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自从上次魏无镜不惜利用柔心做诱饵,企图杀死公子瑾阑那次起就不再与他合作了。
尽管他很有可能杀了公子瑾阑,但是以柔心的死为代价是公子清浅所不能接受的。因此,他拒绝了魏无镜要求联手置公子瑾阑于死地的提议,导致他们的关系彻底破裂。
“公子!您不该感情用事!”含光提醒公子清浅。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公子清浅已经看清楚魏无镜是个做事决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算没有柔心,他也不会再同他来往了。
公子瑾阑虽然也狠厉,但是他行事有底线,而魏无镜没有!
“我父皇恐怕不行了!”三皇子一进公子清浅的书房就掉下了眼泪。
“御医们都没有办法了么?”公子清浅起身走到三皇子身边扶他坐下了。
“御医说,只能以药物维持!”三皇子彻底哭出了声。
“人都有那一天,只是早晚罢了!你也不用太伤怀。”公子清浅劝慰道。
三皇子在公子清浅的府邸喝得伶仃大醉。公子清浅只好让他留宿一晚。
第二日,公子清浅命含光从密道将三皇子送走。因为皇子是不可以随意留宿其他地方的。
“公子!海侯爷奉诏入宫!”一个侍卫来报。
难道皇上真的不行了么?按理说还有半年的时光呢?公子清浅坐在几案后沉思起来。
公子瑾阑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二皇子急匆匆地来到了他的书房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品茶?”二皇子侧坐在了茶桌旁的榻上。
柔心给二皇子奉茶,却被他推开了。
“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不易轻举妄动!”公子瑾阑沉声道。
“可是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尤其今日父皇在病榻上突然宣海侯觐见,还屏退众人。连权公公也给……嗨!”二皇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说明不了什么!海侯爷和皇上有过命的交情!皇上要是立储,必定不会只宣他一人!”公子瑾阑还是在品茶。
“那会是什么事?”二皇子满眼疑虑地看向公子瑾阑。
“那要看他怎么做了!”公子瑾阑抬起头看向远处。
公子清浅的府邸平静如水。各方势力都在关注着他府邸的动静。
二皇子命人严密注视着四处的城门,一旦发现公子清浅的踪迹,立刻上报!
“公子!海侯爷已经回府!”含光进来禀报。
“知道了!”公子清浅依旧在批阅简报。
“我们不去看看?”姚童忍不住问道。
“不必!”公子清浅放下了手里的笔。海侯爷的性子耿直。皇上无论和他说了什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他还真能沉得住气!”公子瑾阑听到途安禀报:公子清浅一直在府中没有出门便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途安请示。
“他不动!我不动!”公子瑾阑眯起了眼睛。
柔心表面上在安静地煮茶,其实她的心早就乱了。她怕的事恐怕就要发生了。她怎能心安?
“那死士?”途安尽管接了季府能调动死士的令牌,但是他不知如何用。
“生死关头!”公子瑾阑冷冷地扫了一眼途安。
“是!”途安退出了公子瑾阑的书房。他看到权公公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便躬身行礼。
“权公公!”
“还是你懂礼数!咱家是来传皇上的口谕的!”权公公提高了嗓门。
公子瑾阑听到了途安和权公公的对话。但是他坐在几案后没动。
“你还是那么傲气!人有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命长!”权公公迈进了公子瑾阑的书房。
“皇上要我做什么?”公子瑾阑冷冷地看向权公公。他不喜欢权公公是有原因的。
权公公是前朝的留用宦官。到了新朝却依旧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这说明了什么?也就是说他够圆滑,心机也深沉!
“皇上命你去东苑西风园见老阁主!”权公公高声道。
“见他做什么?”公子瑾阑不为所动。
“这个咱家不知道!难道你还敢抗命不成?”权公公瞪起了眼珠子。
“你传的是口谕!我又不是官!”公子瑾阑根本不买账。
“怎么?皇上还没死呢!”权公公气得直哆嗦。
“权公公慢走!”公子瑾阑直接撵人了!
“你倒底去不去?”权公公用手里的麈子指着公子瑾阑叫道。
“除非公公告诉我去做什么?”公子瑾阑端起了茶杯。
“你既已知道老阁主的身份,还问我做什么?”权公公被公子瑾阑气得是满脸通红。
“他查到了微鸿组织余孽的消息?”公子瑾阑的眼皮跳了一下。
“你去问他好了!”权公公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书房。
难道皇上怕我生事儿,所以用这件事牵制我的精力?如果我不去,势必对二皇子极为不利!公子瑾阑缓缓站起身来。
“枫炎!准备车马!”
“是!”
“你也去!”公子瑾阑看了一眼柔心后走出房门。
“噢!”柔心赶紧爬起来跟上。
公子瑾阑坐在马车里还在琢磨着这件事。既然事关微鸿组织,那么他也一定会来。
果然,公子瑾阑的马车到了京城东苑西风园前时,看到了公子清浅立在通往五行阁的台前。
“怎么?怕有去无回?”公子瑾阑冷冷地道。
“我们死了!就不会有皇权之争了吧!”公子清浅没有必要和公子瑾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