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树边,我突然停住脚步,蹲在地上抓了把泥土,用鼻子闻了闻,泥腥味很重,还淡淡的尸气。
这是坟泥。
“不对劲啊!”
我拍落手里的泥巴,低头看着两棵树,脑子飞速运转。莫愁小心翼翼的问:“怎么?”
“江城附近的县市都是火葬,这种泥巴叫坟泥,是压在棺材底部的泥土。尸体在棺材里腐烂,棺底送地气的泥土受到尸气冲刷,才会形成坟泥。”
如果不是四家镇大多还是土葬,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不知道殡葬改革了多少年的这里,哪来的坟泥?并且用坟泥养风水树,肯定有懂行的人在整这家人。
“用坟泥种风水树会有什么?”
“你不是考古的吗?不谈风水,紧紧是坟泥里的细菌也够这家人喝一壶的。”我抬头看着漆黑的楼房,说:“坐西北朝东南,悠悠的南风带着尸气往屋里吹,孕妇怀孩子不死才怪。”说着,我神情大变:“缓慢弄死胎儿,再把胎儿养成尸婴。这家人被刨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坟,这尸泥是从祖坟里挖出来的,只要养出了尸婴,尸婴的邪气会反冲祖脉,有人要这家人灭门。”
不等莫愁反应,我放出两条云雾小白蛇,飘在我们头顶,一起进入了潜行状态。
“啪啪!”
用力敲着大门,门口的灯亮起来,屋里有个女声喊:“大晚上的,谁啊?”
啪。
又连着敲了好多下,五十左右的妇人骂骂咧咧的打开门,她左看右看见没有人,走出屋子四处找了找,惊悚的望了一眼前排死人的方向,碰的一声关上门。
在妇人找人的时候,我和莫愁借机进入房子,感受到二楼有微弱的尸气,我给莫愁打了个眼色,慢慢往楼上摸去。
“老不死的,快回来。”老妇人进屋后,应该是在给她男人打电话。
莫愁回头看了一眼,我做着禁声的手势,一起到了二楼房门口,门上的囍字还挂着,想来屋里的孕妇结婚也就一两年。
“嗯?好重的生气。”
淡淡的尸气在门口萦绕,突然一股强烈的生气喷出来,我惊讶的暗自惊异一声,随之暗骂:胎儿死了。
如此浓的生气足够冲散我身上的死气,然而这胎儿不是注定夭折,而是被人算计死的,必然怨气冲天。我借用了它的生气,这因果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