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烧!”高文翔急忙喝止住了辰安。“把这些书交给我吧。我来找人回收,还可以换点钱花,也是节约用纸嘛。”
“还是烧了吧。”辰安绵里藏针地说:“万一哪天走漏了什么风声,恐怕你小命就不保了。”
“你们都等一等。”钟明秋如久梦乍回,像是想起了什么。
见钟明秋一脸的猜疑,高文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老婆不会是猜到了什么吧?“方老弟,我去拿打火机,咱们赶快烧掉这些影响内部团结的破书吧!”他小跑去了厨房。
“你等等。”钟明秋叫住了高文翔。
高文翔直觉这下凶多吉少了,登时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
瞅见高文翔胆颤心惊的模样,钟明秋很是费解。
不过,她暂时没心思理会高文翔,她一手拉过辰安,一手拽来得得,问他们:“昨天晚上你们俩过的不愉快吗?得得,你今天干嘛非要施展秘籍,约方辰安出去开房呀?”
“我……”得得乍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就在这时,她脑中突然灵机一现。
虽然她刚刚原谅了辰安在众人面前折辱她的行为,但此刻这个报复辰安的机会千载难逢,她不想轻易放过。
于是,她带着哭腔,指天誓日地说:“秋秋,正如你所想,昨晚……太糟糕了。”
“赵得得,别乱说话!”辰安握实拳头,狠狠地杵在茶几上。“昨晚是翰翰……”
“翰翰才多大,他能碍你什么事?”钟明秋愤然打断辰安,指着辰安的鼻子吼道:“你也就光看着壮实,原来是外强中干!得得嫁给你,真是苦了她了。”语气中透着对闺蜜的心疼。
“嗯嗯嗯。”得得挡着鼻子,假装抽噎着,并用眼神引导钟明秋看向辰安怀里的书。
“噢——我终于找到问题的根源了。”钟明秋茅塞顿开地点点头,拿过辰安怀里的书,随手翻了两页:“方辰安,你是不是在得得不在的这几年里,看这些不良书籍看得太频繁了,结果把自己搞虚了?”
说完,钟明秋瞄了高文翔一眼,请求高文翔声援她。
可高文翔哪里敢帮腔,继续闷头帮辰安往外搬书。
待书全部搬到门外,焚烧起来后,辰安揽过还在装命苦的得得,低而厉地说:“赵得得,你莫急,今晚有你哭的。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没有万全之策,她哪敢陷害大名鼎鼎的方辰安呢?得得展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脸,对着钟明秋说:“秋秋,自毕业以后,咱俩好久没同床了。这几日你别回家了,跟我一起睡吧,咱们重温一下年少时光。而且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前几次见面又来去匆匆,其实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讲那。”
趁钟明秋答应得得之前,辰安拍拍高文翔的后背,指着化为灰烬的杂志说:“兄弟,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高文翔即刻心领意会了辰安的意思,他抱住钟明秋,亲昵地说:“老婆,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想跟你延续一下前天的‘年少轻狂’。”
想到高文翔那日带给她的愉悦感,钟明秋毅然觉得友情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她抱愧地说:“对不起,得得。好时光稍纵即逝,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是陪我老公回家吧。”
“秋秋,拜托拜托,求你今晚一定要留下陪我。”
不然,她今晚一定会受重伤的。
而且辰安已经开始下手了,她的两个肩头在辰安的臂间被挤压到一起,快合二为一了。
钟明秋转头看了看高文翔,又转回来看了看得得,最后咬牙说:“得得,这次算我欠你的,来日我必偿还于你。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好吧。那你走吧。”得得无奈地松了口。
不过,高文翔既然害她没能留住秋秋,那她为何要让高文翔今夜有好日子过那!得得转了转眼珠子,对屋里的两个男人说:“书是烧了,但你们男人还不都是喜欢秋秋这样的。想当年,我和秋秋同时去晨启面试,秋秋就所向无敌,而我却被拒之门外。”
“赵得得,你给我听好了!”辰安双臂圈紧她,吻着她的头顶说:“我的审美向来很一致,一直都是你!当时不让你进人事面试,是我舍不得让你被无聊的人刁难。即便知道你能应付,但我就是不愿意!”
“辰安,”得得很乖地说,“是我误会你了。可是,你说的无聊的人是谁呀?”
“无需多问。”辰安敷衍了得得一句。
“哦。”得得贼笑,目光扫向正偷偷往外溜的高文翔,鼓着双腮想:高大律师,既然你选择了帮辰安,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辰安,你说的那个无聊的人,会是高文翔吗?”得得似猜谜地说。
听到得得的话,钟明秋当即翻然醒悟,她噫喑叱咤道:“高文翔,你给老娘站住!你说,当年是不是你指使hr问我那些无聊问题的?”
得得洋洋得意地瞅着高文翔上窜下跳地逃出了她家,然后她缠抱住辰安的腰,轻轻的问:“辰安,你说高文翔回了家,会不会死得很惨?”
“你最好先担心一下你自己。”辰安收紧眉心,横抱起她,“今晚我会把门锁严实再‘惩罚’你。就算翰翰来撞门,我也不开。”
“我也会小声点的。以防再吵醒翰翰。”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应该给咱们的房间多加一层隔音板了。”
“……辰安辰安,你的审美真的一直都是我呀?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