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道:“掌门,鸣渊宝剑护主,你将宝剑拿在手上。我做几个结界。”他小小的手伸出来做了几个手势,韩一鸣已觉眼前明暗不定。星辰道:“掌门,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动。我们前方还有三步就是虚空,落下去就从此再也不能上来了。切记。掌门只要看着就好,不要加入进来,就算看我落了下风,你也不能出手。”韩一鸣道:“那不成。”星辰道:“若是我都落了下风,你加进来就能赢么?”韩一鸣不禁气闷,星辰这明明就是视他的修行如无物,可他却无从辩驳,他的修行与星辰的不能相比。星辰道:“掌门,你听我的没错的。我不想困你,我若真的困住你,那我要你相助之时,你是帮不了我的。”韩一鸣正想问:“你既不要我帮手,那带我来所为何事?”一听这话,不再接着问,只道:“你到底要做何事?”星辰道:“掌门不多时便能见的,不必着急。掌门记好我说的话,只要我脸上一放红光,掌门就持剑守在我身边就可。那时我有三个时辰是不能动的,我相信今日来的可不止我一人,我若不能动了,自然有人出来害我。只是出来的人不会多,能走到这里来的人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
韩一鸣道:“你不会又变成石像罢?”星辰微微一笑:“不会。掌门放心,我绝不会再变成石像那样。掌门只要记得,我一定会赢,一定能拿到我想要的物事,为我仗剑守护便可。掌门若是与我一同出手,受了伤害,可就没人能守护我了。”韩一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星辰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柄短剑,正是那柄古色斑斓的短剑。韩一鸣莫明出汗,星辰动剑,来者一定不凡。
那团光晕在前方流动,韩一鸣握着鸣渊宝剑,两眼紧紧盯着星辰。忽然一声清越的鸣叫,韩一鸣循声对着来声处望去。光晕中有什么在环绕,韩一鸣眯了眼睛看了一阵都不曾看清,那光泽实在太明亮,让他看不清楚。忽然星辰道:“掌门把手举在眼前,透过手掌看,便能看得到。”韩一鸣连忙举起左手放在面前,果然透过手掌看见那光晕当中有一只有着美丽红色的长长尾羽的鸟儿在盘旋飞翔。
忽然两道金光对着韩一鸣射来,韩一鸣凝神细看,却是一对金色的眼睛对他看了过来。那对金色的眼睛长在一个人头上,而这个人头却长在一条细细的长颈上。长颈上满是色泽斑斓的羽毛,这鸟儿的头,竟然是人头!韩一鸣屏住呼吸,那对眼睛对他看了一眼,又转开了。而另有两道银光对着他照了过来。韩一鸣赫然发现又一个人头对他看了一眼,这个人头与先前那个一般无二,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眼睛的颜色不同。
这个银色眼睛的人头也长在一条细长的颈上,这是那鸟儿的另一个头!韩一鸣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再向那鸟儿看去,只见那银色的眼睛对着自己看了一眼,也转了开去。就在韩一鸣轻轻舒了口气时,一声清越的鸣叫,那鸟儿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出现在了星辰身边。只是孔雀开屏的是尾羽,而这鸟儿开屏的却是它的头,它有着数条长颈,每条长颈上都长着一个人头。这些人头都一模一样,五官俱全,并且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睛,每个头上的眼睛色泽都不同。
韩一鸣目瞪口呆,这鸟儿身上的羽毛如火一般艳红,身子不大,尾羽上光泽流泻,但那细细长颈与长颈上人头却十分妖异。虽说韩一鸣不是初次见数个头的灵异兽,但头为人头的却是这回才见过。那些人头的颜色也与常人不同,透着邪异。
那些眼睛中也没有瞳仁,眼睛就是一个色泽,对着这边看时,韩一鸣不禁自心底涌上一阵恐惧。星辰道:“掌门别怕,它看不到你的。它只看得到死人,它收无主魂魄。掌门魂魄俱全,它就看不到你。”韩一鸣看那些空空的眼睛对着这边,禁不住问道:“果真看不到么?”星辰道:“好罢,看得到。只不过掌门不是它想要的。它能看得到,却不会留意。”韩一鸣道:“这是什么?”
星辰道:“鬼鸟。”韩一鸣道:“你要杀它?”星辰道:“是呀,它身上有我要的东西。若不是要它,我干嘛到此间来。”韩一鸣道:“杀了它会有什么?”星辰道:“掌门过后便知晓了。看我取它。”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来,用手指在小葫芦上弹了弹,将小葫芦口上的塞子拔开,把小葫芦放在前方。他动作轻快,小葫芦放在前方三步处,人已跑开,径直跑回韩一鸣身前来站着。韩一鸣看看星辰,再看了看那个葫芦,忽然心底里不安起来。片刻之后,那个葫芦里飘出一点绿火来,那点绿火一飘出来,就变大了,色泽变浅。片刻之后,那点绿火转而对着星辰飘来,飘到星辰身边,绕着星辰转个不停。
便是这时,一阵凄厉的呼号响起,似是人许多人围着星辰说什么,有的声音高亢,有的低沉,有的轻缓,有的激昂。韩一鸣细心分辨,却怎样也听不清。忽然一声清越鸣叫,鬼鸟双翅展开对着星辰直飞过来,它来得极快,双翅一振便已到了星辰身边。这鬼鸟在虚空之上看不出大小,来到面前才发现它着实巨大,韩一鸣自己不及它的一条头颈那么长,星辰则只有它头颈的一半不到。鬼鸟在星辰头顶盘旋两圈,韩一鸣只觉它双翅振动带着强风,吹得自己站立都有些不稳,但星辰交待了不能动,他只能仗剑站在一边,任凭衣裳被风吹得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