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我!?可是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啊。”叶戈尔惊道。
“所以说这里的法令可是很残酷的啊,不过这也帮助‘王族’们很好的管理了‘罗斯帝国’境内的部落们,部落之间也基本没什么争斗了,我们斯拉夫人的部落群可是很难得的安稳了这么多年呢。”女子解释道。
“是这样啊…”没错,叶戈尔也听村子里老一辈的人说过,在几十年前诺曼人统治东欧之前,这里的部落如同黄河之沙,彼此之间几乎每天都在打仗,理由甚至可以肤浅到单纯的看对方不顺眼,便投入部落中的大部分男丁打起来。
“怎么样,现在知道姐姐我帮了你多大的忙了吧?”女子道。
“啊…是啊是啊,谢谢你的帮助。”叶戈尔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道谢。
“只是嘴上谢谢便完了?”女子走过去一只手搭上了叶戈尔的肩膀挑起嘴角笑道,“也不说请姐姐喝一杯?”
“喝…喝一杯?”在叶戈尔的部落村庄中,他还没有到饮酒的年纪。
“是啊,郊外那边有间不错的酒吧,你请姐姐喝一杯,姐姐顺道给你讲讲帝都的风土人情,和……”女孩狡邪一笑道,“帝都军人和骑士团的事给你听?”
叶戈尔闻言心头一动,“真的吗?姐姐你在军方也有法子吗?”
“当然了,我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遇上我算是你的运气,会给你省去不少弯路的。”
“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真的。”
………………
另一边,时间已晚,早前的两名押解人员交了马车和货物,待检查人员检查过后,见马、马车及货物皆无损伤,便一人给了一枚银币和五枚铜币给打发走了。
二人此番历险回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怕检查会通不过,连遇到白熊的事都没说出口。
二人回至‘罗斯帝国’境内虽然依旧穿的许多,但已不像之前那般臃肿了。
“呼,这次真的是上帝保佑啊,活着命回来,不然我的老婆和孩子恐怕就要被降为奴隶了。”其中一人道。
“好了,你也别这么悲观,我们去酒吧喝一杯暖暖身吧,再来一份碱渍鱼补补眼睛,这听起来如何?”
“我觉得你说得有理,哈哈,我们走吧。”
无话,对于这个地区的人们,酒文化可谓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在如此恶劣的天气环境里,饮酒暖身是当地人极为普遍的一种御寒方法,二人来的酒吧很简洁,十几张桌子,一些桌椅以及一个吧台。
酒吧里人不算多,形形色色的,当地的农民以及下层社会的人居多,毕竟地主以及贵族是不会到这种郊外酒吧来的。
场中唯一一个相对显眼的要说是一个身着黑袍的枯瘦老者,不难看出老者所穿的黑袍并不厚重,而且内里应该也没什么衣物了,因为黑袍的流线从老者的肩膀垂直而落,没有任何凹凸,而且老者肩膀不宽,想来老者十分瘦弱。
“愿上帝与您同在,阿门。”
“谢谢您,牧师,上帝保佑您。”一名饮酒男子谢道。
这位牧师老者的整个身躯,包括头都被包裹在了他的黑袍当中,当老者抬头微笑而对的时候…
饮酒男子只觉心头一凉,那几乎算是他这辈子见过得最阴森恐怖的一张笑脸了。
老者没有几根头发,一张脸十分枯瘦,两腮和双眼都陷了进去,脸色灰蒙蒙的,这张脸诡异得你可以说他是三十几岁,也可以说他是七十,甚至八十几岁,这种人与其说他是上帝派来的信使,倒更像是撒旦送来的恶魔。
两名押解人员入座,要了两大杯马铃薯酒饮了起来。
“哈!~~感觉太棒了,对了,今年新年你们家里给农场主送了什么啊?”
“一条面包和三块起司,你们家呢?”
“差不多吧,年前‘大公’他们凯旋,今年给每家都发了好多补贴啊,我的妻子告诉我今年分的牛肉至少有二十磅,还有很多马铃薯和毛皮。”
“哈哈,你们家好了,四口人自然多些,我和我的妻子还没有孩子呢,规格赶不上你家。”
“嘿嘿,那你得加油啊。”
二人这又再对饮一杯,聊起了前些时日的那次遭遇。
“前些天还真是险啊,要不是那半路出来的少年你我可能就要去见上帝了。”
“是啊,要是有机会,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可是那天我就看到了他的鼻子和头发,连眼睛都遮住了,就算再见面,你还能认得吗?”
“遮住眼睛怕是为了预防那‘雪盲症’吧,不过要见面怎会那么容易,只求上帝保佑,那位勇敢的少年可别被那只白熊吃掉才好啊。”
“嗯?”二人之一突然一怔。
“你怎么了?”
“说起来…兄弟,你还记得那少年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吗?”
“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记得是个蛮特别的颜色…哦对了,好像是银色?还是灰色的?”
“你…”另一个男子抬起手指着那人身后道,“你看看是不是那个颜色?”
男子回头,看到吧台上正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