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得一阵,出去找寻的诸人都回来了,连同松风也回来了,他面上十分沮丧,可见并未遇上无名。这里众人碰上了说起来,都是找出去了几十里,无名却踪迹不见。黄松涛无可奈何,想要再找,但这里人人都已将这里方圆近百里都找了一回,都不见无名。想要不找了,却是十分放不下,站在一边叹气,怪责如风不好好看着无名。如风何其冤枉,他本是两眼都看着无名的,便是那行礼的一瞬间,无名便消失了,怪得他么?但他也是几百年修行,并不现在面上,看黄松涛极为无奈了,反而劝道:“,这天色已晚了,您也累了,要不您先回去歇息?我看灵山的师兄弟们所在之处也并不宽敞,您在这里也不能好生歇息。您回去歇歇,我就在这里叨扰灵山的师兄弟们,挤一夜罢。难说师兄并没有走远,明天便又走回来了呢?”黄松涛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我且先回去罢。你若见你师兄回来了,可千万要守住了。再不可这样。”说罢,与韩一鸣招呼一声,回门派去了。
如风留在这边,韩一鸣屋内已住了三人,冯玉藻便道:“如风师弟不嫌弃的话,跟我去挤一挤罢。”带了如风出去。实则如风本是想留在韩一鸣这里的,他若不知无名为何会跑到灵山派这里来,但却认为必定与韩一鸣有关,只是这屋内确实挤了,但要再挤下一个人也没干什么难的。但冯玉藻这样一讲,他也不便推辞,跟着去了。
青竹标累得不堪,往炕上一倒,呼呼大睡。韩一鸣这时想着过些天要去平波处探看,也该养精蓄锐,不多时也有些神智迷糊了。忽然有人轻轻推他,韩一鸣一惊而醒,只见顾清泉双目炯炯,并无睡意,示意他不要作声,指了指门外。韩一鸣下得炕来,与顾清泉一同走了出来,这时已近深夜,万籁俱寂,微有风声,顾清泉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无名在那边,他刚才自门前走过去了。”韩一鸣也压低了声音:“师兄,他就躲在这左近么?”顾清泉道:“看,那边。”说着手一指。韩一鸣沿他手指看去,果真那边屋墙边坐着一个人,正是无名。
韩一鸣道:“不知他先前躲在了哪里?没让他看见。”顾清泉道:“我们仔细看过的,那个如风师兄,十分精细,这四周他都仔细看过的。没有无名。刚才我有些累,正想睡觉,觉着门前有人走过,睁眼一看,无名不知自何处摸出来了,我赶紧叫上你出来。他先前躲起来是避开他师门众人的。现下出来,我不知怎么说,反正我只觉他与我们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你看,的灵骨,从来没有于他不利过。”
顾清泉看了看左右:“我们要不要去请…”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下去。韩一鸣正想点头,却又止住了,道:“不用去喊如风师兄,就让无名在这里睡罢。我们去叫了,谁知道他又要说出什么来?就让无名在这儿睡罢,看他们的缘份了。”顾清泉对于黄松涛倒没甚不满,缘于黄松涛这人实在是近千年的人精,说话做事少有得罪人处,但对如风,却还是有些不满的,不过听韩一鸣这样说了,也道:“师弟说的很是。我也很想看看他与无名,倒底是有些什么机缘?能视而不见。”二人这里计议定了,不去叫如风,又回屋内来歇下。
次日一早,如风起身,果然看见无名躺在屋外。无名也是身体强健了,这样冷的天,他躺在外面呼呼大睡,居然还睡得很香甜。换了是别的人,只怕早就冻坏了,说不定冻死了。但他却能在地上睡得鼾声四起,看他身上,还有热气蒸腾,全然没有寒意。如风这回再不敢将眼睛移开,连忙给派内师兄弟报信,要前来。这里灵山众人也都起身了,他们早见惯了无名这样睡着,他常常不知所踪,因此回来睡觉也多是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多是躺在屋外,灵山众人起先也意外过,想拉他进屋。但无名岂是拉得动的?因此时日久了,大家都习以为常。实则如风对无名这样,也应该并不少见。
不多时,黄松涛来到,这边灵山众人都不插手,只任他们去看无名。沈若复与韩一鸣自在屋内也不出去,实在不想看他们如何带无名走。无名岂是随便带得走的?他是有灵气,只不过这灵气与黄松涛大相径庭,真不知当时黄松涛是怎样收他为徒的?沈若复小声笑道:“只怕是没点头的,也没回应过,因此上不受约束。”韩一鸣恍然大悟,他进灵山,是要行礼认可的,灵山离开灵山,也要明明白说出来。看似一个完全没什么意思的过场,实则不然。自己认了将来是灵山的,才真正成为灵山的。而这无名,恐怕是没承认过自己是黄松涛的的,才不受黄松涛管束。一时间福至心灵:“师兄,你是说,无名师兄实则不算是黄前辈的?”
沈若复道:“这可有些不好说。只不过是我的看法罢了。”正说着,外面有已声音来到门前,二人收住声音,片刻之后,黄松涛已在门外道:“灵山的掌门在否?黄松涛前来拜访。”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了一眼,韩一鸣连忙出来:“前辈来了。”向无名躺处看了一眼,只见无名仍在酣睡,如风蹲在他身边,似是十分小心。回过头来道:“前辈是来带松风师兄回去的罢?”黄松涛道:“多承你们照顾了,松风现下还在睡觉,等他醒来了,我们便会回去。”韩一鸣道:“前辈太客气了,我们也没照顾上什么。我们不能叫师兄进屋来安歇,因我们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也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