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刻意惊动他们，顺着回廊绕到南边的几间房屋门口，寻到继续上行的楼梯，把整栋建筑的所有房间全都转了一个遍。
但凡亮灯的或者有动静的房间，他基本上都会稍作驻留，判断一下里面是否有自己想要找的人。
最后，他失望的回到二楼，恰恰遇到原来在房间里看电视的老头。
老头看他眼生，问道：“干啥的？”
父母终究是无辜的，陈北雁浅浅笑笑：“找人，不过人没回来。我回头再过来吧。”
礼貌的朝老头点点头，陈北雁顺着楼梯下去，走出这栋建筑，奔赴下一个目标……
半小时之后，他重新回到进入这片民居的那条道路上，眉头紧锁。
六个门牌号，如果刨除可能还滞留在派出所的那个寸头，他应该可以找到五个人，包括他本来就知道具体位置的何斐，但是这留个地方转下来，他一个人也没找到。
人呢？难不成是事先已经得到风声，躲了起来？
目光遥遥看着派出所那边的灯光，陈北雁慢慢放弃了这个猜测。
除了二十一点、豆虫和傻彪，勉强再加上那个卖鸡鸭鱼的小贩，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片民居之间找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风声放出去，那么那五个人当然也就不会听到风声事前躲起来。
那么，这五个人又在哪里？
总不至于平地消失吧？
站在寂寞的借口，陈北雁轻轻笑了笑。
只要不会平地消失，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
………………
但凡人口密集的地方，商业总会比较发达，而各种商业之中，最是发达的无疑是餐饮业。
即便是这样的城乡结合部，最晚关门的也都是饭店，不管是大饭店，还是小饭店，只要菜品质量还好的，总会有一些不自觉的客人无视店主人的期望打烊时间，喝着啤酒优哉游哉。
而在这样的城乡结合部，最擅长做这种事情的无疑是街头上那些小混混。
因为是小混混，因为周围的人大都惧怕他们，他们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霸住酒杯和餐桌，想要喝到多晚就多晚。
小街之中，一家很小的饭店里，只剩下一桌客人，这桌上只有三个客人，正是混迹于此地的那种小混混。
三个小混混全都扒了膀子，露出身上的纹身。
其中一人纹了盘龙，一人纹了猛虎下山，另一人最神奇，居然纹了观世音菩萨。
三个人的桌边已经堆满了啤酒瓶子，三个人的桌上已经摞了两层盘子，但是很显然，他们还没有散场的迹象，菩萨纹身朝着老板娘招招手，说：“翠儿，你过来。”
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妇，脏兮兮的围裙难以冲抵她还算妖娆的身材，尤其一个******，十分有肉感。
“秦哥，想吃点啥你说，我这就给你做。”
少妇老板娘显然不敢得罪这些人，来到桌边陪着笑。
菩萨纹身嬉笑道：“我想吃烤奶渣，你没有啊。”
一边说，一边伸手，就想去捉少妇老板娘的屁股。
同桌的两个人跟着坏笑起来，猛虎纹身咧嘴说道：“你这不是找事吗？人家翠儿这儿没有的东西你要她就能有了？”
“秦哥哎，要不给你菜单你看看？”
少妇老板娘推开菩萨纹身的手，笑着说：“除了个别菜，咱冰箱里没有，大部分都有。”
菩萨纹身眯着眼睛笑道：“要不给哥们来个炒羊蛋？”
“那个咱从来都没有过啊！”
少妇老板娘说：“要不炒个猪蛋？爆炒腰花？”
菩萨纹身再度伸手出去，在她腰上拧了一把，说道：“这个好，腰花！翠儿，你把衣裳撩起来我看看，小腰新鲜不……”
“秦哥别闹，我这就去下厨哈……”
少妇老板娘笑着闪开他的第一扭，一转身，就看见饭店门口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