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语言博大精深,有些词汇的含义更是多变万化。
就如这个“日”字,以名词看,是说太阳,但要说是动词,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陈北雁和苏静在一个刹那间,都想到了这个字的动词属性。
陈北雁干咳一声,说:“那就这样吧,改……改天我请你吃饭。”
真说起来,他跟苏静的熟悉程度并不是太深,话题一旦进入暧昧模式,他还真有点在这里待不住。
有很多事情,在他看来,其实是水到渠成的最好,如果他往常就和苏静熟悉一些,偶尔的涉及到带颜色的话题或者笑话,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笑话,大家一笑了之,但现在这个局面明显有点不是时候。
他转身要走,却听苏静忽然说:“陈先生……”
陈北雁回过头去,就见苏静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上,水汪汪的眼睛里萦绕着千般情愫。
“陈先生,其实……如果你愿意……”
苏静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只能让陈北雁勉强听清的地步:“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
陈北雁有点挠头,这是肿么个意思?姑娘说改日也没不介意?
但这是不是有点过分荒唐了?
“别多想,那个……”
陈北雁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拍拍她肩膀,说:“我先走。”
他还没走,包间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经理模样的男子走进来,说:“苏静,晚上……”
话没说完,首先看见了陈北雁搭在苏静肩膀上的手,这男子的脸上顿时闪现出心知肚明的神色,堆着笑给陈北雁问好:“陈先生在呢。”
陈北雁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得,现在势必越描越黑了……
………………
………………
蓝岛大酒店总高十二层,对外经营的只有十层,最顶上的两层,自从建成之后,似乎就不曾对外公开过。
陈北雁坐电梯抵达第十层,折身进了旁边的一扇门之中,满脸微笑的豆虫早就等在那里接着他,引领他顺着楼梯进了十一层。
“这个地方比较隐蔽,外面也没有窗户,从外观上看很难被发现这里还有两层。”
豆虫偷瞄着陈北雁的脸色,粗略介绍说:“这些年来,点点哥已经很少来这两层了。”
陈北雁看他一眼,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二十一点拿这两层做什么,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也不关心这个。”
豆虫一阵汗颜,心说自己明明比点点哥更多接触陈北雁,怎么反倒不如点点哥更了解陈北雁一些呢?
二十一点的出身决定了,总有一些东西见不得光,而这两层楼,其实就是二十一点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所在。
原本依照豆虫的想法,不该让陈北雁知道,但是二十一点断言陈北雁不会多管,更加不会多说。
现如今看陈北雁的脸色,水波不惊,似乎倒是二十一点说的完全正确。
十一楼果然是没窗户的,幽深的走廊里依靠着冷光节能灯照亮。
陈北雁跟着豆虫穿过了四道开启非常麻烦的密码门之后,最终进入到一个二三十平方的水泥房间之中。
房间里现在只有一个人,是坐在轮椅上的二十一点。
但到了二十一点的身边,就不难发现二十一点面对的是一面类似钢化玻璃墙的存在。
墙的另一面,是一间只有十个平方左右的小房间,房间里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十字架。
十字架由多个钢构件组装而成,平行于地面的钢臂上焊了铁索,铁索锁住的是一个人的两根胳膊。
上午开枪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就被绑在这个钢构十字架上。
他被扒的只剩下一条小内。裤,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满是鞭痕。
傻彪穿着一件连身背带皮裤,挥舞着一条沾了盐水的皮鞭,一下下,狠狠抽在那人的身上。
每一鞭子落下去,那人的身上顿时多出一道鞭痕,那人的嘴里总会多出一声闷吼。
“看来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陈北雁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的闷吼,说道:“不早早把他的衣服扒了,只怕那衣服到现在就成了乞丐服了。”
二十一点咧嘴一笑,说:“傻彪个二货,下手没轻重,倒是惊扰陈先生了。”
陈北雁不以为意:“有时候,或许只有江湖的方法才能对付这种混江湖的人。”
二十一点点点头,抬头看看豆虫:“帮陈先生找把椅子。”
五六把椅子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看上去很像很多年不曾有人坐过。
豆虫不知道在哪里搞出来一块抹布,把其中一把快速的擦拭干净,摆在了二十一点的身边。
“谢谢。”
陈北雁坐上去,问道:“那家伙现在交代了些什么?”
“他是个杀手,姓名未知。”
二十一点脸上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说:“据他现在说,他是接了一个单子,专门为了杀你。雇主有点怪,是一个什么村的村长。”
陈北雁有些意外:“丁山村?”
“好像是的。”
二十一点笑了笑:“说这个雇主有点怪,是因为豆虫查了一下,这个村长的确确有其人,但是人上午已经死掉了,死于心脏病。江湖规矩,这就是死单,就算是这个人最后完成了任务,也收不到钱。但是,他拒绝透露细节,比如怎么接到的单子,又比如怎么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在你的面前的信息来源。”
陈北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