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爸的名字就叫谢鸿畅。
周慧琴眉梢挑挑,说:“对对对,他二弟,你大哥这茅台啊,是前几天专门去外边专卖店柜台上买的,那家店里的人是熟人,保真。”
这话说的,就跟陈北雁买来的是假货一样。
谢文爽眉头一动,又像发作,心说大伯和伯母俩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吧,来做客还是来捣乱?
不过她偷瞅了瞅身边的陈北雁,发现他神色如常,也就收了发火的心,暗中握了握陈北雁的手。
两只手在桌下悄悄的握在一起,缠绵的心意无形之中传递着。
谢文爽懂,陈北雁其实也不是没火气,只是第一次进谢家门,无论如何都要隐忍着,让这一次会面愉快的进行下去。
她心里暖暖的,越发觉得自己选得男人体贴细心。
谢喜阳不情不愿的去搬了一瓶谢鸿通带来的茅台,拆了外包装,摆在了桌上,嘴里嘀咕道:“这么好的酒,就得配上好车才能喝,这算什么事啊?”
周慧琴听着这话,故意说他说给别人听:“你这孩子,就说些蹊跷话,你堂姐没玛莎拉蒂借给你,你姐夫就不能喝好酒了?”
她自己当即意识到这话说的过了,又笑着对陈北雁说:“小陈啊,以后再给你老丈人买酒,就告诉伯母,我给你找地方买。你看看这个酒,酒跟酒还是有差距的。”
谢喜阳摆上桌的茅台,包装鲜艳,淡淡一张酒牌上,似乎就包含了诸如烫金、压痕等等工艺,看上去十分上档次。
反观谢文爽拿上来的那一瓶,普普通通的白瓷瓶子,上面简简单单的贴了一张普普通通的标签,怎么看都显不出好来。
这样一看,似乎是陈北雁那一瓶的确是有点问题的样子。
不过谢爸现在对女婿那是一百个满意,哪里会听周慧琴这种低劣的话,笑了笑,说:“大嫂,我这酒虫都叫了,来来来,咱先喝着。”
一句话,把周慧琴的后话全部抹平,周慧琴也不好再继续绕着这个话题展开,就把酒瓶子递给了陈北雁。
男士们的酒杯全部满上,谢妈、周慧琴和谢喜阳不喝,谢文爽自己也要了一杯。
“今儿个高兴,大家也得喝得尽兴。”
谢爸似乎不擅长酒桌上的辞令,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就把杯子举了起来。
喝白酒的人全部响应,一并喝了一小口。
这一小口入口,包括谢鸿通在内,所有人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
茅台是大曲酱香型白酒的鼻祖,入口柔绵、清洌甘爽、回香持久,但是这一口茅台喝下去,唯一的感觉就是呛,似乎跟街边小店上卖的假酒差不多的口感。
陈北雁和谢文爽平时不怎么喝酒,还没什么,但谢爸和谢鸿畅都是平时喝酒的人,这一口尝一下,顿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谢鸿通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偷偷狠狠瞪了周慧琴一眼;这酒说是他买的,其实这种事都是周慧琴张罗。
无形中气氛有点尴尬,谢鸿通正准备着说辞,想主动提出换酒,家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谢文爽问谢妈:“妈,今天你还找了别人来?”
谢妈说:“没有啊,就咱一家人。”
谢文爽开了房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手里提着两瓶酒,朝她微笑。
“表嫂!”
谢文爽很是意外,赶忙把门外的靳娜请进来,说:“妈,靳娜表嫂来了。”
靳娜爸爸是省委副书记,靳娜在省委二宿舍也就成了名人,一桌子人当即起身,笑脸相迎。
“弟弟,我在楼上看见你和爽爽妹子回来了,这就不请自来,凑个热闹,不会反对吧?”
靳娜笑吟吟的跟所有人浅浅的握手,最后捉住陈北雁的手摇了摇,说:“你表哥本来也想过来的,不过他临时有个场合,让我替他告个罪。”
陈北雁微微一笑:“伯维表哥忙,他太客气了。”
靳娜把手里的酒交给谢文爽,说:“来得匆忙,也没啥准备,就顺了我爸两瓶酒,谢叔叔可别见怪。”
省委副书记的女儿登门还带礼物,饶是谢爸淡漠名利,也感觉脸上有光,赶忙说道:“小娜你这是打我脸了,能喝上省委副书记的酒,那是我脸上光彩。”
谢文爽那边已经拆了一瓶靳娜带来的茅台摆在桌上。
但见靳娜这一瓶的整体外观,居然和陈北雁那一瓶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