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慕凡跟南宫夏菡二人刚一踏进容王府就觉得府里的气氛很不对劲,里面安静得有些诡异,苏慕凡跟南宫夏菡对视了一眼,南宫夏菡幽幽道:“凡儿,我怎么觉得心里发毛呢?”

此时刚好有一个侍女端着木盆走过,看到苏慕凡跟南宫夏菡二人,连忙走过来恭敬地行礼,“见过王妃、南宫小姐。”声音放得很低。

苏慕凡轻声问道:“府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安静?”

“回王妃的话,王爷体内的毒又发作了,炎暝正在为王爷压制毒素。”每当这个时候,王府里的人都会格外地小心翼翼。

苏慕凡皱眉,“又?这不是第一次?”

“基本上一年都要好几次,而且最近几年,越加地频繁了。”事实上,王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苏慕凡愣怔了片刻,连忙往殷容疏的房间跑去,南宫夏菡也是连忙跟上去。

殷容疏的房门外守着一帮侍卫,个个都是表情严肃,见了苏慕凡也没有行礼,大概是怕惊扰到了里面的人,苏慕凡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外面安静得站着,里面也是一片寂静,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这是苏慕凡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殷容疏他真的是一个……病人,心里是有些慌乱的。

没过多久,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人是丁闲,苏慕凡往房间里瞥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清楚地看到殷容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额上满是汗水。此时温暖的阳光洒在苏慕凡的身上,有着醉人的光晕,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只觉得心里的某处正在呼呼地灌着冷风。

“丁叔。”苏慕凡轻唤了一声。

丁闲深深看了一眼苏慕凡,轻声道:“进去吧。”随即侧身走出了房间。

苏慕凡直直地盯着床上面无血色的殷容疏,就连炎暝跟她行礼她都没有听到。

“他怎么样了?”苏慕凡坐在殷容疏的床边,掏出广袖中的绣帕为他擦干额上的冷汗,那湖绿色的手帕衬得殷容疏的脸色更加地惨白。

“没什么大事,王爷只是暂时昏睡过去了,王妃放心吧。”事实上,殷容疏已经提前嘱咐过了,若是苏慕凡问起来,就说是小问题。

“没有请大夫吗?”苏慕凡微微皱眉。

炎暝沉默,请了大夫也没有用,这么多大夫都看过了,没有一个能治得了王爷的,只能是尽力压制王爷体内的毒素,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王爷他……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苏慕凡的素手抚上殷容疏的眉毛,真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呢,可是为什么上天就这么苛待于他呢,就算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起来不来也好,可是为什么要夺走他的生命呢?

“大概明天早上吧。”

炎暝出去之后,南宫夏菡的手轻放在苏慕凡的肩膀上,想要给她一些支撑的力量,现在凡儿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心疼。

“凡儿……”南宫夏菡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慕凡却是抬头对南宫夏菡微笑,“夏菡,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无论是什么事总是有法子解决的,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做最积极的努力,我相信总有办法找到治好容疏的办法的。”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南宫夏菡也是笑,凡儿什么事都能看得这般通透,她的身上总有一种生机勃勃的力量,似乎在她面前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那是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

“我想大概这两天,爹爹那里就会有回信了,或许真的有什么法子也不一定。”南宫夏菡轻声道。

苏慕凡点点头,人生总是要充满希望,才能真的有希望不是吗?

当二人走出房间的时候,丁闲却意外地在门口等着,“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他看着的是苏慕凡。

“当然。”苏慕凡用眼神示意南宫夏菡先离开。

“如果不介意的话,王妃可以陪我这个老人家走走吗?”丁闲微笑道。

“丁叔客气了。”苏慕凡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友好了不少。

秋日在一片金黄的阳光下,苏慕凡陪着丁闲走在王府的长廊中,“你刚刚也看到了少庄主的状况了,他的情况并不好,可以说是很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活不过明年了。”

丁闲的话像是一把利刃蒙的刺在苏慕凡的心口,那里一阵钝痛,“我看得出少庄主他很喜欢你,其实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没什么好感,就是因为你,少庄主不顾劝阻,执意是要跟琉煞殿硬碰硬,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救走你的人,这才导致桐定山庄伤了那么多的高手,少庄主他从来没有这么鲁莽过,你知道那时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子吗?”丁闲突然看向苏慕凡。

苏慕凡轻柔一笑,“大概是狐狸精之类的吧。”狐媚惑主?

“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看得出你对少庄主的心意,这些是装不出来的。”丁闲顿了顿,似有有些欲言又止,“其实有些话,少庄主是不让我跟你说的,但是,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苏慕凡心中隐隐地有一种预感,看着丁闲道:“丁叔但说无妨。”

“少庄主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桐定山庄的夫人,等他死了以后,桐定山庄就交给夫人你,若是夫人改嫁了,有了孩子,那夫人的孩子也可成为桐定山庄的继承人,桐定山庄的人均不得有异议,遗书已经写好了现在就在我的手里,等到……少庄主一死,就会晓谕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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