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天生的逛街狂,就算什么也不买,只是在这里闲逛,东看看西看看也能逛个两三小时。
许思纯更是逛街狂中的逛街狂,最要命的是,她还有着非常疯狂的购物欲,只要她看好的东西,哪怕站在原地和卖主砍半个小时的价,也乐此不疲。
卓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许思纯拖着没头苍蝇似的四处走,去哪里,走多久,什么时候回家,这些事卓浪统统都不知道。
逛到最后,许思纯开始对男装感兴趣了,带着卓浪又逛了好几个地方的男装部。
“许思纯,你干什么?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卓浪这时腿已经走得发软了,借着说话的功夫站了一会儿就当是休息。
“哎哟,你再接着走嘛,你看你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天天穿得像个土鳖,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许思纯正逛在兴头上,根本不管卓浪的死活,扯着他就走。
“喂,你说谁是土鳖?我也算土鳖?我潮着呢!”卓浪立刻表示抗议。
又转了好几个男装部和服装商厦,也不管卓浪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给卓浪买了好几套浅色的休闲装,还有一套米色的休闲西服。卓浪最不喜欢穿浅颜色的衣服,容易脏不说,主要是以前卓浪的特殊工作性质决定他的服饰必须要深沉一些才行。
买完衣服后,许思纯还让卓浪当场就换上一套穿着,至于换下的那套“土鳖”衣服,本来许思纯是想扔掉的,但卓浪不让,许思纯就只好收起来准备带回家。
总算是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太阳都已经准备下山的时候,许思纯才意犹未尽的和卓浪从某商厦走出来,绕到前面正街的位置,想着拦出租车回家。
“哎,浪哥,浪哥?”正当卓浪已经伸出手要拦车的时候,身边的许思纯突然捅了一下他的腰,声音还很惊奇。
“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高开叉的裙子或者……”卓浪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大街啊,许思纯又发什么神经?
“不是啦!”许思纯打断卓浪的话,扯着卓浪就向大街的一边走了几步,然后又向前伸出一根玉指,“你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宋诗文?”许思纯的神情变得正式起来。
“宋诗文?”卓浪顺着许思纯的手指望去。
在两个人前面大概三十多米远的街边,有一个女孩子迎着夕阳,穿着一套红色带白条纹的连衣裙,左手拎着一个包,右手拿着一个东西,正在和停在她身边的一辆汽车里的司机说着什么。
卓浪看着那个女孩子瘦弱的腰身,看着那张可爱娇气的脸蛋,不是宋诗文又是谁呢?
“真是她,她在那里做什么呢?”卓浪远远地看着宋诗文疑惑地问。
“她在推销卖东西呢。唉,她说最近找到一份工作,原来是到大街上的推销啊,真是难为她了!”许思纯本身就是产品经理,对推销这种工作
很熟悉,只是不断的叹气。
“推销?”卓浪的目光迷离了。
远远地看着宋诗文,卓浪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时候:几年前出道社会时,不也是这样干销售嘛!背着一个重重的背包,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货,走在城市大街,见人就搭话,只求能卖出去自己手里的东西。
那时候卓浪一个月只有零星的底薪,还必须每天到处跑市场。开始的第一个月,卓浪都不知道荤菜是什么味道,天天就是做点面食或者方便面就是一餐饭了。
当年刚出来社会的苦日子都熬过来了,卓浪本以为自己总算是飞黄腾达,不说是光荣耀祖,也没有给家人丢人。
哪知道,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祸福无常一点不假,只是最近两三个月的功夫,卓浪一不小心就从点金操盘界的传奇成了穷光蛋,正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卓浪和许思纯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宋诗文身后不远的地方,换了一个角度,卓浪才看到那辆汽车里坐的是一个头发都秃一半的中年男子,正睁着一双色眼盯着宋诗文的胸部,也不知道是想买人家的货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宋诗文可能是工作得太投入了,对那个男人的眼神浑然不觉,小粉脸红扑扑的,还在结结巴巴的在和人家推销商品。
“过份!”卓浪突然听到自己身边的许思纯很不痛快地喃喃一声,然后她就大步走到了宋诗文身侧。
“喂,你到底买不买?”许思纯伸手就把宋诗文扯到自己的后面,很不客气的对车里的老男人喝道。
“啊?思纯姐?你…怎么…”看着许思纯,宋诗文顿时愣住了。
车里的那个秃头中年大叔正看着眼前的小美女过瘾呢,突然人不见了,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正准备要翻脸,但是当他看到许思纯的时候,眼睛里立刻就重新燃起了火焰,这一次比刚才还要更加炽烈,就差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是sè_láng”四个字了。
“要要,当然要,咳,这位小姐,我现在对你们的货还不太了解,能不能麻烦您再给我讲讲?”秃头大叔的眼睛盯在许思纯的胸前,喉节不停的上下滚动。
“还不了解?”许思纯用厌恶的眼神看了看那个秃头大叔,然后转过脸问宋诗文,“诗文,你卖的是什么产品啊?”
“是,是…是在车内专用的香水…”宋诗文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得很低,声音也小小的。
许思纯点点头,伸手从宋诗文的手里把那个香水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