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台上的舞姬准备下场,下一个节目即将开始,那乐灵公主却是突然起身道:“皇上,乐灵有话要说。”
殷熙瀚抬手示意乐师们先停下,看着那乐灵公主道:“乐灵公主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开口。”
“皇上为了给乐灵和初羽接风洗尘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乐灵也有一曲想要献给皇上还有在座的各位。”那乐灵公主嘴角噙着温柔娇美的笑意,格外地温婉可人。
既是一个小小的请求,殷熙瀚也就答应了,命人架了琴在大殿的中央,因着乐灵公主的这一番举动,苏慕凡也是睁开了眼睛,睡意稍稍消减了些,心中暗自想着这乐灵公主是想在这宫宴上一曲惊人,吸引众多的爱慕者?
乐灵公主走到大殿中央的时候,似有若无地往殷容疏和苏慕凡那里看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其他人都没怎么注意到,而苏慕凡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乐灵公主是什么意思?苏慕凡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颇有些趣味地看向坐在大殿中央抚琴的女子。殷容疏见苏慕凡坐起身子来,轻声问道:“不困了吗?”
苏慕凡轻笑着摇头,既然乐灵公主殿下要抚琴了,那我自是要好好听听的,乐灵公主的容貌本也是出色,此时纤细的手指拂动琴弦颇有一些遗世独立的感觉,轻声微微袅袅,潺潺而流,其间有情意绵绵,而乐灵公主的一双眼睛里也渐渐有了情意,似是无意般看向坐在那里的殷容疏,脸颊已是绯红,娇羞女儿之态,一身绯色的衣裙更是衬得她柔情似水,而这一来二往,大殿中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乐灵公主只怕是喜欢上了他们的容王殿下,不少的人心中也颇有些看好戏的心态,这容王殿下对容王妃向来情深,二人已经成亲许久,也未见容王又任何想要纳侧妃的意思,所有人的人都说这容王跟容王妃情深意切,简直是羡煞旁人,此番若是了乐灵公主一搅合,不知道结果又会怎么样。
殷容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乐灵公主的目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倒是不知道这乐灵公主是从何时生了这样的心思,经过芊怡公主的事情,殷容疏已经深知女人一旦发起狠来,那是男人都要自愧不如的,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完全失去理智,做出疯狂的事情来,有芊怡公主的前车之鉴,殷容疏越发地谨慎起来,他可不能允许凡儿再出什么事情,同时心中也有些阴郁,这乐灵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在来临夏国的这一路上都没见她最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而坐在一旁的南宫夏菡见了乐灵公主这等模样,也是咬牙切齿地小声道:“这乐灵公主也太不要脸了吧?明知道容疏已经娶了凡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勾引容疏,真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苏慕凡是南宫夏菡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情谊之深自是不必说,看到有人这么公然地挑衅苏慕凡,南宫夏菡自然是看不过去。
王惜夜也是诧异,从齐蓝国到临夏国的这一路上,乐灵公主都没有表现出对殷容疏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怎么现在又这么明目张胆地示爱起来,不过,这乐灵公主还真是够大胆的,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殷容疏了,如果最后嫁不成殷容疏,那还有什么会娶她,一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向别的男人示爱的女子,谁要是娶了她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的吧?
“我跟你打赌,这乐灵公主的下场一定很惨。”因为殷容疏一定不会娶她的,她现在这样做就等于已经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她在赌,但是这场赌局她必输无疑,最后要么是灰溜溜地回到齐蓝国,要么是皇上因着齐蓝国的面子给她指一门婚事,但是注定是要被自己的夫君嫌弃了,一想起她曾经这样当着朝中大小官员的面向殷容疏示爱,有哪个男人能够不介意的。
独孤介闻言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王惜夜,“我不跟你打这个赌,因为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两人相视一笑,也便继续听乐灵公主弹琴。
不过,说实话,这乐灵公主的琴弹得真的是还不错的,比宫中的乐师还要好上许多,看来这乐灵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不是虚传,殷熙瀚看向座下的殷容疏和苏慕凡,两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殷容疏微微皱着眉头,可见他对乐灵公主的这种行为有些反感,而苏慕凡则是面无表情,葱白似的玉手端起面前的茶盅小饮了一口,无论是从她的脸上还是眼睛里都看不出什么来,殷熙瀚对苏慕凡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个女人向来最擅长不动如山。
而坐在殷熙瀚旁边的苏绮筠看到这番情景是有些为苏慕凡担心的,这乐灵公主毕竟是齐蓝国的公主,她如果执意要嫁给殷容疏的话,那皇上顾着两国的面子只怕也是不好回绝,而凡儿又不是能跟别的女子共事一夫的人,想想还真是够麻烦的。
一首曲子尽述了女儿情窦初开的心思,那般缠绵悱恻、深情暗许,就算是不通音律之人也听得出其中的情意,乐灵公主对自己的琴艺是相当有信心的,一曲既罢,乐灵公主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盈盈如波地扫过殷容疏,脸色微红,又是对殷熙瀚屈身道:“乐灵献丑了。”
殷熙瀚朗声笑道:“乐灵公主此等琴艺,哪能说是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