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们另有异议?趁对方迟疑发愣,少女离雨荨俏脸一板,一改先前的温声细语,不满的质问道。
都不是!雨荨小姐如此深明大义,巾帼不让须眉,不仅为奇珍天商阁之福,更是大荒城百姓之福!
生怕惹恼了这位非同一般的少女,一茗连忙出言澄清,发自内心的由衷恭维道。
既然贵阁无异议,还烦请通知一声暂聚贵阁的大荒城主府府主,就说我们宗主已久候多时。一刻钟后,我二人将恭请阁主与府主两位大人,一同前往平吉客栈!届时见商谈成功,黑衣老者是时插嘴道。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少女出声打断。
等一下!
你亲口答应的事情,莫非眨眼便翻脸不认人,想要反悔不成?如此郑重的商谈结果,难不成你以为是出尔反尔的戏言吗?看到少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黑衣老者登时心头一紧,只得企图拿话堵住对方!
我有说过反悔吗?阁下先是出言敲打我这个弱女子,此刻又妄加揣测,无端诋毁小女子的名誉,难不成你与我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突然,离雨荨站将起来,向前一步踏出,周身英气逼人,只见她柳眉倒竖,朝黑衣老者叱喝道。
老夫可没有这意思!见对方突然发难,黑衣老者捋了捋胡须,将老脸侧向一旁,为计划着想,他不得不稍稍服软!
哦。既然与我无冤无仇,那便是无事生非,存心刁难于我这区区一介女流了?杏眼圆睁,离雨荨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不给对方丝毫反击的余地!
你!
呼!
偏殿中,伴随着少女的陡然发威,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好似在配合少女所营造出那不可遏制的怒火,却是十道锦衣护卫闪身出现在殿内,十把长剑齐齐交错重叠,无情架在黑衣老者的脖子上。
冷芒闪耀,剑气凌云,眸光锋利如刀,无情地落定在黑衣老者的身上!但凡黑衣老者生出一丝反抗,只怕便会立时被乱剑绞死当场!
哼!这就是你奇珍天商阁的待客之道?
身体未动,但黑衣老者似乎有恃无恐,面向少女离雨荨,发出冷冷的质问。
对于他的质问,离雨荨不予理睬,她望向夹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的一茗,不咸不淡的问道:一茗执事,不知与你随行的这人是何身份?屡次羞辱与我,是当我奇珍天商阁如软柿子一般好揉捏吗?
稍有迟疑,一茗硬着头皮道:此人乃我兽皇宗的一名外宗长老!他说话一向如此,万望莫要介意!如有得罪之处,一茗愿替他向雨荨小姐诚心致歉!
说话间,一茗躬身朝少女一礼。
一茗执事大可不必如此,刚才的冒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只是,这位外宗长老看起来面生的很,好像并非本城之人吧!
眨眼间,离雨荨收起满脸的怒容,心平气和的笃定道。
其言外之意,自然是间接怀疑眼前黑衣老者的身份来历不明,很可能是趁机混入的奸细!
这番莫名的敲打,使得一直镇定的黑衣老者,瞳孔首次忍不住微微一缩!
雨荨小姐不愧为大荒城双骄之一,慧眼如炬,令在下佩服之至!他的确来自他方,最近才被我兽皇宗宗主招入宗内,身家绝对清白,才被委以外宗长老的重任!他为人有些自负,初来乍到,做事难免有不妥之处!希望雨荨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凡事还请以大局为重!虽然不明白宗主为何会让这人随他前来,更不知其真正身份,但为了遵从宗主号令,圆满完成任务,一茗不得不临时编出谎言,替其正身!
呵呵!原来如此啊!难怪做起事来不如一茗执事这般稳重得体!
挥挥手,当即斥退那十名锦衣护卫,离雨荨依然不忘痛打落水狗,继续打压着黑衣老者的嚣张气焰!
一茗却是暗自松了口气,觉得总算蒙混过关,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那我们先前达成协议的合作?
我还是那句话,你兽皇宗的提议很好,我奇珍天商阁举双手赞成,只不过
少女忽然转变的语气,让一茗心中忐忑,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这般顺利!
只不过什么?
幽幽一叹,离雨荨愁容满面,道:只不过,我爹与墨叔叔只怕不能如期赴约了!
这是为何?
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黑衣老者索性闭口不言,依旧由一茗询问。
你有所不知,不久前,我爹与墨叔叔遭来历一批不明的歹人袭击,差点不敌身丧命!幸得我奇珍天商阁的一名太上客卿赶到,才堪堪救下我爹与墨叔叔的性命!性命固然是保住了,但伤势实在严重,已然威胁到了修炼根基。为此,在诸多长老的力劝下,我爹与墨叔叔才不得不选择闭关调息疗伤,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出关!而其余强者,群龙无首之下,还需坐镇此地,以防宵小之辈来袭!这赴约一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望洋兴叹了。
语毕,离雨荨微微欠身,报以歉意的目光!
言谈,有理有据;举止,不失礼仪!破绽全无,始终站在正义有道的立场之上,不留一丝把柄!
形势危机,愈发难以掌控。如今,两位执牛耳者均无法赴约,这可如何是好?面色焦虑,一茗仰天长叹,期盼对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