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这东西,果真会上瘾。
晨时方歇,凤轻狂也不觉得困倦。
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楚凡隐去了卧室后边的温泉中,待二人都清理干净了,小侍也将床铺重新换好。
凤轻狂这才将楚凡隐放到了床上,看着楚凡隐的睡颜,她的心中也被温柔填满。
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才唤来了小侍更衣。
打开殿门走出去时,太阳才刚刚出来,晨时的风带着些凉意。
殿内殿外就是两种不同的季节,殿内烧着炭,再加上宫殿内精巧的设计,冬暖夏凉,温暖如春,而殿外则是有些寒了。
孙管家正在指使着奴仆们打扫,见凤轻狂忙的上去行礼:“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的就醒了,我这就去传膳……”
凤轻狂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肆意fēng_liú的眉眼也比往日柔和了些。
一路上孙管家看着凤轻狂的神色,也是面带笑意,昨儿晚上凤轻狂留下楚凡隐的时候,她就收到了通知。
这楚凡隐模样虽然生的好,却也并非绝色,太女殿下以前虽然流连于花街柳巷,可因为心里一直念着应若怜,也没有放纵过自己。
如今这楚凡隐能打破这个例外,可见太女殿下是对他上了心。
孙管家心里赞了一声楚凡隐的好手段,吩咐了下面的人对待楚凡隐恭敬些,这楚凡隐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凤轻狂带着孙管家一同去了书房,才转头看向了她:“叶织绯可起了?”
“叶先生刚刚醒过来,还在床上躺着……”
孙管家恭敬的对着凤轻狂禀告着。
“让她来陪孤一起用膳吧……”
孙管家领了命,就要出去吩咐,却又被凤轻狂喊了住。
“等到楚凡隐醒了,告知孤一声……”
她出来时,楚凡隐刚睡下一会,恐怕还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一晚上没睡,他应该是累极了。
想着他,她的眼中便又多了几分怜爱。
奴仆们在书房的偏殿内,将早膳摆放好。
此时叶织绯才姗姗来迟。
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白,因为昨晚晚睡的缘故,精神有些萎靡。
她对着凤轻狂行了礼,抬起头时,却并没有坐下,反而仔细打量了下凤轻狂的脸色。
她突然的笑了:“殿下这是红鸾星动啊……脸上的春色是遮也遮不住……”
凤轻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听说你昨天把那小侍的尸体埋到了湖边的柳树底下?”
叶织绯将粥咽了下去才抬起头,看向了凤轻狂,她微微勾了勾唇。
“殿下是绯的主公,欺辱绯的主公,便是臣下的错,绯又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叶织绯的眼中冷了起来,说到底,凤轻狂之所以让叶织绯做她的幕僚,便是看中了叶织绯的脾气。
头脑聪明,为人不拘小节,且进退有度,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
看上去温温和和没有一点伤害的样子,往往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咬她们一口,一击致命。
“殿下已经知道了应若怜与谁有联系了吧?”
叶织绯吃着饭问了一句凤轻狂。
凤轻狂已经用好了,她擦了擦嘴,才挑眉看向了叶织绯,脸上带着几分兴味。
“哦?你怎么知道孤会清楚应若怜联系之人?”
“殿下处事虽表面上张扬,但实则是最为谨慎的,昨个儿若是为了那个小侍,孙管家去就可以了,又为何殿下亲自跑一趟,绯想来,应当是殿下怀疑了这隔云楼和隔云楼内的人,所以殿下才亲自前往,可殿下若是去了,依着殿下的个性,怕是不会手软……有的时候,戏过了就不好了,于是在得知殿下去了隔云楼,绯才赶了过去,与殿下配合着演了这一出好戏!”
叶织绯和凤轻狂对视着,两个人相视一笑。
凤轻狂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手帕扔给了叶织绯。
素色的手帕上,打开来看,密密麻麻的字,记录了他们走后,隔云楼里的动作。
其他人倒是风平浪静,只是这应若怜居然给凤轻歌都写了信。
信的内容她们倒是没有弄到,不过无非就是说了凤轻狂来隔云楼此时,其他的内容也就不清楚了。
不过凤轻狂到隔云楼去,就算凤轻歌知道了又如何?
没有证据,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告诉凤帝,这样只会让凤帝责罚她。
凤帝对凤轻狂的偏袒,大家都看在眼里,其实凤帝眼里比谁都清楚凤轻狂是个怎么样的人,可她却就是包容她。
她容忍了凤轻狂的无能,草包,好色,狂妄……
可今时不同往日,凤轻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她熟知于凤轻歌,凤轻歌他们却对凤轻狂的印象仍旧停留在原地。
“殿下对凤轻歌怎么看?”
叶织绯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将手帕递还给了凤轻狂,被凤轻狂随手扔到了炭炉里,随手便化为了灰烬。
“表面上笼络人心,满口仁义道德,实则狼子野心,只是有些太蠢了,野心都写到了眼里,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的父侍倒是比她段位高些,在孤母皇面前藏得住情绪……”
凤轻狂嗤笑了声,脸上也带着些不在意。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敌人不会是凤轻歌,凤轻歌还不配当她的对手。
叶织绯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才重新开口:“殿下怀疑隔云楼参与了党派之争?”
“兴许呢……毕竟,太过于凑巧了,不是吗?画舫相撞,孤落入湖中,额头触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