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凡接过手帕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这个男人自己完全没有印象,“谢谢你。。 ”苏慕凡轻声道谢,却不知是在谢谢独孤介归还的绣帕,还是在谢他在凤栖宫的时候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两人执伞对望,苏慕凡的眼睛里只有陌生,雨滴在石板上溅起的水‘花’已经打湿了苏慕凡的绣鞋,独孤介看着对面站的‘女’子,心中只觉庆幸,虽然她不再记得自己可是能看到她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也只觉满足,这样就足够了,她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比什么都重要。

“对不起。”独孤介看着苏慕凡的眼睛轻声道,这一切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芊怡也不会对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自己理应给她道歉的。

苏慕凡愣了一下,“做错事情的不是世子,世子不必跟我道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等那两姐妹被定了罪之后,这件事也算是结束了。

苏慕凡言罢之后,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片刻之后,苏慕凡轻声道:“如果世子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容王妃请便。”夏日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独孤介执伞看着苏慕凡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重重的雨雾中,他知道在雨微宫还有她的夫君在等着她,但是他的心里并不嫉妒,也不怨恨,只是遗憾,遗憾上天给她安排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却又觉得庆幸,庆幸上天给她安排的那个男人是个呵护她、宠爱她的好男人。

那清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独孤介这才转身离开。

等苏慕凡来到雨微宫的时候,鞋袜都已经被打湿了,殷容疏便是找了一双他母妃的鞋袜给苏慕凡穿上。

殷容疏一边低头为苏慕凡穿好鞋袜,一边轻笑道:“没想到竟然正好合适。”

苏慕凡也是惊讶,“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母妃的东西还保存得这么好。”

殷容疏站起身来,轻抚着手里的茶杯,“自从母妃去世之后,父皇就把母妃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完好地保存在这雨微宫中,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父皇对着母妃的遗物默默流泪,那时的他完全不像是在朝堂上面对百官时那般威严的模样,让人看了很心酸。”

“你父皇应该很爱你的母妃吧?”苏慕凡喃喃道,声音很轻很小。

殷容疏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唇’齿间满是茶香,“所以,父皇才会觉得对母妃倍加愧疚。”

“因为不能只娶她一人?”

殷容疏轻叹一声,“或许吧。”

“如果当初你做了这临夏国的皇上的话……”苏慕凡陡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停住。

殷容疏转头看向苏慕凡,脸上含着轻笑,“你是想问我,当初我若是当上这临夏国的皇上的话,会不会也是三宫六院,后宫佳丽无数对不对?”

苏慕凡轻咬下‘唇’,懊恼道:“我可没问。”

殷容疏‘唇’畔的笑意愈加地醉人,他偏爱凡儿这般羞恼的模样,“也许会吧,这种事情是不能假设的,因为如果当初是我做了这临夏国的皇上的话,大概也就不会遇到你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假设得好,还是……你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好了,我们回去吧,伯母还有夏菡他们一定都等急了,对了,殷泽沛呢?”苏慕凡突然站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藏在袖中的绣帕掉落了下来。

殷容疏眸光微敛,屈身捡起,轻声道:“是平南王世子还给你的?”

苏慕凡点头,“他说这原本是我的东西,不该再留在他那里。”

殷容疏修长的手指轻抚绣帕上的‘凡’字,沉默了半晌之后,殷容疏终于开口,“其实,我曾经很嫉妒过他。”

“什么?”殷容疏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喃喃自语,苏慕凡没有听得太清楚。

殷容疏轻笑着抬头看向苏慕凡,“没什么,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这夏日里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是倾盆而下,现在已是晴朗一片。他们回到容王府的时候,夏菡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看到他们进‘门’,南宫夏菡急忙相问:“怎么样了?”

“已经被送去刑部大牢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她们两个必死无疑。”到了刑部,她们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刑部的那些人个个都是‘精’明,现下的情况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就算是承王想到什么法子,也是行不通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自己最好还是要去刑部去看一下。

“那就好,都快进来吧,饭菜还有酒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庆祝一下。”这件事总算是有了个了解,也算是出了这口气了。

饭桌上,几人举杯共饮,苏慕凡轻然开口:“仓爷爷,碎骨的事情可以进行了吗?”如果这场痛苦迟早要经受的话,那还不如早日熬过去。

仓逍轻抚着小小的酒杯,“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时间就由你来决定。”

苏慕凡略沉‘吟’了一下,“那就定在苏丞相的寿宴之后吧。”

殷容疏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话。

承王跟苏慕凡他们都离开皇宫以后,皇后便去了皇上那里,跟他说了在凤栖宫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把那封信也给皇上看了。

殷熙瀚静静地看完手里的信,语气有些淡淡的,“既然罪证已经确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们二人犯的都是大罪,这些事情就‘交’由皇后你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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