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磷刚才远远便看到漫如和沙莉像是在争执什么事情,那气氛很让人压抑。这两天内发生了太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水水到底向他暗示什么?
咖啡店,青湖中学,红色绣花鞋,安朵拉都暗示着一些重要的信息,那接着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在背后推动这些事情的那个人不是水水又是谁?
“朵拉送进医院的时候,是否还清醒?”程诺磷抓住了问题重点。
漫如看了看沙莉一眼说:“你问沙莉吧,她第一个见到朵拉的,她应该最清楚。”漫如双手环胸,一脸不妥协的表情道,她将发言权交给陈沙莉。
“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朵拉奇怪的很,她的手机里面竟然只存我的电话号码。朵拉晕迷不断说,水水……鞋子,水水……有一段时间她是清醒的。她断断续续地说她遇上水水了,是水水让她找鞋子的。”陈沙莉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出来“这件事贾明也听到,他很生气地说水水经常打电话去恐吓他们!老是在他们的小区出没,搞得朵拉精神失常。”
“朵拉都这样说了,水水单独与她见过面。不是水水害成她这样子的,还会是谁?”漫如双手环胸,一脸把握地说。
陈沙莉一听,不满地怒瞪她一眼:“不可能!为什么你非要诬赖水水?”
“不是诬赖,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说朵拉为什么要去罗芳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一个孕妇独自开车去罗芳村?”
“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
程诺磷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人,眼神闪烁不定诡异得很,突然间他看出了一点点的心虚。是心虚,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她们都在怕水水。竹漫如只要提到水水两个字,她害怕到全身莫名的发抖,所以她拼命地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水水。把水水形容成坏人。然而陈沙莉却一直坚信水水,好像是愧对她,一直都坚持自己的立场,说水水是好人,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们俩在演那出戏啊。
“好了,好了,两位大小姐,现在贾明在哪里?我想见一见他?”他轻笑地说,并且成功的转移两人的话题。
漫如往走廊的另一边望过去,却并没见到贾明的身影:“刚才还在,怎么不见了?老婆出事,他却一点也不关心。”然后她的眸光就落在程诺磷的身上,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凌厉而让人心寒。
不知为何,程诺磷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可怕,她的笑容让程若磷打从心底里寒起来。
竹漫如忽然拉着陈沙莉的手说:“我跟沙莉去找找贾,诺磷你进去看看朵拉吧!”
“我……”陈沙莉本能地想拒绝她,可是漫如却在她耳边低喃着:“出去聊聊。”
“我没什么话跟你聊!”陈沙莉挣扎着。
这时程诺磷走上前:“我要不要一起是不是事实?水水怎么可能会恐吓朵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恐吓?水水跟朵拉是好朋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贾明口中的是事实,那就是说,那个在暗处的人,装成水水的样子徘徊在朵拉的身边!那么这个人的居心又是什么?
竹漫如一听,嫣然一笑:“不用了,我跟沙莉去找找。”
沙莉望着程诺磷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跟漫如离开。
程诺磷看着床上的朵拉,那么的安祥。她身上有一种安静的味道。他心中百感交集!贾明口中的话是否属实,还需要等朵拉醒过来才可以作证,但朵拉昨天拿走的绣花鞋是什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摇头,有多少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冷汗自额头上流了下来。
安静要孤独的病房,似乎到处都是死神呼唤的声音以及听到人类死亡前挣扎的声音!看着沉睡中的朵拉,他心里刺痛了一下,才分开不到一天的时间,好好的一个人说出事就出事。
他吁了一口气,他正准备离开,突然一把熟悉要陌生像幽灵般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像蚊子飞过般。
“诺磷!”
他猛转过头,映入双帘的是朵拉那纤瘦的身影与那双空洞而迷离的眼眸,她睁着那双腥红的眼眸,手缓缓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他心一惊,定眼一看,原来手里握住的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朵拉一直举着那只绣花鞋停在半空。
“这!绣花鞋?”他疑惑着看着她。
只见朵拉拼命地眨动着眼睫毛,嘴里困难地张口低声道:“拿……去……”
程诺磷吞了吞口水,不知何时,紧闭的窗户唰的一声开了,一股阴阴冷冷的风从外面吹进来,仿佛吹进他的骨骼细缝里,忽然他慌张地转过头一看,看到窗帘被吹得左摇右摆的。甚是吓人。他的心“咚”一声响了起来,不自觉地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地接过朵拉递过来的绣花鞋。
她的手一松,往身体的两旁掉了下来。
“朵拉……”程诺磷轻叫几声,竟无反应。
突然一阵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在回廊传来,程诺磷快速地往后一看,隐隐中看到一抹身影利落地逃离!
“谁?”
他立刻箭步似飞奔而出,打开房门,果然见走廊上的一抹黑影从转弯处一闪而过,他跟了上去,当他来到停尸房前时他的步伐放慢了,他犹豫了一下,心猛的绷紧了。突然觉得闷热的空气下异常的冰冷,他的手心竟然渗出了汗水来。
有人藏停尸间里,程诺磷欲要伸手拉开停尸间的门时,忽然就听到一声喝叫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