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那是不可能的,处呢北苑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山谷之中的事情,那么那是重生?
但重生似乎又不对,宋叔当初重生,生而知之,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宋朝的梁山好汉宋江,那么,自己为什么没有这种生而知之的感觉?
陈北雁很想问问宋叔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重生,但随即就想到,这个事情势必涉及到自己的爸爸是谁这个问题,想来宋叔是不会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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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姐是在护士工作站休息的,她躺在护士工作站里间的小更衣室的地面上。
瓷砖地面硬的咯骨头,她的身下只是铺了一层薄薄的棉被。
陈北雁找到这里的时候,戚小薇正帮乔姐喂饭。
“怎么在这里呢?”
陈北雁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说:“好歹找个床位躺着啊!”
“陈先生来了。”
乔姐脸色很难看,在这个有点黑的小屋里,看着就像是白纸一样;她讪讪一笑,说:“医院有规定,一个床位一晚上收30块钱,我心想也没什么大事,就在这里躺躺,休息休息就好了。”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带陈北雁过来的,她带着满脸的鄙夷和不忿说道:“乔姐是想剩下钱来,给老公看病。那个天杀的,照我说,管他干什么!”
“裴姐啊,终究是我老公不是?我还能不管他?”
乔姐苦笑着,示意戚小薇自己不吃了,又说:“小薇,妈妈没力气,你去给陈先生搬把椅子。”
“不用,我只是来看看。”
陈北雁看着戚小薇的小胳膊小腿,就有点心疼,哪里会舍得她去干活。
她扭头看看护士裴姐,问道:“乔姐这是什么病啊?脸色这么差,严重不严重?”
裴姐脸色一阵黯淡,问:“小兄弟,你是乔姐家什么人?亲戚还是朋友?”
陈北雁说:“算是朋友吧。”
“那还好些。”
裴姐松了一口气,说:“既然是朋友的话,你劝劝乔姐多休息,不要再操劳了。长此以往,能不得病才怪。”
耳听护士站外有人喊,裴姐说:“你们聊会儿,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麻烦你了裴姐。”
乔姐没力气站起来,只是朝着裴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陈北雁听着却是十分奇怪,这个裴姐什么意思,怎么不是亲戚那还好些?
隐隐约约的,他捕捉到了什么,但是看看乔姐的脸色没有好意思直接问她,就说:“乔姐,我帮你把把脉吧。”
乔姐一怔:“陈先生还会看病?”
陈北雁微微一笑,说:“都是些土把式,多多少少的能管点事。医院吧,我想主要是西医,把脉这个是中医的范畴,或许能有点帮助。”
乔姐赶忙说:“那倒也是。陈先生您稍等,我先起来,咱去那边桌上坐下。”
她想着自己躺在地上终究有些不好,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陈北雁看她转身弯腰的时候,一张脸都涨成了通红的颜色,随即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你坐好就成。”
乔姐有些犹豫:“这样坐着就成?”
陈北雁轻轻点头,伸手轻轻扣住了乔姐的手腕。
乔姐的眼眸之中不觉闪出一丝疑惑,毕竟,在她记忆之中,中医号脉总是坐在桌边,还要找个什么东西垫手腕之类的,陈北雁这么随意的搭手能行?
眼见陈北雁双目微闭,眉头也慢慢皱起,乔姐的心却是不由得紧了紧:难不成陈先生真看出了什么毛病?
这个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了护士工作站,扯着嗓子喊:“老裴,在不在?老裴!”
或许是注意到更衣室这边的门开着,随即来到这边,继续喊:“老裴在不……”
戚小薇冲到门口,朝着他嘘了一下,小声说:“医生,哥哥在给妈妈号脉,麻烦你小声点。裴阿姨刚才被人喊走了,可能一会儿回来吧?”
“号脉?”
白大褂上下打量着蹲在乔姐身边的那个背影,忍不住鄙夷的说道:“有没有搞错啊?你妈妈什么情况,是我亲自诊断的,还需要别人来号脉?再说了,号脉那都是老中医才能干的事,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学人号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