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情况?
房间里黑漆漆的,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陈北雁不明就里,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起了变化。
哪个十七岁的少年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还能不起变化?
一只手有些怯生生的伸了过来,轻轻的压在了陈北雁的胸口上,掌心传递出来的温度很舒服,而掌心最终覆盖住的位置却很敏。感。
陈北雁尽可能让自己的心绪保持平静,但他的身体却不可能和他的意识一样意志坚定。
难不成是黎雪菲半夜偷偷摸了进来?
他不能不做这样的猜想,毕竟在白天的时候,黎雪菲至少两次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并且还曾经非常大胆的把手放在他的要害部位上。
就在下午临近傍晚那会儿,黎雪菲还说要他做她的丈夫!
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浊重起来,尤其在那只摩挲着他胸口的手渐渐下滑之后,陈北雁很确定的知道,那只手最后的终点会是哪里,所以他的终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姑娘真是个妖精啊!
而且还是个锲而不舍的妖精!
难道就这么想把自己的身体交出来?
陈北雁感觉自己不能再忍了,因为他的身体不能再忍,而且如果等到那只手真的抵达终点,发现了他的动静之后,难免会被人暗骂假正经。
好吧,既然暴风雨迟早要来,那就让他更猛烈一些!
打定主意的陈北雁再不迟疑,一翻身,就把身边的这个身体结结实实的压住了。
他的手以其道还治彼身,攀上对方的胸口。
他的唇近乎慌乱,又有着大致方向的凑上去。
然后,几乎是在一个刹那之间,他伸出去的手由摸变成推,他的唇中突出一声隐含爆喝的质问:“谁?”
因为,他的手在触及对方胸口的时候,忽然感觉手感不对,似乎黎雪菲胸前的是一对大白兔,而不是近乎飞机场的平板。
还因为,他的唇即将触及对方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酒味。
这个人的确是个女人不假,但这个人就对不是黎雪菲!
她是谁?
………………
………………
隐含惊怒的爆喝在房间里响起,陈北雁身子一翻,就把灯打开了。
一个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粉红色轻纱小内内的身体硬生生的闯入他的眼帘,在灯光亮起的同时,这人略带惊惶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哪怕真的没什么可捂。
这不是黎雪菲,但这人却是陈北雁万万没想到一个人。
“怎么回事?谁让你来的?”
陈北雁翻身从床上跳下去,扯过旁边椅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腰身一下的区域——洗过澡之后的他原本就不喜欢再穿衣服,现在的他比床上那人还少一件衣服。
“我……我对你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两行清泪顺着茉莉姐的脸庞缓缓滑落,一行早早的滑到了下巴的位置上,另一行却因为脸蛋的肿胀慢了半分。
这个夜间悄悄摸上陈北雁床的女人,居然就是下午刚被收拾的茉莉姐!
“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陈北雁有些愤怒的一甩手,厉声问道:“什么情况?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爬上去?我跟你很熟吗?”
“我……”
茉莉姐欲言又止,半边脸本就因为肿起来而泛着红光,另外半边脸却是被陈北雁的质问羞红。
“出去!”
陈北雁一指门口,皱着眉头说:“我不保证你现在不走,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不保证,自然是不保证不会有类似下午的暴力处理出现。
事实上,如非茉莉姐现在是这个状态,陈北雁已经很不客气的直接把他扔出去了。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对陈北雁而言,本就不是什么很艰难的事情,只需要两个人互相爱慕,你情我愿,他也不会拒绝,但是像茉莉姐现在这个情况算什么?自动投怀送抱?
他第一个感觉当然会是愤怒,因为茉莉姐这样做,无疑是把他当成了很随便的人。
他第二个感觉还是愤怒,因为茉莉姐无疑在用她自己的这种行为拉低陈北雁的下限。
无声无息的,茉莉姐从床上蹭了下来,弯腰捡起了自己带着硅胶垫的粉色胸。衣。
偷偷抬眼看看陈北雁,茉莉姐看得到陈北雁脸上极度愤怒的神色,再垂眉,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毫无疑问,今晚摸进陈北雁的房间,偷偷爬上陈北雁的床,甚至准备自己的身子奉献出去这种事,对她而言,同样需要莫大的勇气,而这件事本身又带给她极其沉重的心理负担,在被陈北雁识破,并且毫不客气的下达了驱逐令之后,这种负担并不意外的转化成了生不如死的羞愧。
她的脸很疼,不单单因为陈北雁下午打过,更因为陈北雁现在的拒绝。
一个人的脸,已经卑贱到如此地步,还能有什么可怕的?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知道你想让那个当兵的姐姐带人过来把我赶出去,甚至恨不能把我枪毙。那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我就走!”
茉莉姐死死抓住自己的胸。衣,却已经不准备再穿回去,她那带着泪花的脸上闪现着一种叫做决绝的光芒:“我找你有话说,你让我说完,我就走!”
这种决绝,有点超出陈北雁的预料,他完全没想到茉莉姐居然会有这种勇气,一时之间,倒有点不知所措。
有些愤怒且烦躁的摸到房间的写字台上,陈北雁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