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气氛格外凝重,大将军牙敕瓦赤瞳孔紧缩,死死攥着手中马鞭,心如火煎,其身后十万大军,接近散乱,军旗低摆,身为一军之将,牙敕瓦赤心中万般思索如何是好,若是此时撤退,那大军便如羔羊一般,秦军定然追击,与任人宰割无异,可若再一战,秦军士气如此高涨,恐是可是会伤亡惨重。x23u
“驾!驾!!”
只见上将军牙敕瓦赤策马而出,驭马至擂鼓台下,翻身下马,上台擂鼓,鼓声轰动,引得辽军将士观望,牙敕瓦赤高呼:
“我大辽男儿,何惧生死,家中独子者,战死沙场,牛羊十头!家中独子,战死沙场,有妻儿老小者,金十锭!每杀敌十人,位升一阶,若贪生怕死者,其家中老小,一律放逐,永不为辽子民!我大辽铁骑,威震天下的是铮铮铁蹄!不是被吓破了胆的孬种!!!”
牙敕瓦赤其声一传十,十传百,不禁止住了此时辽军涣散的军心,更是破釜沉舟般唤醒了原本被那温候彻底震慑住的体内血性,强秦崇武是不错,可是大辽铁血好战更是天下皆知!大辽如今的疆土,哪里一寸不是用铁蹄血染踏出来的!
温候看向身处高台上的牙敕瓦赤,凶恶的眼神中奕奕神采,似如一种赞赏之意,再看秦军,虽然因斗将占得上风,却不骄不躁,不动如山,难知如阴!风过后吹拂起姜神涯散落的黑发。
“动了!动了!!”
不知是何人率先一声惊呼,使得战场上所有将士的呼吸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受下温候那醍醐灌顶势大力沉的一击,竟然还能活下命来!不经惊讶此人究竟是人是鬼?!披头散发的姜神涯慢慢抬起头来。
风大作,云翻涌,星辰显,日月淡。
胯下照夜踏雪火麒麟一声嘶叫,高高立。
姜神涯轻声作令,化作离弦之箭,四蹄生火,一身红鬃毛,仿佛浴上一层鲜血。披头散发,单手提枪,如今目中血光暴涨,猩红四射。
温候驭马,当仁不让,迎面而上,双方愈来愈近,姜神涯蓄力,左手青筋暴突,横鞭一击,八月夏雨,来的静悄,到的势猛。温候提着一双如今满是坑洼的擂鼓瓮金锤上,耗尽全力照着姜神涯处飞火流星一锤破风而出。枪身,锤面,一触,声似东皇钟声,荡得四海神明浑,天摇地动,大宇似崩,枪尖百鬼开道,锤面雷霆万钧。
姜神涯上身一袭白衣,自袖口起不断震碎,胸堂衣物炸开,肩背,臂膀,巨力之下,胀如卵石。
“杀!!”
姜神涯背后黑发纷飞乱舞,血气蒸腾,遍体通红,一道虚影,破体而出,不断变大,单手撑地,踉踉跄跄站立起来,神形恍惚,似是其神智未开。
“杀啊!!”
杀声再起,沙场之上,两军战士仿佛听闻一声声心跳,由慢到快从虚影之中传出。
“杀!!!啊!!!”
又是一道杀声起,紧随啸音慑三军,上惊三清四方御,下忧阎罗地藏王!
啸音的出处正是来自于姜神涯背后,形如五岳大小的虚影,此时神智觉醒一瞬间却骤然破散。
只见那姜神涯一头黑发,阳光下看似染红怒发冲冠,额头,胸膛,皆有不知何种图纹浮显,四方空中水汽蒸腾而出,化作祥云,缭绕在其周围!
左臂伤势痊愈,温候也是看的大吓,军将士更是难以置信,一时间当真是将那姜神涯俸作是西疆鬼神一般,姜神涯双臂握枪,终将温候全力一击袭来的擂鼓瓮金锤击飞出去。
四目相接,姜神涯看向温候,目中狂热,温候虽然方才心中大吓,可是现在看向姜神涯目光亦是如此。
秦督军看到此时此刻,与温候打的难分难解,甚至占到上风的姜神涯如此神态,加上身边如此一番异象,心中捉急,料想大将军毕竟是**凡胎,无论多么勇猛无匹,终是无法逾越天道,若是再与此人纠缠下去,怕是凶多吉少,且大将军身上还负伤,气血不断亏损,恐再战下去,定要遭遇不测,定要速战速决!
牙敕瓦赤有如看出此时秦军监军所想所思,奋力擂鼓,鼓声大盛,大辽军中,开始不断传出为姜神涯叫阵助威声!秦督军左右为难,心中恼恨,早知如此,就该在大将军温候风卷残云,败下敌方两将时,自己便就下令进攻,如今幸亏还安排有一股骁骑穿插绕后,定不能再等到温候与这姜神涯分出高下!
时不待我,秦督军即刻下令,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辽军的冲锋号紧随秦军的冲锋号响起,草土扬扬,黄云漫漫,战马奔驰,乱箭穿杨,弹刀清啸,刀光剑影,冷如秋水。
姜神涯纵马杀入人群,梨白枪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意欲取下秦西疆骠骑大将军温候首级。拾回擂鼓瓮金锤后的温候则径直纵马杀向牙敕瓦赤,欲擒贼先擒王!二人再次遭遇,姜神涯一记万鬼迎天长夜行,避轻就重,枪走偏锋,温候圣山一线降世妖,转而三十八万星辰雨落陨,姜神涯再接风雨缥缈九鬼焚花祭叶落....
两人交战犹如独处一方世界,两军士兵尽皆避让,温候越战越是狂喜,看似还尚且年轻或着刚刚及冠的青年与之前判若两人,此前温候通过青年一招一式,便能感知此人初上战场,招式稚气未脱,杀意不够!现在这白衣青年姜神涯一招一式,不论是角度,招架的反应速度,当真是都达到百战沙场的境界,使得温候逐渐变得难以招架起来
“哈哈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