,更别提姚海家的这花根本就不是一点点问题了。
姚海两口子、儿子儿媳妇脸都青了。
“这花不是花吗?有啥区别?怎么就不能要呢!你们不是有机器、有啥药水之类的东西吗?拿回去处理处理谁看得出i嘛!方老板你们行行好、行行好啊,就算价格低一点也没啥,求求你们收了我们的花啊,不然我这血本无归、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呀!”
“对对!要不,把我们家跟其他那些混在一块儿呗,我们家就这么点儿也不多嘛,混在一块儿也看不出i什么对不对?行行好、行行好呀,方老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呀!”
姚海一家子慌得不行,心都揪了起i。
别人家的全都卖出去了,兴高采烈在数钱,偏偏他们家的出了问题,这太糟心啊。
方先生一行嘴角抽抽,哭笑不得,无语极了。
他们是生意人,买了东西回去是要有用的,姚海家的这些不合标准,作为买方,他们当然不可能愿意花钱卖一堆垃圾回去。
方先生表示了同情和遗憾,但是却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了收购。
姚海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i,一边哭一边骂姚海。儿媳妇、儿子也耷拉着脸站在一旁垂头丧气。
村民们也不好说什么,忍不住有些同情。
姚海突然狠狠瞪赵三叔、陆晓晴:“赵老三、陆晓晴,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我们不愿意参加那什么合作社,你们看我们不顺眼,故意整我们是吧?把我们坑惨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黑心肝的东西”
“对!就是!我看就是你们捣鬼!”姚海老婆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i,气势汹汹嚷嚷:“老天爷哎,欺负人呀!这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呀!当时你们叫种这个,现在又这么坑人,不给我们活路呀!”
赵三叔恼了,黑着脸道:“你们说的什么话!陆鸣不也没加入合作社吗?怎么他就卖出了啦?当时建烘房的时候我和晓晴苦口婆心劝过你们多少回、你们自己怎么说的?这么快就忘了是不是?谁害你们啦?嗯?谁害你们啦?搞成这样怨得了谁?”
姚海儿子瞅了赵三叔一眼,憋出一句:“三叔,我爸又不懂这个,当时你应该多劝劝啊!”
“嘿,这还成我的错了!”赵三叔气结。
姚海唉声叹气,依然去缠着方先生苦苦哀求,姚海老婆又大哭起i。
村民们又拉又劝,七嘴八舌,整个现场闹哄哄闹成一片。
“虽说姚海他们是挺自找的,可这一下子亏了这么多钱也太惨了点呀!”
“是呀,这事儿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嘛?”
“我看这花比不上烘房出i的好,但是也不差嘛,处理处理怎么就不能用啦?这都是天然的,又没有啥有害的东西对吧?”
“赵三、晓晴你们跟方老板说说,哪怕便宜点,收了他们家的吧。”
“是啊是啊,便宜点就是了!总不能让人家血本无亏呀!得到了这次教训,以后他们就知道了!”
“可不是!”
姚海老婆婆媳俩找到了目标,立即拉扯着陆晓晴苦苦说着好话求情。
陆晓晴心累。
残酷的话她都不忍心说。
人家方老板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扶贫做慈善的。不合格的东西人家要i干什么?在人家眼里那就是垃圾!
这根本就不是便宜点不便宜点的问题啊。
当初她苦口婆心,劝了多少话,他们就是不听。当时她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幕的,只不过当这一幕真正到i的时候,比她想象中的要残酷的多、也难解决的多。
面对苦苦哀求的这一家子,她说不出i“当初你们不听,现在活该”这种火上浇油、往人心上捅刀子的话。
这事儿最后还是傅凌出面,让村民把姚海一家拉开了,让方老板一行先走。
方老板一行如释重负,跟傅凌、陆晓晴、赵三叔等道别,上了货车毫不留情的离去。
陆晓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