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什么叫公平?”
余希冷冷一笑,“他就算死了,能让我的浅川醒过来吗?”
“余希,现在这种时候,你一定要保证绝对的冷静。七年前的故意杀人罪,刚刚的故意伤人罪,至少可以判他一个无期——而且,你真以为这次的事情是巧合吗?”
对啊!陆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收到什么法院的传票,余希和冉逸仙都没有将这件事状告法院,薄浅川更不会做这种蠢事。
用的还是余希的名义,摆明了想嫁祸给她。
“当然不会是巧合!”余希重重的道,“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我配合你调查,薄氏信息部和警卫队随便你调用!”
不管是谁,她都一定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至于陆川,让律师在辩护的时候把咱俩撇干净点,要不然一个包庇罪是少不了的。还有那个林欢,这下子也算是翻案了,最多被判扰乱办公拘留几天。”
冉逸仙叮嘱道。
现在余希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但其实内心几位脆弱,他如果不多说几句,还不知道会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子呢。
“这件事你去办吧,我恐怕没什么……精力。”
这需要细心,她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点崩溃,更别说做这么精细的工作了。
“这……”冉逸仙有点犹豫,但很快便答应下来。
虽然看上去像是帮薄浅川申冤的事情他做着很不爽,但看余希这段时间的状态这么差,他哪里舍得让她接着受累。
坐在病床边,看着已经被换上了一身意愿病服的薄浅川,她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
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
她打了盆热水给他擦洗身体,见他身上满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早点醒过来吧……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就来看薄浅川,仔细带人检查了各项指数,都没有太大问题,余希这才松了口气。
“病人情况比昨天要好了不少,可能是因为身体底子不错,自愈能力比较强。身体上的问题,再有一个月就能恢复了,但到时候能不能醒来还真没准。”
医生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冉逸仙看不下去余希没日没夜的守在薄浅川身边,心里别扭得很,便提出找护工来看护薄浅川,反正也就是那些活计,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可娇气的。
然而,余希却怎么也不肯同意,理由是不能让别人轻易占了薄浅川的便宜。
没办法,他就只好提出自己来照看薄浅川,余希这才勉强答应留点时间睡一会儿。
冉逸仙还想拖夏之光一起下水,他刚结束了一个片子,这两天正在休假呢。
但夏之光说什么都不肯来照顾薄浅川,说什么男人的尊严,又说薄浅川是他情敌。
气得冉逸仙想把手机摔了。
“你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换我。”
冉逸仙看着余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低声道:“医生都说了,怎么都得一个来月呢,你这才不到一个礼拜就快把自己身体玩完了。”
“我没事。”
余希用力揉了揉眼睛,“你一会儿给他喂点水,我……手拿不住杯子了。”
冉逸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的手正微颤着,像是失去了知觉。
“余希,你想把自己给玩死啊?我看过不了几天,薄浅川没醒来,你先不省人事了!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也得考虑考虑你的孩子吧?”
冉逸仙真的有几分生气了。
他一直也没说过不允许她照顾薄浅川。
但没必要把自己搞到这种堪称“可怜”的地步吧?
“我……我没事。”
余希勉强挑挑嘴角,道。
“行了,就这儿睡吧。”
薄浅川的病房是最高档的单人间,但除了他的病床之外,还有一张陪护床,冉逸仙二话不说就把余希抱到床上去。
“乖乖睡觉,醒了给你弄好吃的。”
他像哄孩子似的哄了这么一句,然后给她小心的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也是薄浅川常做的,可她怎么就觉得那么陌生呢……
余希闭上眼睛,阵阵倦意和疲惫包围了她,让她沉入睡梦之中。
“薄浅川,你说说你,眼见着都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在这个时候倒下了,这不是成心给我机会吗?”
冉逸仙打趣似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认真起来,“你要是真的能听见我的话,就赶快睁开眼睛吧……余希为了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她这个状态哪里还能挺得到生产的那一天啊……”
半晌,冉逸仙才哭笑不得起来。
“我真是有病,跟昏迷着的人说话。”
陆川进了警察局,算是真的认栽了。
“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警察对着余希和冉逸仙说道。
看着隔离窗对面的陆川,余希收紧了手指,道:“还是你说吧,我怕我忍不住骂他。”
“陆川,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冉逸仙面对陆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蠢货被人骗了的时候竟然不来找他,闹成现在这样子都是他自找的。
“问吧,我知无不言。”
陆川颓废的一笑,伸手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
“你说你收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我和余希特意去法院查过了,并没有这件事,你是在哪里怎么收到的?”
冉逸仙问道。
他和余希翻遍了法院的档案,都没看到这么一宗记录,显然,这张传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