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程诺磷便带着梅家杰来到了田警局,找孙立中。自从进来田警局开始,梅家杰心里面惦记着的是一直不能醒来的陈沙莉,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她那张苍白的脸蛋时,他的心有一种扯痛的感觉。
现在的她,紧紧地闭上双眼,有可能再也醒不来,浓密的长发,一如以前那样,然而脸蛋再也看不出那抹粉色。
现在的她真的像一朵已经开始调谢的白花。脆弱得像一个玻璃瓶,一扔到地上,便会破碎。
梅家杰怎么也不相信,沙莉有可能一直这样沉睡下去。发生这种悲剧,他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会担心的。
若儿子要妈妈,他又如何说?在梅家杰心中开始担心这个问题。又会是谁加害沙莉呢?
他想不明白。
“梅先生,请你专注一下好吗?”孙立中重新拿起笔来记录,以梅家杰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不适宜做记录。
真是让他意想不到。才几天的时间,陈沙莉却遇害了。但是并没有给人残忍地割下头部!
这又是为什么?或者说,凶手是想混乱他们的视线……才出此下策?
“……”梅家杰继续沉思于他的苦思当中,根本没将孙立中的话听进脑海。
他的脑子早已经飞到自己的老婆,儿子身上。烦!很烦……无助的烦。
程诺磷轻轻地推了梅家杰一把:“学长,你还好吧!沙莉不会有事的。”他轻轻地安慰着他。
梅家杰猛然抬起头来激动地说:“孙队长,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来。”
“一定!”孙立中微笑地说。他会亲自己出来做笔录,是因为他接到程诺磷的电话,所以他才开车赶过来。
“同学录呢?拿来给我看看。”
“在这里!”梅家杰经孙立中这么一说,立刻想起来,他慌忙地从包包里拿出那本褐色面的同学录。
递到孙立中的面前。孙立中看到眼前这本同学录时,他的两眼有一点闪烁。
难道凶手再次出现?每当他见到这本同学录的时候,他的心就莫名的变得兴奋起来,眼神闪烁。
终于又有新的线索了。他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将同学录拿在手上。
有点重量。沉沉的,这可是好几条人命啊!凶手唯一留下来的证物。他翻开第一页。
同学录的左边硬质的部分贴着一张大合照。右边则写着一行秀气的字。
“小心,下一个是你。”他再翻动其他几页,却什么也没有?这行秀气的字
“小心,下一个是你。”暗示着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如程诺磷所说的那样,是陈水水生前留下来的。
那么,凶手想提醒受害人,一会有危险,然后又在受害人知情的情况下,给受害人一个措手不及?
会是这样吗?凶手这样做是来满足自己心中那股满足感?孙立中不由皱起眉来。
“梅子,过来一下。”不一会,梅子出现在三人的面前低声问道:“孙队长,有什么吩咐?”
“将这本同学录去化验室,化验一下,查出除了我们四人之外的第五个人的指纹。”这同学录,是怎么样出现在陈沙莉的包包里。
凶手一定是先将陈沙莉的包包抢去,然后再将这本同学录放进去的。那样就完全解释陈沙莉为什么会坐在万家门口嚎哭。
那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包包里有同学录,害怕,而感到无助。所以她才哭的。
“是的!队长。”梅子接过同学录后,转身便离开。孙立中对着梅家杰和程诺磷说:“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凶来,事情就发生在春风路那边,现在基本上是禁止开摩托车的。所以要查起来,也是很简单,我从梅先生口中所形容的摩托车,必然是高级的车。买车的时候,都有登记的。我会去取春风路那边的公路录象回来。只要找到车牌,就能找到车主。”这事也是很简单就可以处理完毕的。
难不到他孙立中。
“孙队长,真的谢谢你!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梅家杰很感动,要不是程诺磷认识警局里面的队长,相信,沙莉的撞车案,会拖得很长。
到时,凶手早就不知所踪。现在的社会,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认识一些当官的。
办起事情来,才方便。就在这时候,一阵手机的铃声从梅家杰的裤袋响了起来。
他连忙伸出手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看电话,是家里的保姆打来的。他才想起儿子见不到妈妈和爸爸,必然是着急的。
事发那天,他一整晚都守在医院里,看着沙莉。他的心都很难受!他按了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面有菜色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的那头却传出一声小孩的哭叫声:“爸爸……你在哪里?妈妈呢?我要找妈妈!哇哇……妈妈……”梅家杰温柔轻声地说:“听话,不要哭,小乖,爸爸现在就回来!”……一分钟后,梅家杰一脸不好意思地跟孙立中说:“孙队长,不好意思。我得先走,家里的儿子找我了!事情如果有什么进展麻烦立刻通知我。”
“当然。”孙立中笑着对他说。梅家杰转头对程诺磷说:“小磷子,我先走了!明天再联系!再见!”他才重新将电话回拨过去。
“学长我们晚点联系!不要想太多。”程诺磷语重心长地说,梅家杰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现在沙莉出事了,他心里面肯定是焦急不安的。他还是十分鸡婆地咛嘱两句。
沙莉出事,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