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珞惟愣住。
夜绫音盯着他，继续问道：“你对我这么好，只因为我是纪槿遥的好朋友吗？”
林珞惟的表情有些僵硬，良久，他艰难出声：“不是。”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他却说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夜绫音抿着唇，那双哭红的眼眸此刻仿佛盛着小小的，努力鼓起的勇气。
像一朵开在冰川里的太阳花，也许下一秒就会枯萎，却还是那样倔强地，迎着风雪绽放着。
她一字一顿问林珞惟：“你喜欢我吗？哪怕有一点。”
夜绫音的问题让他心中一震，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来不敢想。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有生之年只会为纪槿遥付出所有，甚至，他曾笃定地以为纪槿遥会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被他所爱的女人，任何对别人的动心都是对自己感情的背叛。
可是，看着夜绫音晶莹似玉的眼眸，他一瞬间想把纪槿遥埋进记忆深处，就当自己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她。
夜绫音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她像是知道了结果一般，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仅仅一刹那，又幻化无踪。
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像是失去了魂魄，变得黯淡无光，干涩枯涸。
林珞惟突然觉得心痛。
他明明是在乎夜绫音的，只有她懂他！
他怎么可以让她难过！
林珞惟突然俯下身，单手搂住夜绫音的肩膀，就这样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夜绫音睁大眼睛，目光中尽是震惊，甚至连身体都僵在了那里，手也不知该如何摆放。
林珞惟伸手遮住她圆睁的双眼，本想浅尝辄止，却意外地发现夜绫音的唇甜美得令他不肯放开，她发间的香气清雅幽然，唇瓣柔，仿佛有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想这样一直拥她入怀。
夜绫音闭上眼享受林珞惟略显生涩的吻，她知道林珞惟已经对她动心了。
真是讽刺，她曾那么地喜欢林珞惟，却只能像个小丑一样跟在纪槿遥身后，看着林珞惟对纪槿遥嘘寒问暖，看着纪槿遥被呵护被关爱却从来没想过应该回报林珞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