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圣教廷的裁判所长官们最近需要一批实力强劲的罪人来作为应对黑暗生物的实验材料,我相信在叛国与渎神的双重罪名下,布尔省应该会安静一些吧。”
奥尔薇丝看了看还远在天际的帝都,“正好我认识一位慈祥的老者,他应该很乐意替我代劳这件事情。”
两千全员在高阶剑师和大骑士水准之上的豪华队伍护拥着一辆漆黑的马车如风一般直穿帝国的劳拉阵地,奥耳曼将军与军团们远远避开纷纷让路。
古老而强大的歌德默尔斯依然是那头难以企望的雄狮,在何方都像在奥耳曼一样肆意奔腾。
琉努克家族的城堡中,豪华而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三个用餐的人,这使得冰冷的金属打造的长餐桌与二十多个座椅显得格外寂寥,唯有墙上悬挂的挖去双眼的金毛狮头散发出一股说不来的诡异。
有些病弱的男孩子悄悄地看向他的父亲,此刻他皱着眉头阅读信件的姿态使得大厅中沉浸着厚重的压力,使得男孩儿近乎喘不气来,他努力地捂住口,咳嗽声还是响彻在大厅之中。
父亲并没有狠厉地责骂他,很显然在沉思信件之中的内容。
城堡的管家从黑暗中步出来,这使得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终于开了口,“曼彻菈,你觉得狡诈而卑鄙的易福萨家族所说的内容是真是假?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并不展露自己野心的绵羊咬死了她的饲主。”
“帝国的雄狮会被绵羊给咬伤?要么是我们看错了凯洛格,要么就是我们看错了他的女儿奥尔薇丝。”,曼彻菈轻声说道,与言语不同,态度很谦恭,“不过我倾向于后者。”
“哦?”,琉努克的家主斯考特挑了挑眉头,“你这么看好她?那个小女孩,只知任由她父亲摆布的花瓶?”
“呵呵。”,曼彻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不是看好她,而是公爵的强势我们众所周知,唯一不了解的,仅有那个游离于贵族交际圈边缘,时常消失在奥耳曼,还有一个大魔导师老师的女孩。”
斯考特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仅有一张纸的资料,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他将资料扫了一遍,没有几条确认据实的信息,反之那放在一旁的公爵资料是厚厚一撂,如同凯洛格本身的厚度一般。
斯考特揉了揉眉间,“你想的没错,是我看错了,这明显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佛罗达省和歌德默尔斯家族领地的情况呢?”
“和往常一样毫无变化。”,拉尔德目中光芒微微一闪。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了。”,斯考特狂笑了起来,“疯子”家族有着遗传的甲亢,“西里尔!西里尔!”
“我在,父亲。”,男孩迅速地放下悄悄端起的肉汤。
“你看见这厅堂里空荡荡的座椅没有?!这都是歌德默尔斯家族的杰作,他们的杰作!”,缓缓暴怒起来的斯考特如同一头棕熊一般用拳头锤击在桌面上,杯盏碎裂,汤菜狼藉,金属长桌悲鸣着分崩离析。
“杀了他们,杀了这一头头卑微的,恶心的,恼人的狮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斯考特鼓动着虬筋的巨臂将那墙上悬挂的狮头扯下撕得粉碎。
“我要挂的不是这丑陋的兽头,这儿!应该挂的是歌德默尔斯家主的头颅!”
“你听见没有!记住了吗!西里尔!”
父亲在耳边的狂吼声吓得男孩抓紧衣襟坐在座椅上瑟瑟发抖,为了对面形容枯槁的母亲努力地忍住眼眶里要翻滚而出的泪水。
“我记住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