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老宅后院有一块空地,昨日熟悉环境的时候,殷厉经过大致有些记忆,大概有2分地那么大,荒废了那么多年早已野草泛滥成灾,初初搬进来还没来得及打量,正好成了培养种子的地方。
收拾想入非非心情的殷厉,碰到扫完地的元凛,交代他去西市买把锄头回来,元凛不知道殷厉要锄头做什么,问也没问原因拿着殷厉给的银子去办事。
望着离去的元凛身影,殷厉愁眉苦脸沉思起来,元凛背井离乡追随来长安,伺候都快一个月了,俸钱到现在还没给他,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可现在没有收入来源,偌大府邸开销不是一笔小数,头疼了。
头疼怎么赚钱的殷厉走到后院空地,见到长满野草的空地皱了皱眉,杂草多年未有人清理,都快有半人高了,许多花盆都已经碎裂,可以判断出原本这一片原本是花园,只是没有人打理变成了野草丛生荒地。
殷厉望着杂草丛生花园发呆期间,殷老太的声音出现殷厉身后:“厉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回过神的殷厉一头冷汗说道:“奶奶,你怎么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殷老太神出鬼没般一点声也没有,还真把想事情的殷厉吓了一跳,至于殷老太的话自动过滤,自己压根不是她什么亲孙子,那记得什么跟什么?就算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那懂得记事?
为了适应古代定居下来,就必须有身份掩饰,弄巧成拙成了倒霉殷家遗孤,加上殷家仅存孤老寡妇确实可怜,好不容易有了期盼,于心不忍破坏她们期盼,加上本是同根殷厉主动承担起责任。
触景伤情的殷老太,唏嘘着老态龙钟的脸喃喃道:“你爹与你娘最喜欢这儿,这儿以前因你的名叫梨园,你娘经常抱着你来此散步……”
不忍打断殷老太美好回忆,殷厉牵强笑着硬撑头皮当听故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直到李丽质带着如月赶来,殷老太才停止长篇般回忆录,刚要行礼被李丽质扶住。
殷厉在李丽质瞪眼下,揉了揉鼻尖解围道:“行了,奶奶,长公主不喜太多凡俗礼仪,在家里就不用多客套,她会很不习惯,不习惯就打孙儿……”
李丽质闻言微怒道:“讨打是不是?殷奶奶,你别信油腔滑调殷厉片面之词。”
如月在一边抿嘴偷乐着,感觉长公主与殷厉就是欢喜冤家,每次两人斗嘴什么的,吃亏的都是长公主,整个大唐恐怕只有殷厉这个另类,敢招惹顶撞大唐长公主。
从边疆一直跟随长公主,如月对殷厉与长公主之间微妙情绪见怪不怪了,两人真的是见面不是故事就是事故,要是那天两人和和睦睦在一起,还真有点不习惯。
长公主对人对事没有任何架子,殷厉也是跟长公主一样,丝毫没有把如月当婢女看待,如月很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任何压力自由自在,殷厉与长公主之间偶尔吵吵闹闹,欢乐也挺多也很有趣。
长公主如此客套,殷老太受宠若惊道:“公主多虑了,老身岂敢,是老身管教不严,厉子,还不向公主赔礼不是?厉子!”
殷厉仿若听不见蹲下身,殷老太刚想要生气的时候,李丽质拉住生气的殷老太,见殷厉摘下一株野草嗅了嗅,有些眼熟的李丽质一时间想不起是什么。
殷厉屡屡冒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心里有阴影的殷老太,生怕得罪了大唐娇贵的长公主,刚要上前去戳醒没礼貌的殷厉,被李丽质拉住欲要打搅殷厉的殷老太。
摘出一片野草的殷厉嗅了一会,紧接着面露喜色大笑站起来说道:“你们想不想吃艾糍?”
“艾糍?”殷老太和如月不明所以殷厉说的是什么?
李丽质闻言大喜道:“你,你会做艾糍?!”
殷老太和如月更是蒙了,什么是艾糍?看长公主那么高兴的样子,好像是很不得了的东西,李丽质灵魂来自后世,当然知道艾糍是什么,那可是清明节日传统糕点美食。
嘚瑟的殷厉点点头,自己摘下的野草,正是艾叶,春季清明时节左右,郊外的田间、房前、屋后会长出野生的艾叶,艾叶清香扑鼻,色泽喜人,摘下嫩叶部分,越多越香是做艾糍的原料。
艾草除了冬季以外都是很常见的,而且有一种植株大小外观很像艾草的植物,有些人唤其叫“假艾草“,两种草常会在一起,采摘时最简单的辨别方法是闻它们有没有艾草的香气,真艾草特有清香扑鼻,“假艾草“没有艾草气味,不能用来做艾糍。
殷厉见元凛买回几把锄头,把艾叶交给李丽质大言不惭说道:“想吃的话,帮忙去拔这些艾……”
殷老太大吃一惊轻叱胡闹使唤的殷厉:“胡闹,这事怎可让千金之躯公主动手?”
李丽质亲切拉着受宠若惊的殷老太手说道:“无妨,本宫也闷得慌,如月,去摘艾草,莫要等下大厨子反悔了,来,殷奶奶,你跟本宫说说殷厉小时候事。”
如月盈盈一礼应了一声:“是,公主!”
李丽质拉着唯唯是诺殷老太走到一边闲聊,临走前不忘瞥了一眼警告目光,仿佛在说等会再找你算账,殷厉尴尬地揉了揉鼻尖,拿起元凛买回来的锄头干活。
殷厉与元凛挥舞锄头开荒除草,如月若有兴趣在地里摘艾叶,李丽质陪着殷老太坐在梨园石椅,充当故事听客倾听殷老太述说殷家前尘往事。
为了种植价值不菲穿越而来种子,殷厉卖力汗如雨下开荒,娴熟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