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刚醒,如今还是少说些话。”
南宫承煜很是介意谢轻谣口中所出的谢字,一想到那日谢轻谣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下的身影,他仍是心有余悸。
若是此次姜之洋没有想出解毒的法子,只怕谢轻谣已经……
本来南宫承煜要是不说,谢轻谣还没有感觉,话音刚落,谢轻谣这才觉得口渴难耐,嗓子一阵干涩难忍。
谢轻谣不能抬手,只好任由着南宫承煜给自己喂水。
喝下一杯水,谢轻谣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见谢轻谣喝完之后,南宫承煜就直接将茶杯端走放回了桌子上。
谢轻谣半倚在床边,细细的看起了方才从南宫承煜那里拿回的锦囊,细细的看起了自己之前筹备的端午宴的计划。
只是她忽然察觉一道灼灼的目
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谢轻谣抬头一看发现正是南宫承煜正在盯着她。
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这不看不要紧。
她只身着了一见白色的中衣,而且很是轻薄,内里肚兜的颜色竟也是瞧的清清楚楚。
谢轻谣只觉面上灼热异常,立刻就想将被子拉起来,将自己浑身给遮住,只是手刚一动,肩膀处的疼痛,直接让她身形一颤,痛的她嘶的一声。
面色也随之变得惨白了起来。
南宫承煜本是在欣赏在满目的春色,之前谢轻谣一直未醒,他根本无暇顾及谢轻谣穿了什么,但是今日谢轻谣醒了过来。
看着她慌乱害羞的模样,南宫承煜唇角微动。
不过转瞬之间,就站到了谢轻谣的身侧,将其身后的枕头放了下来,随即帮助谢轻谣再度躺了下来。
如今还是躺着才好养伤,坐着的时候,稍有动静便会牵动全身。
“知晓自己肩膀有伤,凡事小心些。”南宫承煜的声音略微低沉的声音想在了谢轻谣的耳畔。
属于他独有的龙涎香的气息靠近,轻柔的动作,安慰的话语似是有魔力一般,谢轻谣感觉自己的肩膀处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南宫承煜的下巴就在她的面前,只一抬头就能碰触到,这样近距离的靠近,更是惹的她心跳突然加速,本因伤势变得惨白的脸,如今已是绯色一片。
将谢轻谣安置好之后,南宫承煜便看见谢轻谣的右肩处又开始泛起了丝丝的红,不过幸好不是特别严重,南宫承煜这才放下了心。
“如今莫要乱动,想看端午宴筹备我念给你便是。”
南宫承煜坐回床边之后,才略带责备的对着谢轻谣说道。
旋即就接过了那张记载着筹备情况的宣纸,低声念了起来。
南宫承煜的声音很是低沉,又带着阵阵的磁性,谢轻谣起初是认真听着的,但是床太舒服、身子太虚她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过了半晌,南宫承煜听见了身侧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宣纸再度放回到锦囊之中,放在了谢轻谣的床头人,让她一抬头就能看的见。
而后又将谢轻谣置于被子外的手臂,轻轻放到了被子里,掖了掖被子,而后便直接离开了。
南宫承煜刚刚来到外间,就看到姜之洋端着熬好的药,小心翼翼的朝着谢轻谣房内走来。
“先别进去,她方才醒来之后又睡了。”南宫承煜直接伸手拦住了姜之洋的去路,淡淡的说道。
“醒了?果然这药是有效的。”姜之洋听了南宫承煜的话下意识的一惊,他还以为是药效对于中毒过深的人来说甚微,没想到谢轻谣终于醒了!
“那我就先不打扰谢小姐休息,待她醒了我再熬药。”
“对了,世子,谢小姐肩膀处的伤药也是时候该换了。”
姜之洋本将熬好的药作势要端走,但是忽然想到谢轻谣肩膀处的伤,转过头又提醒起了南宫承煜。
他手里这味药不过是给谢轻谣补身子的,恰好如今谢轻谣睡了也是不便叫醒她。
南宫承煜闻言,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谢轻谣昏迷的时候他上药无可厚非,只是如今谢轻谣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