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神兵’在河东扎根已久,晋王一方二十年来日渐强大,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彼此又多有交情,如果没有草上飞的首肯,晋王的势力范围内是容不得这些个江湖义士们在这里自在活动的。
草上飞与盗天都是绝顶轻功高手,二人走得远了,回头再看五台山只有黄豆大小,盗天再也忍不住上前道,“师傅,要不要弟子现在去晋阳,把这事告诉晋王,他们的地盘跑
来不速之客,他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草上飞的身型顿了顿,按常理来说,盗天说得颇有道理,换做以前,这可是草上飞麾下的专属生意,可是这次,草上飞不答反问道,“天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如今的‘灭罡诛煞’中,哪个番队的势力最大,实力最坚强吗?”
“当然记得,师傅你说除去‘月影宫’的月影兵们,本属我们江北的‘千里神兵’,不过现在…是‘食尸奴’那群怪物吧?”盗天想着‘千里神兵’被人恩将仇报不禁有些愤慨于伤怀,可是盗天年少脑子灵光,他转念一想师傅的问话,便明白了个中的用意,他猛地转回首望向五台山,心头忖着,“师傅这么问…不对,那些人不可能是‘食尸奴’,那也就是说…是那谜一样的月影一族吗?”
盗天之所以说除去‘月影宫’的月影兵们,是因为月影一族行事隐秘,罕有人知,故此实力强弱难以判断,可是草上飞贵为‘千里神兵’之首,天下情报可谓无所不过其耳,月影一氏虽然行踪难查,如谜一样不可揣测,但是根据当年草上飞与月影宫宫主的交情,和自己灵通的情报,他断定‘月影宫’的势力不会比自己鼎盛时期小,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平日里寡言少语,冷漠肃穆的草上飞也不禁浮想芸芸,“月影一氏虽然江湖罕迹,但是据我所知,活动范围应多在蜀、楚交界的荆州一带,他们怎么会跑到北方?而且又是受何人所使?”
盗天心里着急,他赶忙道,“师傅,这五台山上除了那些不引人注目的村庄小镇,那也就是寺庙了,这些个人来这能是干什么的?”
草上飞瞥眼看了看盗天冷道,“与你何干?”
“可…可是…”盗天低头咬牙。
“你是担心那个叫戒嗔的小和尚吗?”
“呃……”盗天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盗天也是个战乱中的孤儿,因天资不错被草上飞收留,后来更是成为其入室弟子,可是这个性格开朗外向的男孩很难在‘千里神兵’这样的半杀手组织里交到朋友,然而小孩子其实很单纯,他与戒嗔已以朋友相称,此时难免担心。
“你放心吧,他们去的方向不对,而且显通寺是什么地方,自命不凡敢窥探长生平阳斗法的你,不也在那里碰壁?想打显通寺的主意…又谈何容易。”言罢草上飞离去,不过饶是如此,草上飞还是在心中默默的加上了一句,“不过‘月影兵’从不失手,被他们盯上的,不管是哪里,看来也不会善终啊。”
盗天听了一愣,随即豁然开朗,继而傻笑道,“是啊,他们走的是另一道山梁的方向,我也少说点话吧,一会儿搞不好师傅又该骂我了。”就这样,二人渐行渐远,消失于尘嚣。
二人猜得不错,这伙人正是谜一样的‘月影兵’,他们上山去的方向也并非显通寺,可是…他们去到两道山梁之间,是一个有溪河的地方,而渠水中央也围绕着一个寺庙,一个较之显通寺小上不少的小寺,
南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