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欢笑着对楚说,“小姐放心,不会吓坏雪雁的,瞧小姐心疼的,都不疼我了不是。”打趣儿的声音,禾欢试图让这种方式把楚含糊过去,岂料楚还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不还是我最偏疼的人吗,和雪雁这个小丫头争风吃醋?”
楚的话让禾欢不禁二丈和尚摸不找头脑,虽然楚是和自己亲近的主子,但是主子终归是主子,总是难免会有猜不到的时候,现下楚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禾欢实在是很难再继续说下去。
“行了,禾欢,我正准备到荷花池那边儿去,你把药准备好了之后给我拿过来就行了。”楚轻描淡写的瞄了雪雁一眼,温和的说道,“把之前那碗药处理干净了吧,留下些什么可别是让人瞧出来。”说完带着玢儿和环儿就掉头走了。
禾欢和雪雁杵在楚的身后,呆呆的几乎僵持,半天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雪雁颤抖着对着禾欢说道,“禾欢姐姐,小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禾欢顿了顿,“雪雁,或者,小姐可能知道了。”
雪雁“扑通”一下就晕倒在禾欢脚边的石路上,禾欢惊得呼叫出口,“雪雁,雪雁。”一边叫着雪雁的名字,一边用力拍打着雪雁的脸蛋,虽然她做的这件事儿万死难辞其咎,但是终归是年纪小,被有心人诱拐利用的也是有的,就这样看着她躺在这冰凉的石板路上,自己被她唤作姐姐,于心何忍。
禾欢一边抱持着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雪雁这个丫头的念头一边把雪雁扶到自己的屋子里边,拿着湿毛巾敷在雪雁的头上,静静的扇着风等着雪雁醒过来。
不到一刻钟,雪雁兀自悠悠转醒,头脑还不甚清醒,柔柔的对着禾欢问道,“禾欢姐姐,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禾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雪雁,不声不响的盯着她,直到雪雁的头脑慢慢恢复之前的清明,端端的记起那会子楚留下的那句话,模棱两可的让她恐怖的可怖。
禾欢看着雪雁惊恐的眼神,心知雪雁已经想起来她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了,禾欢努力压抑下心里的怒火,柔柔缓缓的对雪雁说,“雪雁,你听我说,小姐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相必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小姐不是笨人,甚至可以说是精明的可怕,我不管你是听了什么人的话,之前你做的事情既然小姐没有追究,那我也不和你计较,不过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我是曾经把你当成过亲妹妹看待,所以说些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不听,非要一意孤行,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只不过下次没人救得了你。”
禾欢说完就愤愤的转身走了,而雪雁在此刻弱弱的喊了一句,“禾欢姐姐。”
虽然是讨厌雪雁对待小姐的不忠,但是禾欢却是真真实实的,把雪雁当成过自家的姐妹,听见她这样虚弱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心里边不禁柔软了一片,断了断口气,“怎么了雪雁。”
身后的女子伸出手,轻轻的拉住禾欢的衣摆,“禾欢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出卖小姐的,只是我真的是很急着需要那笔银子。”
禾欢顿了顿身子,硬了下心肠,却还是做不到忽视这个妹妹的话,“雪雁,你告诉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很急着需要这笔银子,甚至不惜出卖小姐出卖自己的良心。”
雪雁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嘲讽的笑了,“禾欢姐姐,你也知道我家爹爹嗜赌,娘亲很早之前就因为爹爹是个赌徒不要了这个家离开了,就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说着,雪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是,可是最近爹爹因为欠了赌债,要把妹妹卖了拿去顶债,,我实在是不能眼看着从小几乎就是我养大的妹妹被卖了,若是卖的好点,能分到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却也是为奴为婢,不得自由,若是卖的差了点,只怕是难逃那些子恶人把我妹妹卖到勾栏里边的腌地方,女子的贞洁重于生命,若是这样,和直接杀了她又有何区别?”说着,已经是声泪俱泣,满脸的泪水显得雪雁愈发的可怜,禾欢努力i硬下来的心,又一次软了下来。
禾欢轻轻坐到雪雁的床边,爱怜的抚弄着雪雁苍白的侧脸,“雪雁,我知道你有苦衷,可你怎么不来找我解决,你管我叫声姐姐难道是白叫的不成?”
雪雁轻轻的摇了摇头,“姐姐,我麻烦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因为我妹妹的事儿劳姐姐的心了。”禾欢看着这样的雪雁,真是心怜的一塌糊涂,伸出胳膊环住雪雁的头,“傻妹子,那你就这样兵行险境吗?小姐待你不薄,你有什么这样的事儿,和我或者小姐说都是可以的,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
禾欢盯着雪雁看了一会,雪雁低垂下头,“禾欢姐姐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儿了。”
禾欢站起身来,“行了,你先歇着吧,小姐那边我替你去说,小姐既然之前没有说什么,我估摸着也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妹子的事情,我先去给小姐送药,一会儿把银子给你送过去,别再成为别人的傀儡了。”
雪雁对着禾欢千恩万谢,眼睛里边噙着泪水看向禾欢。
禾欢把被角儿给雪雁掖好了之后,就转头出了屋子。
小厨房里边,禾欢一个人忙忙碌碌,忙前忙后的给楚重新熬药,禾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小板凳上,想着雪雁的事情,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怎么叹气叹个不停?”禾欢被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