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此时只觉动一动都费力,且干渴难耐不想动弹,便也不起身,依旧等候。
忽然一个火球自远方飘来,纵是相距甚远,韩一鸣也见那火球烧得通红。
那火球离得远时看着不大,一俟挨近了却渐渐变大,韩一鸣也觉越发热了。
这时他已干渴到了极点,看着这火球近了却无能为力。
忽然星辰睁开眼来,喝道:“去。”
何三思自地上翻身而起,迎着那火球直奔过去,转眼便消失无踪。
那火球便不再近来,反而沿着来路慢慢远去。
韩一鸣目瞪口呆,待得明白过来哪里还有个何三思,四方看顾也不见他的踪影,似乎他从未在此间出现过。
星辰双目明亮,盯着那团火球直至消失。
韩一鸣愣了一阵,回过神来,急道:“星辰,他,他……”
星辰道:“那是他的宿命。”
韩一鸣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再看那火球,早去得远了,想要帮手都不知从何帮起。
此时离那火球虽远,但他也知那火球能焚化万物。
何三思就这么迎上去,不被化为乌有才怪!
他看了看星辰又看了看何三思消失的方向,半晌方问道:“何三思的来历你可知晓?”
星辰向他看来,韩一鸣道:“星辰,此事上你不能隐瞒!他是何来历,你可要如实告诉我!他若是这般消失不见了,责任全都在我身上,我须得给无辛大师交待。”
星辰微微一笑道:“掌门放心,这些事他的师父心知肚明,绝不会来怪责灵山。”
韩一鸣道:“他知晓是他的,我须得要知晓。他随了我们同来,来到此间出了意外,我定要知晓缘故!”
星辰却不急不恼,片刻之后方道:“他是火正之官的真正后嗣,逐日何错之有?”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那火球便是金乌?”
星辰淡淡地道:“也是也不是,那是神火。执掌南方得吞得下神火,才能挨近金乌。”
韩一鸣瞬间道:“他是火正之官,将来要执掌南方么?所以你才带他同来,就是要让他来吞下神火。可万一他吞不下神火,反而为神火所化呢?”
星辰笑道:“那也是他的宿命!”
韩一鸣当真是无可奈何,想了一想道:“我见了他的师父就这么说么?”
星辰诧异道:“他的师父早知晓了,不会过问的。”
韩一鸣气不过,道:“这许多事你都不事先与我说过,事到临头了我才知晓!星辰,你可否真将我当成灵山的掌门?当成你的掌门?”
星辰正色道:“这些事在灵山掌门秘书内都写得明明白白,掌门不看那秘书么?”
韩一鸣着实不曾仔细看过那掌门秘书,不禁哑然。
星辰道:“灵山所有的事都在秘书当中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掌门不曾细看,所以不知晓。若是掌门抽空看上一看,没有不知晓的。”
韩一鸣不禁轻触胸前,掌门秘书就在胸前,可惜的是他一直不曾看过。
这时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掌门当得并不认真,连掌门秘书都未翻开看过几页。
想起大师伯从前反复翻看掌门秘书,也反复交待他要看这本书,而自己却未认真看过,韩一鸣不禁汗颜。
星辰道:“现下临时抱佛脚是赶不及了,将来掌门认真去看便好。现下我们要先过了这一关,这一关若是过不去,将来的事不必去想。”
韩一鸣默然无语,片刻之后道:“那如何对付朱雀你想必有了打算了?”
星辰对他看了片刻,摇了摇头。
韩一鸣本拟他胸有成竹,这回虽是凶险但最终也会化险为夷。却不料他完全没有打算,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过得片刻,星辰才道:“朱雀本就是属火的灵物,跟灵物斗,本来就要天时地利。这回咱们只有天时。剩下的就要看咱们的运气了。运气好,这回能赢,运气不好,咱们也就回不去了。”
韩一鸣道:“你既说我们有天时,那运气也是天时之一。我们有什么运气?”
星辰微微一笑,韩一鸣不待他回答便道:“你定是算计过才来的,你与我不同。我是果真不知晓何时为有利天时。但你必定知晓!”
星辰却不言语,韩一鸣道:“我并不怕寂灭,你算过天时便当告诉我。我是拼着这条命来的,望你将所知告诉我。让我为了灵山的师兄师姐们去死,我绝无怨言。我只想清楚知晓,也死个明白。”
他两眼看着星辰,星辰叹了口气,道:“掌门,我就是用尽所有修为也要让你平安回去。”
他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道:“掌门,这一仗是你来打,我只是助你。我尽我的全力,若是我寂灭于此间,也是我的劫数,但掌门定得好好回去。”
他微微一笑:“我们只要能有一人活着回去就赢了。”他伸出右手,韩一鸣只见他的右手指尖有着一点灵光,转眼已点到自己眉心。
星辰口唇轻动,韩一鸣努力细听却听不到他说了何话,眉心如被利锥刺入,眼前便是一黑。
片刻之后,双眼又复明,韩一鸣眉心多了一点刺痛,一件陈年旧事直翻上心头来。
他两眼看着星辰,星辰道:“到时我们能否回去就看掌门了。”
韩一鸣待他说完,方才道:“你这是开启了我的武慧么?”
星辰在他眉间点的一指,从前师父也做过,那时的师父还不是灵骨。
星辰道:“你的武慧早已开启,我现下开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