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想必早已听说了几日前在寻阳楼发生的刺杀案。”南宫承煜狭长的眸子冷冽的扫过了每一个人,周身的凌厉的气势,一时间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陆竹月闻言,赶忙低下了头,双手更是在不住的发抖。
那日的事她当然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谢轻谣会和南宫承煜碰到了一起,此番若是南宫承煜发现了什么,只怕会引火烧身。
朱知府本就对那日没有抓住刺客,极是愤怒,在他的治理之下,光天化日居然在距离府衙不远的寻阳楼,有歹人胆敢刺杀武安侯世子!
如今南宫承煜在此场合提了出来,莫非是有了什么线索?
这般想着,朱知府就开口问了起来。
“世子殿下,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南宫承煜看向年迈的朱知府,点了点头。
转瞬立刻变了一个一番态度,大喊一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陆氏竹月应该也是在今日的考生内。”南宫承煜此刻一双眸子也是变得危险异常,状似无意的提起了陆竹月的名头。
绝杀门倒是和姑苏陆家颇有些渊源。
陆竹月陡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内心更是十分惊慌,但还是强撑起身,故作镇定的对着南宫承煜行礼。
“臣女拜见世子殿下。”
此刻陆大人看着女儿强装镇定的样子,也是一时摸不清楚了,竹月之前行事最是妥当,怎的今日却有些不对劲,莫非?
陆大人不敢再细想下去,只能看着南宫承煜如今是如何说。
“你可知道刺杀皇亲国戚是何罪名?”
南宫承煜面上虽是慵懒,一直在把玩手中的月光酒杯,并未看跪于台下的陆竹月一眼,只是周身的危险气息却是不言而喻。
“回世子殿下,臣女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世子殿下明察。”
陆竹月自听到南宫承煜说到刺杀皇亲国戚的时候,她的心顿时颤了一下。
真的,真的被他给查到了。
如今活命的唯一法子就只有死不认罪!
南宫承煜闻言冷哼了一声,直接就将当日陆竹月交给赵虎的银票甩了出去,银票因着南宫承煜的内力缓缓飞到了陆竹月的面前。
陆竹月在看到那张银票的时候,面色如土血色全无,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不知该如何辩解。
“世子殿下,其中必是有些误会!小女是无辜的。”
陆大人见状,更是明白了,直接从席位上下来,朝着南宫承煜直直的跪了下去,高喊道。
“无辜?如此说来倒是本世子冤枉了她?”
南宫承煜见陆大人站了出来,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台下看戏的众人这才看明白,原来之前派人刺杀南宫承煜的人是陆竹月的手笔。
“什么!陆竹月居然做出这种事。”
“她一介女流哪来的势力刺杀武安侯世子。”
“她是没有,可她爹有。”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因为陆竹月到底有没有刺杀南宫承煜喧哗了起来,虽说陆竹月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可是她爹却是下一任江南最大的都城姑苏城的知府!
虽说知府不在燕京,但是升迁是早晚的事,而且谁人不知大燕的几位皇子这几年明争暗斗。
谢轻谣此
刻才终是明白,看来当日那拨人是陆竹月找来的,陆竹月同自己并无什么仇怨,若是到了她派人刺杀自己的地步,看来是谢悠然的手笔,旋即谢轻谣将目光转向了谢悠然。
如今她的好友犯下了弥天大罪,离死只有一步之遥,只是谢悠然却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世子殿下臣女是被冤枉的,臣女冤枉!”陆竹月见爹爹也是跪倒在了自己的旁边为自己求情,内心顿时后悔了起来,当日就不该让赵虎去刺杀谢轻谣。
如今谢轻谣没死不说,自己更是自身难保,而且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莫过是她,整个陆家都赔不起。
此刻的陆竹月的思绪很是清晰,倏地她就想到了那日谢悠然来找自己刺杀谢轻谣的那一幕。
“殿下此次刺杀的主谋不是我,是谢悠然!是谢悠然恨谢轻谣想为她妹妹报仇,这才来找我买凶.杀人!”
陆竹月此刻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就将谢悠然扯了出来。
只是谢悠然此刻面色不改,只是在对上陆竹月眸子的时候却是有了一丝失望之色。
“竹月,如今你做事怎么赖到了我的头上,我和轻谣同为姐妹,我如何会害她!”
“你如今莫要因为世子殿下怪罪于你,就将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
谢悠然的语气虽轻,但是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嫌疑皆是洗脱了。
“这陆竹月着实是不要脸皮,都到了这般时刻居然想把罪名全部推到了谢悠然的身上。”
“就是,她们好歹是多年的好友。”
“谢悠然和谢轻谣本就是一家人,哪来的什么刺杀。”
……
众人听了谢悠然的话之后,之前原本还是对陆竹月有些同情的人,此刻也是起了怀疑的心思,谢悠然说的对,她和谢轻谣本就是一家人。哪里会有什么刺杀。
定是陆竹月眼看脱罪无望,死也要拉上一个好姐妹罢了。
众人不信陆竹月,但是谢轻谣却是信的,陆竹月如今不过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罢了,害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毕竟谁敢落上一个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这一项罪名足以让整个陆家都不能翻身。
她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