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泽惊慌了起来,他松开了阮软的手,发现刚刚他捏的太用力了,他摸着阮软的脑袋说道:“你怎么了?阮软?阮软!”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阮软怎么回事,就只是听她一直摇头说“不要”、“不要过来”这些话。
不一会儿,她的冷汗就扒满了额头,浑身都在发汗,就感觉跟进了死胡同似的。
徐佳莹担心起来,把手搭在纪承泽身上说道:“可能是你刚刚吓着阮软了,你放松一点,阮软本来就有抑郁症好不容易治好了,又遇到这种事,只要一有人对她做什么,她肯定就是害怕的不行。”
徐佳莹这话倒是提醒了纪承泽,他看阮软睡觉都睡不安稳的样子,恨不得冲出去把陆清羽揍的爹妈都认不出来。
可现在这些什么恩怨都被他抛掷在了脑后,他只在乎阮软好没好起来。
他握着阮软的手,摸着他的额头轻轻说道:“别怕,啊,阮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刚是我错了,别怕啊,现在没事了,没有人伤害你,也没人敢伤害你。你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我去给你打回来。”
“不……不要……”阮软的语气这才渐渐消停了起来,嘴里依然还在呢喃着,他把耳朵贴在阮软的胸膛,听着她心跳声的时候,隐约还听着阮软在呼唤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清羽,我错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别走……清羽……”阮软从喉咙里发出的每个声音,都如把重锤一样压在纪承泽的心头,压迫的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清羽。
阮软竟然叫的是清羽的名字?
她想起来了?
沈忻洲眼睛都亮了起来指着阮软的鼻子说道:“舅妈这副模样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她在叫我舅舅的名字!”
“阮软?阮软,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阮软?”徐佳莹也跟着试着叫她名字,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什么。
有那一瞬间,纪承泽是非常害怕的,他害怕阮软一醒来,就真的什么也想起来了,然后彻底离开他。
又去毫无保留地去追随陆清羽过日子,哪怕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也在所不惜。
他害怕阮软是为了得到爱情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人。
然而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把阮软叫醒,阮软还在说着梦话,就知道她可能只是本能反应的叫出了陆清羽的名字,并没有真正的恢复记忆。
想到这儿,纪承泽算是松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之后,阮软才在噩梦中平定了下来。
紧接着,沈忻洲的电话想了起来,是来自于陆清羽的催促。
沈忻洲接了电话后说:“你在哪儿呢?舅,我这边刚出了点儿事,舅……哦,不是,莹莹的朋友她刚刚做噩梦了安抚了一下,我们马上过来。”
“三分钟之后我要没见到人,你就替你孩子收尸吧,我不奉陪了!”陆清羽说道。
沈忻洲拉长了音调,“别别别,舅舅,我相信你不会的,那可是你的侄孙子侄孙女们,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下手的。”
刚刚要不是徐佳莹推了他一下,他可能真的就差点说漏嘴了。
他快被吓死了,幸好陆清羽没有听不什么不一样,也没有追问他怎么回事。
“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陆清羽看了看手表咬着牙说道,“现在还在两分二十三秒。”
“好好好,我们马上出来,你在外面等着!”沈忻洲挂完了电话,就跟徐佳莹商量了一下,一起出去了。
有那么一刻,纪承泽青筋肉跳,还是想出去狠狠地揍陆清羽一顿都解不了那口气。
阮软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都是陆清羽害的!
这笔账,他要全部算在陆清羽的头上,有朝一日,一定要亲自找他算账。
纪承泽这样想。
三分钟后。
沈忻洲和徐佳莹到了医院门口,就看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外面,陆清羽正坐在车里,十分憋屈地从车镜头看后面的两个婴儿嚎啕大哭。
他真不知道,如果是他这么哭下去,肺癌都恐怕要被哭出来了吧?
这俩孩子怎么就这么能哭?
除了哭还是哭,要不是这是他那个亲外甥的孩子,这两个孩子可能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幸好他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电话响起后,沈忻洲跟徐佳莹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他也看到了那对“狗男女”在医院门口东张西望。
徐佳莹还说:“你舅人呢?他该不会真把我们孩子赶尽杀绝了吧?那可是……”
“别瞎说,怎么可能,我舅不是那种人,别急。”沈忻洲很快阻止了她这个念想
徐佳莹看上去很着急,“我怎么能不急?早知道就不让你舅舅带孩子了,万一是他另外个人格出来了呢?你也确定他不敢把孩子怎么样?”
“这……”沈忻洲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之前怎么就注意到陆清羽还有人格分裂这种病呢?
如果在照顾孩子中,因为各种烦躁也会影响人格分裂了,万一陆之昂出来了,指不定会对他们孩子怎么样呢。
不不不,不可能。
就算是陆之昂,他也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从幼年人格转变成暴躁性反,社会人格而已,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沈忻洲吞了口唾沫,拉着徐佳莹的手紧张道:“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莹莹,你别这么吓自己,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一打电话,就听到手机铃声就在附近响了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