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被星辰公司里的助理开车送到了别墅,等她到达的时候,别墅里的气氛一片狼藉。
看着栏杆上的吊瓶已经输完了大半瓶,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清羽紧皱的眉头,不禁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明明跟上一次一样来探病,为什么这一次她觉得心好痛?
“阮软?”向清婉看见她的身影面目狰狞了起来,仿佛看到恶鬼煞神,语气十分卑劣,“你还敢来?你还把我儿子害的不够吗?是不是要我儿子死了,你才甘心?”
“夫人,我没有,我只是……”阮软没想到这次还是跟他父母撞了个正着,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会跟他父母打交道。
接下来就是向清婉厌恶至极的眼神,旋即把她往后狠狠地推了推,厉声道:“你这个贱女人,真是可恨!不要脸!我家儿子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扫荡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这次病重是因为谁?是因为你!你居然还敢来!”
不知道是阮软的错觉还是因为什么,她觉得向清婉是故意这么大声喊她,好把那些恶毒钻心的话都钻入他的耳朵里,好刺激他醒过来,就像上一次一样。
不过向清婉失算了,这一吵并没有把昏迷的陆清羽吵醒,反而把楼下的沈忻洲他们给吵了上来。
“夫人,我……我上班的时候接到电话,顾九跟我说他病了,我很担心,我……”
阮软的话还没有说完,向清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嗤了一声,道:“担心?我说阮软,你说这句话我不怕笑掉你的大牙!我们家儿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啊,为何这辈子会遇上你啊!”
“夫人!请你说话尊重一点,我不会跟你吵,因为你是清羽的母亲,所以我敬你重你,但可不可以麻烦你说话不要恶毒?”阮软咬紧牙齿,整个神经都是绷着的,她没料到夫人已经对自己那么恨之入骨。
这哪儿是什么故意利用她才刺激陆清羽苏醒,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厌恶!
陆泰鸿也看不下去了,又怕失于礼数,万一儿子突然醒过来看到这一幕加重病情就不好,也凶斥道:“够了!吵什么吵?非要把清羽吵出事才满意是不是?要吵出去吵!夫人你也是,跟她见识什么?无非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罢了!都闭嘴吧,让清羽好好休息!”
“我……”向清婉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似是也察觉出着实不妥,语气也奄了下来,“泰鸿,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到底谁是你孩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说话是不够清楚还是怎么样?现在不是你们吵架的时候,一切等清羽好了再说。”陆泰鸿粗重的嗓音说道。
向清婉被气到脸色忽青忽紫,想张嘴再骂出什么话来,到了嘴边又看向了陆清羽,最后都把那些话给硬生生缩回了肚里,只好长叹一口气,走了出去。
“外婆……”沈忻洲知道气氛刚烈,如若再说什么话怕是会火上浇油,至此才喊了一声外婆。
陆泰鸿看她下去,抿了抿嘴唇,拦着他道:“忻洲,你别管他,他就是那样。”
“陆叔叔,真的很对不起,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走好了。”阮软淡声说道,便转身要下楼,被人给拦了下来。
沈忻洲抓住她的手臂,问道:“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看戏的,我舅晕倒了,你必须要陪他!”
“沈……忻洲,你是眼瞎还是怎么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里需要我?”阮软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脾气说出这样的话。
她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沈忻洲听到这话后还真的被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说话。
陆泰鸿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话:“阮软,别以为我刚刚那样说话是在为你出头,你最好别跟我们使什么乱子!”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这句话刚到嘴边忽然转念一想,觉得说出来不太妥当,又把它给憋了回去。
看他走下楼后,沈忻洲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陆清羽的面前,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淡淡说:“舅妈,你别生气,我外公外婆也是太着急才出言不逊的,你别介意。”
“你怎么又……”喊我舅妈还没说出口,顿了顿,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陆清羽,又低声说道:“其实我也没怎么生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们这样做我也理解。”
“你理解你还这样顶撞我外公外婆啊?”沈忻洲不明不白,搞不懂刚刚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我……”阮软我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理由,随便敷衍道,“随便你们怎么想吧,反正我也不知道boss大人他这次为什么忽然晕倒,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他的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差?”
刚刚说什么反正这里不需要她的话倒是假的,她心里其实巴不得留下来招呼他,像上次一样在他耳边说着好话,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醒。
沈忻洲叹了一口气,他也为了照顾陆清羽忙里忙外的,累到不行,到现在就只是喝了口水,公司那边的工作也全部停业一天了。
“老薛说他最近记忆力受损,似乎是小时候那段残缺的记忆在脑海里乱窜,再加上工作太累又不知道休息,身体承受不住才晕倒的。”沈忻洲如实说道。
阮软问道:“老薛?”
她对老薛这个称呼是陌生的,并没有听到过,印象里只是记得上一次给boss大人看病的不是叫什么乌睿广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