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还了一礼,沈若复道:“元慧掌门来寻掌门必有要事,不过我担负着与贵派灵力相通一事,先请教几句。”
韩一鸣略略意外,元慧上不了灵山却派过门下弟子在灵山山门外守候,即便那一架打完将他的弟子赶走,沈若复想要找他却定能找到。
但想沈若复不做无用功,这话说出来必定有他的意思,便道:“师兄先说。”
元慧也笑道:“沈师弟有何话想问只管问来,我必定知无不言。”
沈若复道:“不知元慧师兄可否让刘师兄到我派中来一回?”
元慧愣了一愣,沈若复笑道:“现下贵派与我派要灵力相通,说了这许久,贵派是刘师兄一力担当此事,我派掌门也将此重任放在了我肩上。此事也不是派弟子往来便能说得过去的,我想请刘师兄到我派来小住几日,先将要紧事物商议定了,其余小事便可往来传递消息了。”
元慧笑道:“师弟所言甚是,我只当这事刘师兄与师弟已相商许久了,却不知还连要紧事务都还没商议定。”
沈若复笑道:“也在商议,只是总是往来传递消息没有当面细谈好。刘师兄也很为此事花费了不少心思,但总没商议妥当,因此我才想请刘师兄来在此间小住几日。”
他对韩一鸣笑道:“掌门,说起来咱们在此间立派可还未请哪位同道来作客呢,这回刘师兄来到,算是第一位客人了。”
韩一鸣微微一笑道:“正是。请元慧掌门这回回去就让刘师兄来小住几日。”
元慧也笑道:“这可真是刘师兄的福气呀!好,这回回去我就让师兄前来。”
韩一鸣心道:“他不会与我谈灵山的事了,那他来谈何事?”
沈若复笑道:“这事就说定了,我就不打扰元慧师兄与掌门了。”他端起茶盅离去。
元慧看着沈若复回到他的住处去,四周看了片刻,方笑道:“师弟,如今的灵山与从前可是大异了。”
韩一鸣微微一笑,元慧又道:“师弟,此间说话不会有人听到吧?”
韩一鸣看了看远远站着的静心涤尘,道:“就只有那名弟子,站得这样远应当听不到。元慧掌门是有不想让人知晓的话要说么?”
元慧点了点头道:“师弟,我找你有日子了,我知晓你不愿见我,也知晓你对我心存疑虑。但我仍旧要来寻你。”
他说得这样直白韩一鸣略觉不安,却也不过片刻便已宁定心神,道:“元慧掌门来此间何事?”
元慧微微一笑道:“师弟,我近来有件难事百思不能解,因此事极其要紧,特来寻师弟相助。”
韩一鸣瞬间警觉:“元慧掌门,我灵山同门已不多,修为又都平凡……”
元慧摇了摇头道:“师弟,此事别人帮不上。同门不能相助,灵山师兄弟们也不能助,我也不敢寻人相助。师弟是至诚之人,不会趁我危难时落井下石,特来寻师弟。”
这夸赞的话自元慧口中说出来,韩一鸣甚觉讽刺,但看元慧面容凝重也换了口吻道:“师兄过奖了,我当不起。不过师兄有事请说来,助不助得了师兄另说,但绝不会外传。”
元慧道:“师弟,我想请你救我的性命。”
韩一鸣看着元慧,他想了许多,却不曾想到元慧会说出这话来。
元慧神情不变,却多了几分凝重。韩一鸣心道:“莫非是青竹标威胁了他?”
可转念一想,以元慧的聪明,算便是青竹标投入他派中他也不见得会信任他。而以青竹标的狡猾,他必定不会轻举妄动。
又仔细想了一想,这些日子果真不曾听到青竹标的消息,不仅沈若复处无他的消息,连星辰也未提过他。他应当还没有动作!
韩一鸣半晌不说话,元慧道:“师弟,我不是与你玩笑。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方才来寻你。”
韩一鸣想了片刻方道:“师兄,你这话说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自忖我灵山没有弟子敢对师兄不利,我这些时候也四处奔忙,不知师兄此话何来?”
元慧道:“师弟,打去年起,我就一直做一个梦。”
又是梦!韩一鸣不禁心中一凝,明晰刚来说过他的梦,元慧便也来说他的梦,说不出的怪异!
元慧又叹了口气道:“师弟,我要你起个誓。”
韩一鸣眉头微皱,他向来不起誓,他身为掌门岂能随意起誓?
元慧道:“师弟,我只知晓让你起誓令你为难,但我也没法子才出此下策。我要说的事只要你透出一个字去,我都没有了活路。因此须得请你发个誓。”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我不会轻易起誓。你既然说得这样郑重,想必你要说的事极之要紧。你若愿意说与我听我便听,一字都不会对他人说起。你若担心我传扬出去,那我可不敢听了。”
元慧叹了口气,道:“非是我信不过师弟,实则这事只要透露出一个字去,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韩一鸣也道:“师兄,这是你极之要紧的事,你仔细思虑是否要说出来。这样大的责任我也担心我担不起。”
元慧一脸失望,韩一鸣也坦言道:“师兄,我如今为了灵山的师兄弟及灵山的平安危已用尽了全力。师兄这事又是紧要之事,万一我不留神说走了嘴,岂不是害了师兄?”
他说的也是实情,元慧又叹了口气道:“师弟,我知晓你如今担当甚多,若是这事还能与他人说起,我自然是去与他人说的。但这事却是不能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