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歧义实在是太多了,薄浅川不得不思考,她是不是对和冉逸仙一起生活这件事情习以为常了?还是说她认为,和他在一起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选择?
更让他后怕的是后面那句像小孩子一样的威胁,听起来软弱无力,实则抓住了薄浅川的命脉。
余希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走开,和一边的冉逸仙站在一起,优雅帅气的男人和妩媚美丽的女人,乍一看竟然十分般配。
薄浅川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猛的别开眼睛。
把该说的话都递到了,吴祁自认为这个传声器没有什么意义,便想都不想的关上了。
“刚才那个薄氏的人,你认识?”
冉逸仙忍不住问道。
听两人交谈的内容,似乎也不是什么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会谈论的吧?
“算是吧……”余希抿了抿唇,“之前听他提起过,是个厉害的人物,刚刚表示会帮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薄浅川,余希总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他”来代替。
就好像这样说,就能在她的心里轻而易举的把重如千钧的“薄浅川”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他。”
“你真相信那个人的话?”
余希的这种信任,让冉逸仙很不舒服。
她信任的是这个人,还是薄浅川?
“信或者不信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最好不要再和薄氏的人扯上任何关系才好。”
有点像赌气。
她的态度令冉逸仙有些意外,但于他而言不是坏事,反而有利。
“好,我知道了。”
冉逸仙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这场晚会架势不小,依照冉逸仙的说法,算是把整个g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找来了,家族、企业、名流,谁也没给落下。
不出意外,她在晚会上还看到了谭懿锋。
谭懿锋并非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想来也是,再怎么不入流的小角色来参加晚会都知道带个女伴,更别说,在这小小的g市,谭懿锋还算得上一个“大人物”。
他的这个女伴还真就没有听人提起过,恐怕也是找来凑数的。
林林总总,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场晚会穿上了压箱底的礼服,甚至特意做了新发型。
“果然,g市举办起晚会来,也是寒酸的令人难受。”
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虽然不大,但听起来让人十分难受。
余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颧骨有些突出,薄薄的嘴唇,配上一张网红脸,看着就让人满身的鸡皮疙瘩往下掉。
“那是谁?不是g市本地人?”
余希有些莫名其妙,虽然这g市办晚会的规模完全比不上s市,但场地布置、提供的酒水都是最好的,和薄氏在s市办晚会的模板差不了多少。
说寒酸,恐怕有点过了。
本来冉逸仙没想搭理这种无聊的女人,只是余希发了话,他不情不愿的看过去,一眼看到女人挂着的工作牌,毫不顾忌外人眼光道:“薄氏g市分部执行总监,白妙雅。”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少人落在白妙雅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代表薄氏分部站在台上的吴祁身上。
除了这么两家外来户,其余大多数来参加晚会的人都是g市的本地人,对白妙雅这句话相当不满,有些骚动起来。
人嘛,也就是这么回事,或许其中有一部分还悄悄感叹家乡发展缓慢,或是抱怨g市的经济环境不能给他们提供高薪工作,但真正听到有外人说g市的坏话,还是会感到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