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低头看那裙子上的水墨,似乎这件裙子真被施了咒语般,让她多了一层的保护。
这也真正奇怪,明明还是那件衣裙,却又仿佛不再是了。
“宫里的情况瞬息万变,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小心。”
二少临走前淡淡的笑容,就像划过她脸庞的手指,轻柔地让她有些发痒,“听说雨外的漂亮,你见过没有?”
说起来,还真的没有,虽然二度为人可从来没有过那份闲暇,容琦抬起眼睛,微微摇头,那瞬怔忡的模样落在他眼里,让他那清澈的眼眸轻轻一皱顿时不自觉地弯起了嘴‘唇’。
他将那件外衣重新穿在身上,长发从肩膀上落下,转身走出宫殿,他踱步时的那份优雅,如同他‘花’的那朵高贵飘逸的兰‘花’。
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之际,容琦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居然‘舔’‘舔’嘴‘唇’,“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微微侧过脸,细长的眼睛眯起,却挡不住灼灼的光华,“但愿你都会喜欢。”
二少从内殿出来,那‘女’官立即迎上上去,瑾秀微微欠身像二少行了礼,那‘女’官此时此刻的脸‘色’才稍稍好一点。
二少离开长生殿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停顿下来,那‘女’官立即迎上去。
“宫里的事‘交’给你。”他转过头来看她,目光闪烁。
‘女’官立即想起刚刚和瑾秀争执几句地事来。张口‘欲’要解释。想了想终于闭嘴。“我不会再莽撞了。”主子地一个眼神。就让她心中紧缩。一阵惶恐。
其实主子什么都知道。她今夜地所作所为根本瞒不过他。她刚刚因为宫里局势紧张。并且总觉得主子为那人做地这些事有些不值得。否则她也不会在那时候……脱口而出那样地话。
出宫地路都已经被清理好了。
二少走地并不快。虽然夜‘色’已浓。但是他对宫内地环境却格外地熟悉。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随意进出。
“你跟着我有几年了。”
那‘女’官道:“是。属下……已经三年了。”
二少笑一声,“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跟着我。不光是你。就算其他人我也没问过。”
‘女’官轻声道:“是,是属下自己愿意跟着主子地,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其他人也一样。”
二少停下来,看着深宫内院中一棵参天古树,“所以我也没说明我到底要做什么。”
那‘女’官几乎立即跪下,“主子不需要说什么。属下最近胡‘乱’揣摩主子的意思,是属下逾越了。”
二少微微一笑,“这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希望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要有任何的损伤。我所保护的不能有任何地闪失。”
‘女’官道:“属下明白。”
瑾秀站在殿外一直看着二少和那‘女’官渐行渐远,然后才转身来到内殿。
瑾秀轻轻地走进去,公主正坐在软塌上。大红‘色’的袍子衬得她的脸‘色’格外的娇媚,脸颊边带着一抹的绯红,似乎一直连绵到鬓边,她一只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手指微蜷,那粉红的指甲就似娇嫩的‘花’蕊。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容琦抬起头来,她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层的雾‘色’,看到来人是瑾秀。她微微展颜,仿佛兴致勃勃,“瑾秀你也来尝尝这壶茶。”这壶茶水似乎和往常不一样,格外地清香,入口之后回味无穷。
瑾秀迟疑了一下。
容琦轻轻一笑,淡淡的笑容不容拒绝。
瑾秀只得放下主仆有别的执念,伸手另去取一只杯子。
清茶入喉果然带着甘甜地清香,“公主,这茶确实好喝。”只是同为饮茶的人。却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容琦面庞的红晕,让她看起来就像醉了一般。
“墨染跟出去了吗?”
瑾秀没料到容琦会突然发问,她顿了顿,急忙道:“出去了。”
墨染果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墨染那里有我‘交’给他的令牌,如果二少出宫的时候被阻拦,用那令牌就能帮他解围,其实我倒希望……”
瑾秀讶异地睁大眼睛,“难道公主希望他会被‘侍’卫阻拦?”
容琦低眉片刻又抬起眼睛。“如果是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如果是这样,至少她就不会觉得二少那么神秘。那么深不可测,让她想相信却又害怕相信。
容琦的思绪刚刚拉远,就有宫‘女’小心地走进来,恭敬地向她行礼之后,“公主,安定将军从宫外送东西给公主。”
容琦不禁抿起嘴‘唇’,那人竟然会在此时此刻送东西给她,他竟然就这么信心十足,一点都不怕惹火上身?
跪在她脚下的宫‘女’偶尔小心翼翼抬起眼看她,似乎在有意观察她地表情。
“拿进来吧!”
那宫‘女’立即应承,站起身来退出去,之后恭恭敬敬地捧上一个托盘。
长公主和安定将军的关系,楚亦是再清楚不过。
这么重要的‘花’兰节,如果安定将军不有所表示,那反而是有些‘欲’盖弥彰,安定将军那只狡猾的狐狸,想必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遣人入宫送她礼物。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一切仿佛都光明正大,让人抓不住把柄。
容琦微微一笑,她和他你来我往的几次‘交’锋,她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狐狸尾巴却捉不住,而这一次,她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就从她手边溜走。
瑾秀从那宫‘女’手中接过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