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去十来步,后面已有人道:“师弟,二位师弟。”韩一鸣收住脚步,与顾清泉一同回过头去,只见徐子谓已赶到身后,他道:“师弟,我知你们来了。我也知你们听到了,这话原是我一直心中所想的。而不是刻意说与你们听的,你们愿怎样想都行。”他说了这话,转身便走。韩一鸣与顾清泉站在原地,都不知该说什么,二人默默站了一阵,一同转身回去。
才走出去十来步,后面已有人道:“师弟,二位师弟。”韩一鸣收住脚步,与顾清泉一同回过头去,只见徐子谓已赶到身后,他道:“师弟,我知你们来了。我也知你们听到了,这话原是我一直心中所想的。而不是刻意说与你们听的,你们愿怎样想都行。”他说了这话,转身便走。韩一鸣与顾清泉站在原地,都不知该说什么,二人默默站了一阵,一同转身回去。
他们再往前走了一月有余,天气越发冷了,但所谓琼林,却是一直不曾看见。韩一鸣也不知何为琼林,但掌门秘书内既然有了指点,便应依照那指点而行。琼林一直不知为何物,韩一鸣也不灰心,只是每到一处都十分小心。天越来越冷,一月之前早起便已是满地霜华,此时早已是冬雪纷飞,满地的碎玉乱琼,看这雪再下几日,只怕就要冰冻三尺了。
好在灵山众人行走并不困难,反正十分轻捷,韩一鸣见师姐们把凌风云裹得严严实实,抱在胸前,这小儿越发壮了,小脸儿冻得苹果一般。他睡着的时候居多,是否小儿都是如此多睡的?韩一鸣也不得而知,只是如此行进,他睡着了自然少很多事。这小儿还是不会言语,师姐们都说这就叫贵人语迟了。因他笑的时候格格出声,就不是哑子。但韩一鸣也着实有些悬心,到了有人烟之地,郎中都请看过,确也没什么异样,郎中也道只须等待时日,这小儿便会开言的。曹天佑夫妇与韩一鸣着实算不上莫逆之交,只能算是有见面之缘罢了,但这小儿却不能听之任之,一来他太小,要是不带在身边,着实不放心。二来,一面之缘,也不能将这小儿扔下不管。
韩一鸣与沈若复也私下里议论何为琼林,沈若复道:“师祖的那本《异物志》上曾有记载,琼为玉,也是霜玉。只是我们都没见过,据说那在幻境之中才有的,想必那幻境之中,奇异多了,琼林不算什么异样之处了,稀奇之物多了。只是那幻境我们要如何才能去到?”韩一鸣道:“幻境?这可难了,幻境到底是如何才能去到?”停了一停,道:“我只知要顺天时才能到。”沈若复道:“我也不知,师弟,说实话,我也不知。连这天时如何才叫顺,我也不明白。师弟,你别看我是师兄,长着你几岁,书本上的物事,我知晓得是不少,可是说到经历,我是比不过你的。你去过东方,你可知为何师兄师姐们也不言不语就跟着你?”
这,韩一鸣倒还真未想过,只是看着沈若复。沈若复道:“你从东方回来,背着丁师兄,因此同门皆知,不论如何,你都不会丢下我们。虽说我们要是散了开去,都能独当一面。但那样的话,人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痛。师弟,能跟着你的同行的同门,都是一般的性情。虽说性情有千差万别,但大致相同。我说与你听,也就是告诉你,我们会跟着你一起,你不必惶惑,不必迟疑,你只管往前走。”韩一鸣心中感慨万千,片刻之后才道:“师兄,我一直很担心这些路是白走,但我着实不知这个幻境,这个琼林在何方?”
沈若复道:“不必如此多虑,该出现之时,便会出现的。我们只会跟着你,如同跟着丁师兄一般。丁师兄,也是我极佩服的师兄,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灵性天成之人,说到底,他也不识得字,但心地的明澄,灵性天成是别人不能及的。这样的人,我只听过一个,见都不曾见过,当我得知丁师兄是这样的人,我真觉得无比荣幸。但我这一生,是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了。话说回来,识文断虽不是什么坏事,但若是在丁师兄身上,却绝不是什么好事了。世俗会迷了他的灵性的。只是尘世中,皆是俗人,丁师兄这样的人,那是少而又少的。万中无一的。因此俗人还是有些学识要好些,至少有些约束。”
二人散步回来,还未走到歇宿之处,已见青竹标坐在一块大石上,眼睛望着这边,脚尖却在地上踢来踢去,踢得雪粉四处纷飞。沈若复道:“这小子,准没什么好事?”韩一鸣道:“看这样子,他是等我们等了许久了,倒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他们走得近了,青竹标远远站起来身来,韩一鸣道:“有那么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对也不对?”沈若复笑道:“很对,他面上就写着这句话。自他来到这门派,这等好脸色,这样的欢迎,那还真是没有过。嗯,该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平时多烧香。不过这临阵磨枪之功,到也能起到不亮也光之果。嗯,师弟,挫折他一下,不论他向咱们提出什么要求,咱们都不要答应,这样他才学得乖。”韩一鸣道:“嗯,师兄说的是。”
二人走近去青竹标满面春风地迎上来:“师父,师伯,前去散步么,让弟子好等。”他何时说话这样斯文了?想必就是有求于人了,才会这样的低声下气。韩一鸣道:“你在这里等到我们,是有事么?”青竹标脸上微有惊异之色,想来这话要是沈若复说出来,他便不会惊异了,偏偏是韩一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