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静室内顿时遍传风雷之音!
“天神地,万神同归,合明天帝敕!”
……
“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螭,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布卜谓之占卜,龙、螭、虎、罴皆凶兽也……也……”
这下可不是张如晦结巴,实在是……岳银瓶她……又趴桌子上了。
果然,昨日答应的那么利落,当时张如晦就觉得会不会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岳银瓶这个女人当时只是准备糊弄一下梁姑娘罢了,心中打得还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想法。
自己什么时候惧怕过宵小之辈的阴谋诡计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从《礼记》开始教起。”张如晦将手中的《六韬》合上,又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对一只猪蹄发起进攻的玄裳,示意她声音小点,“岳校尉,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我觉得……”
“我不要听《礼记》,你就讲《六韬》。”岳银瓶含混不清的声音从书桌上传了过来,“我就这样听就行了。”
张如晦的表情自然是充满狐疑的意味,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岳银瓶还有什么小心思在里面事实上当然是有,可是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才是岳银瓶第二次趴在桌子上,那自己干脆就……试试?
“……六守长,则君昌;三宝完,则国安。‘六守’是什么?‘三宝’又是什么?”
“一曰仁,二曰义,三曰忠,四曰信,五曰勇,六曰谋,是谓六守。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
耶?不错啊。张如晦还以为岳银瓶会来上一句“精、气、神为三宝”或者干脆就不理睬自己,这么看来她是听进去了嘛。横竖岳银瓶已经做出了让步,自己就不要在意姿势的问题,能传道授业就好了。
张如晦觉得岳银瓶是让步了,岳银瓶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现在面向桌面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可是嘴角已经有些不自然的翘起。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至少还是趴在书桌上的。
……还有,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