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人守一方水土,见阿晴眼中的担忧,感觉这人还不错,我说:“你想到什么办法没?”
她愤怒的看着天花板,说别让她抓到搞事的人。不然怎么怎么。她发泄几句后,无奈的说:“没有,只能封住住户的门,让厉鬼无法害人,再想别的办法破局。”
“其实我知道是谁在搞事,别人是冲着我来的。”我尴尬的摸着鼻子,阿晴喘息好几口气,说:“如果有人出事,你死定了。”她霸道的塞了一大叠黄纸在我手上,说:“爬楼梯从一楼贴到四十九层……”
“爬楼梯?”
我拿着一张黄纸研究着,并不认识上面的鬼画符。她没好气的说:“你嫌高?”我连忙摆手,说:“就是高了点,坐电梯行不?”我自己也知道不能坐电梯,万一停电关在里面就苦逼了。她说:“可以。”
这事有我的责任,我抱着纸符钻进楼梯口。爬了几坎,她追进楼梯口说:“你欺负乐乐了?”我莫名其妙的说:“那个乐乐?”
“乐乐出来。”阿晴对旁边的空气喊了吃的女鬼冒出来,指着我说:“大姐头就是他欺负我。”
经过阿晴的介绍,原来乐乐是她放在六楼放哨的,第一次见面戏耍了人家一顿,这次又欺负了人家养的鬼,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女警阿晴拿着手电对我扔来,我利索的伸手接住,说:“谢谢。”撒丫子快速往上跑,在后面听到乐乐说:“晴姐就这么放过他?”
“你还想怎么样?他是念风哥哥,奶奶看到他在才走的那么快。说明他跟诸葛家的人一样都是高手。”阿晴沮丧的说着,我暗乐着爬到一楼,拿出一张黄纸,一口唾沫吐在纸上,贴在了门上,随即用打火机点燃,看着黄纸烧成灰烬,又走到隔壁依葫芦画瓢贴了一张。
用寻灵术看着门上的符文虚影,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头上走。
一路贴到二十三层,只有六楼没管,我站在门前累的像死狗一样,气喘吁吁的刚点燃门上的纸符,三十出头穿着大裤衩的男子打开门。他见到我吓了一跳,看到门上正烧着的黄纸,愤怒的大骂:“死扑街……”
他骂人的语速有点快,很多方言我听不太懂。等他骂完,我说:“楼里有鬼,以防鬼物打扰你,我才贴纸符的。”
男子听说有鬼,虽然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么,有些忌讳的砸上门说:“走……走……别瞎搞……”
什么是都讲一个缘法,符纸烧到一半。他把门打开了,挂符也就失败了,就算我再挂一张,等我走后符文也会出现某种情况而失灵,我说:“如果有事你就去一楼大厅。”
之后顺利的把符纸贴到四十九楼,点了根烟上到天台,站在栏杆边整个香江的在我眼里居然是一片漆黑,这不是整个城市有问题,而是这栋楼有问题,站在楼顶看不见外面。
这种情况由整个大厦汇聚的煞气和阴气聚集而成,这也算是天地之力了,我自己有办法出去,但不认为自己能用暴力手段解决这个问题。
一根烟抽完,我踩灭烟头,刚下到四十四楼,三个男子着急的从我身边跑过,其中一个撞倒我说:“哥们,下面有鬼,快跑。”他火烧屁股的说着,上楼的脚步并不慢。
我看着三只逃命的鬼,嘀咕:“你们不就是鬼吗?”摇着头刚下了一层,他们又从下面跑上来,看着楼号说:“上面还是四十四层。”
大半夜三只鬼在楼里被鬼追的气喘吁吁这事还真诡异,我问:“鬼在哪里?”
他们齐刷刷的指着后面,只见二十三层那户门上没贴符文的男子喘息的往上跑,三只鬼害怕的看了一眼男子,慌不择路的往上面而去。
男子喘着大气跑到我跟前,停下脚步,发抖的拉着我的胳膊说:“先……生救命,有三只鬼在追我……”我说:“你遇到鬼伴人了,只要你停下,它们就不会追你了。”
鬼伴人就是人怕鬼,鬼怕人,大家彼此吓唬彼此,弄得大家一起在某个地方打转。
男子怯生生的看着下面,等了几十秒,没见到下面有鬼追上来,说:“只要不怕它们就不会追我?”我说:“我只能肯定,你不往前跑,这三只鬼不会追你。但大厦里可不止这三只鬼,所以嘛……”
“有多少?”
“很多……很多……”我伸出五根手指,说:“给我五百块钱,我带你去一楼大厅,那里还算安全。”
“五百?”男子抠门的大叫,转身往下走去。
我实在懒得再爬楼,按开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挤满了鬼,我说:“哥们让让。”门内的厉鬼们让出一个位置,我站到里面,说:“谢啦。”他阵大才。
它们好奇的看了我好一会,说:“你是人?”
“嗯。”我点头。
“你看得到我们?”
“废话。”我像看傻子似的回答,旁边的厉鬼立刻发怒,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我说:“我能跟你们说话,自然看的到你们,你们自己的问题脑残还问我?难道不是废话?”
鬼磨人也需要理由的,扑过来的厉鬼停下动作,不爽的杵着不动,沉默了好一会,有鬼问:“你到那一层?”
“六楼。”我答。
接下来群鬼不说话了,我也没搭理它们,电梯很快下到了六楼,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盆子黑狗血从外面泼进来,我身上沾了一大半,那些鬼身上都沾了狗血,顿时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哀嚎。女警阿晴拿着水壶,稍微愣了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