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他们可说了什么?”
灵芯道:“我听不懂,你可以听到你听一听。”
她话音一落,韩一鸣便听到了沈若复的话声:“二位师兄这就是为难我了。那松风师兄我如何唤得来?他连掌门的招唤都不听。我灵山不大,也就这么点地方,二位师兄不妨唤唤看,看他可会来?”
只听如风的声音道:“沈师弟,我们今日前来也是受派中师兄弟的委托,我们也知晓你灵山诸多缘故。我们只说我们师父当日也不曾为难过灵山,之后也对灵山多加关注,贵派的师兄弟也在我们派中住过些时日。盼沈师弟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我们一帮。”
沈若复叹道:“若是旁的事,我能相助,事关松风师兄别说我无能为力,便是掌门师弟在此间,只怕也不能相助。”
如尘的声音道:“那沈师弟带我们去往那松风所在,见了他我们自有道理。我师父已寂灭,师兄弟不看过去的情面我们也不怪,人走茶凉么。只是辟獬宝刀乃是我派的至宝,今日前来也是被逼无奈,找到了辟獬宝刀我们便离开。灵山的一草一木我们都不会碰触。”
沈若复的声音道:“二位师兄,非是我推托不肯,我灵山实与此事无涉。当日松风师兄来到我灵山是着实是带了贵派的宝刀,但师兄们也知晓,你们不能走近松风师兄,我们亦不能。更惶论接近师兄手中的宝刀了。松风师兄本就是天人,神出鬼没,他若想出现必定会出现,他若不想见我们,我们想尽了办法也不能接近。我们担惊受怕了这两年,前些日子已将宝刀归还,如今二位师兄又到灵山来讨要,岂不是笑话?若是二位师兄有实证,说是我灵山拿了宝刀也有个理由。而我灵山这些日子可没人下山,我们封山多日了,许多同道前来拜见都不与之相见,连我这个代掌门亦如此,师兄弟与新入门的弟子们更是如此。”
如风与如尘都不出声了,沈若复又道:“就不说此事,只说我派掌门不在,二位师兄来灵山要搜找我便让师兄们搜找了,那将来哪位同道捏个失物来搜我们又如何?”
沈若复道:“我知晓二位师兄不放心松风师兄,想让我唤他出来。可我也没这个本事,不能唤得他来。”
如风叹道:“沈师弟,我们也知晓你的难处。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我松风师弟现下在贵派不回派中,那宝刀又忽然失去了,派中师兄弟们都四处找寻,实则是所有同道门派都去找寻了。”
沈若复道:“那可在别派搜找了?”
如尘叹道:“这事怎能去搜找别派?”
沈若复道:“那便来灵山搜找么?原来我灵山在贵派师兄弟眼中顶着一个贼名呀!原来好心果真没有好报,我灵山救了松风师兄的性命,反倒成了恶人!”
如风如尘都道:“沈师弟,不是这么个说法。”
沈若复“哦”了一声道:“那是怎么个说法?还请二位师兄明说。”
如风道:“沈师弟,我们绝不敢对灵山有非议。我们也是无法了这才前来。师弟,今日到了这里,我们也知无理,但还请沈师弟听我细说。”
沈若复道:“二位师兄还有何要说的,若无别话可说,我要送客了。灵山早已封山,不止门人弟子不能下山,别派同道也不能来到此间。我担着掌门怪罪的干系让二位师兄到此间来,可不是来担当这莫须有的罪名的。”
如尘的声音急道:“沈师弟,你肯让我们来此细说,我们感激不尽,但还请师弟体谅我们。我们派中丢失了镇派宝刀已是极为难,我们也不敢让别的师兄弟来灵山,可我们不来,别的师兄弟便会来。毕竟我师父当年迎了灵山诸位师兄弟去派内居住派中弟子都知晓,也知晓松风师弟跟随灵山。镇派之宝消失不见,大家定会找寻松风。我们师兄弟与灵山的师兄弟们来往多些,也不放心别的师兄弟来灵山,他们说话不知轻重只会将这事闹大。看着先师与贵派掌门师弟从前的情份上,还请沈师弟不要着急,听我们说完。”
沈若复淡淡地道:“好,二位师兄请说。”
如尘道:“松风师弟向来宝刀不离手,这宝刀消失不见,派中已有无数师兄弟说要来灵山寻他。毕竟这宝刀与众不同,或许灵山还有师兄弟能拿得起来,但我派中师兄弟中却只他一人拿举得动。我们知晓此事非同小可,这才将师兄弟们都派出去暗暗查找,我们则到灵山来请师弟相助。”
沈若复并不出声,韩一鸣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听着。
过得一阵,沈若复道:“二位师兄的拳拳回护之心,我灵山感激不尽。按理来说二位师兄前来求告,这些话便是当了我掌门师弟的面,我掌门师弟也会看着从前黄松涛前辈的相助想法子来助二位师兄。只是我掌门师弟并不在派中,便是他在,也未必能唤得松风师兄前来,何况是我。”
他停了一停,道:“也不瞒二位师兄了,我与松风师兄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在派中宛如不在,我也从未与他说过话,我唤不来他。甚而我也不知他如今躲在灵山的哪一个角落。二位师兄也知晓,我与二位师兄相同并非诛魔弟子,没有那与生俱来的灵力灵性。算到如今,我到灵山的修行不过数年。就因我修为浅显,从前下山修行我都不下山。若不是灵山凋零,有那许多师兄师姐们在,哪儿轮得到我来镇守?”
如风如尘都道:“沈师弟太过谦了,哪里是沈师弟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