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高山流水的牌匾挂在橱柜上面,左右两边贴着细小的长方形红纸,红纸上画着符文,写着什么天君之类的东西。门、横梁、柱子……上方都贴着这些玩意,墙角也贴着,密集的堆在一起挺渗人。
关铃与人交谈后,一位中年妇人领着她上楼。跟在后面,别人也没问是谁。
见楼梯与二楼接触的上方,也贴着三张长方形红纸条,却与下面请的神不同,忍不住停步。中年妇女问:“怎么了?”
关铃偷偷扯了扯后腰,说:“修这么大的房子费了不少心吧?”妇女不疑有他,说:“大半辈子就为了个窝,孩子平安也好……哎……”
接近紧闭的房门,淡淡的阴寒从门缝里挤出,还夹着熏人的怪味,有点臭,有点腥,更多的说不出来。
没等妇人敲门,里面的女人疯狂的大吼:“说了没事,再往家里带哪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死给看。”
“三夜,不是在大城市上过大学吗?该冒充医生了。”关铃踮起脚,在耳边悄悄说着。耳根麻麻的,哆嗦一下说:“又不是医生,怎么冒充?”
她在腰间扭了一百八十度,疼得连连点头。
“好,是人民医院……”根据关铃给的信息,用标准的普通话随口胡说。屋里静了好久,女人说:“真是医生?不是神棍?们医院都说孩子没救了,还来干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医院不敢收,是怕有个万一要负责。私自出诊,真救不了,不会随便开药,们也告不了什么。万一救活了,们家答应的……”顿了顿,故意对旁边的妇女说:“您看到了,这是她不肯开门,那个出诊费……”
妇女也挺精,配合着连连哀求。没过多久,头发蓬松衣衫混乱的女人打开门,她看了看,说:“是医生?”不爽的点头,说:“到底看不看?”
女人见语气挺不耐烦,拉着进房,又推着关铃和妇女出去。看着关铃说:“她是们院护士长。”妇女想留下却绕不过疯狂的女人,只好在门外等着。
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光溜溜的躺在床中间,皮肤白里发乌,脸色铁青,看着就是个死人。大腿间有着水迹,床边放着清理过排泄物的水盆,证明小孩大小便shī_jìn过。
然而,在关铃眼中读出了“能救”的意思。送下去两个鬼之后,对魂魄的感知力莫名增强。小孩没了呼吸,上空飘着淡薄的阴气,阴气似乎艰难的抵抗着一股撕扯之力,可能随时会被拉走。不管撕扯之力是什么?救活这种双脚踩在鬼门关的人,也太玄了,连都不信。
“没救了,们走。”扫了一眼,故意迟疑了一会,转身往外走。迟疑,是暗示女人可能有办法。让她潜意识认为们能救,才更方便出手。
女人抓着的胳膊,慌张的哀求:“您一定有办法,一定要救救珂珂。有钱,只要您……”她说着翻箱倒柜,存折、银行卡、金银首饰……只要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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