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依然在碎碎念地说起烟城的趣事,偶尔还会说说她的女儿。在半个时辰后,才回味过来,竟许久没听到客人的声音了。才讪讪然地停止了他的唠叨。
长宁此时已经平静下来。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江氏出生八大世家之一的江家。如今局势混乱。柳家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与江家的情谊呢?
上次那个掌柜地说,江家是属于中立的。柳家是和凤家、白家站在一起的,难道是因为立场不同?
想了片刻无果。长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透着冷意。
“老人家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趣事呀?”长宁声音柔软清脆。
老汉见客人似乎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样不喜欢听自己唠叨,心情愉悦起来。“这些都是从茶馆内传出来的。好像上个月就开始传的。大家都觉得挺新鲜的,就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差不多整个烟城都知道了吧。”
茶馆?长宁脑中灵光一闪。
“您刚刚说的柳家嫡三小姐是谁呀?我怎么没听说过呀?”长宁装作有些吃惊地问道。
“可能你出去太久了,没听说过。听说这位三小姐名叫清霜,曾有位算命先生说她能够福泽一方。”老汉有些唏嘘道,“半年前,要不是这位小姐,我们烟城只怕要遭难了。”
“哦。有这回事?”长宁这回是真好奇了,清霜有什么本事能福泽一方?
老汉似乎陷入深思,久久才悲声道,“你可能没出门,没有看见,平州城那时受瘟疫的影响死了不少人。每个医馆门前都是躺着一大片患者。在地方疼苦哀嚎,直至死亡,因为当时没有解药,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瘟疫患着痛苦死去。当时整个东越国都人心惶惶,见到那样的场景更是害怕绝望。你不知道,就是老汉我当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每每收到一点风声传来,都惊恐失措。还好现在都过云了。”
长宁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刚经历了水患的流民,有些妻离子散,有些痛失亲友,远离故土,又要为明天食物而忧愁,还患上瘟疫,幸则被医馆收留,痛苦支撑,不幸的甚至还会被四处驱逐,难有容身之地,像浮萍一术漂泊无依。
又想起水患和瘟疫的起因,只觉混身发冷。
片刻之后老汉又有些欣慰地说道,“还好在瘟疫到来之前,清霜小姐刚从平州回来,并及时令人做好预防工作,才使烟城的情况比其它地方好得多。”
长宁一阵愕然,记得当时自己提醒他们可能会有瘟疫时,他们还非常不以为然,甚至还为此遭到柳文瑜地训斥。没想到他们回到之后倒是听进云了,并且做好了防护措失。
可是清霜当时有听进去吗?就算是她听进去了。她有能力去做那些防护措施吗?
“真是多亏了清霜小姐,否则我们也不定会死在那场可怕的瘟疫之中啊。这次清霜小姐会在中秋时去月神娘娘庙祈福,到时候姑娘也。我家闺女可是准备那天早上一大早就去月神娘娘庙等着呢。”老汉善意的提醒道。
长宁哭笑不得,云沾清霜的福气?这个主意真是令人无语啊!她却不好反驳那位好心的老人家。只好再次保持沉默。
她看到自己会是怎样的神情呢?真是很期待呢。
看来自己还得费上一番工夫才能打消她的如意算盘呢。
如果自己让她的精心布置毁于一旦,她会不会想找自己决斗呢?长宁有些邪恶地想象着,以自己三阶下层的实力,对上只有一阶的清霜,会是怎样的情形?
一定要在她最看重的领域将她一击而溃,让她甚至没有还手之力。长宁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回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老汉这次没听到长宁的声音,依然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一些烟城的趣事。
相比烟城的趣事,长宁更关心那些流民的情况,一部分是因为心存怜悯之心,那些受难的群众,正是需要大家关怀的时刻。二是流民如果没有安置好,也会是城市**的根源,作为柳氏的一员,长宁有责任要为家庭考虑,“您知道那些流民现在的情况吗?”
老汉听到长宁的话有些唏嘘道,“听说有些人在水患平定后,回到故士了。不过还有更多散落在各城某取新的生活。我们烟城就有差不多一万人左右,全部聚在西郊的荒山,由皇家和柳家运送了大量物资,但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仅靠资助的物资生活,日子应该十分坚难吧。现在各城中都出多许多妇孺之辈在街边还有各村中乞讨,衣着破旧,面黄饥瘦,看着着实可怜。可惜我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只能偶尔资助一些米粮,其余也帮不上什么忙。”
老汉说完叹了一口气。
“难道没有给他们分些田地吗?”长宁虽然也知道那些流民的日子定是十分坚苦,没想到却这么难。
“有。不过好田早就被别人分完了。现在分到他们的一般都是荒山,沙地,水源不太好的耕田。虽然现在差不多到了收获的季节。但那些新田新地一般需要一两年才能成为熟田熟地。今年的收成应该不会太理想。”老汉似乎对这些问题早有所虑,见小姑娘愿意听,便娓娓道来,声音悲凉沉重,“就快要到冬天了,只怕是要难过了,哎!”
“难道决有其宻办法解决吗?”长宁一边问道,一边回忆自己脑海中的知道,希望能找出一条好的解决方案。
“说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平州贺氏的那位少年天才贺木华少爷,听说他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