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诡异的进门方式,以及刚刚从地面上伸进来的那只左手,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因为,陈北雁把门关上了。
“看见我就跑,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啊!”
陈北雁缓步上前,轻蔑的看着他们四个,冷笑道:“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我只想说,你们是不是活够了?”
一个疤脸小混混强自镇定,勉强笑道:“陈爷您,您肯定误会了,我们怎么敢做对不起……对不起您的事?”
陈北雁笑笑:“敢不敢是一回事,做没做是另外一回事。街面上混的人,胆子都大,这点我懂。”
在胖子的身边蹲下,那巴掌拍拍他的大胖脸,陈北雁又笑了笑:“装死是不好的,而且我想有些问题你装死也混不过去了。”
他伸出一只手,手中五指并拢,隐隐有寒光在闪烁。
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四根绣花针夹在指缝里的这只手轻轻拂过胖子的右肩,四根针在不动声色之间,就被陈北雁钉入了胖子的四处穴道之中。
其实真的不是装死,只是被撞晕了的胖子骤然睁开眼睛,上半身呼啦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他张开嘴巴,想要放声哀嚎,但是嘴巴张得足足有一个鸭蛋大小,却没有半点声音出口。
胖子当然不会知道,陈北雁有一根绣花针刺进了他的哑穴,不把这根针给他拔出来,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说话。
但胖子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肩之上,某一点上传出锥心刺骨的痛。
这种痛直接沁入骨髓,难以忍受不说,还在自己的骨头里快速的传递着,瞬间就包裹住了整根右臂。
没有人抽打他的这根右臂,但他却感觉有无数的疼痛在这根右臂的每一处滋生出来,令他唯一所想,就是快速的昏迷过去,避免承受这样的折磨。
肥胖的大脸,因为疼痛,呈现出煞白的颜色。
同样是因为疼痛,胖子浑身上下的衣服瞬间被湿透,就像是刚刚被人当头浇了一盆水一样。
另外三个小混混直接被胖子的这个模样吓坏了,退意顿生。
陈北雁现在就守在门口,想要从那里逃走,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三个小混混第一时间冲向房间里的一个窗口,想要从窗口处逃生。
但窗口洞开之后,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和胖子一样白。
窗口的窗户很容易被拉开,但是窗户外的防护窗却很不容易被撞开,更加准确的说,那些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的犹如成人手指一般粗细的铁栅栏,对于常人而言,根本就没有被撞开的可能。
穷途末路,顿时有种背水一战的杀气和决心,除了疤脸小混混之外,另外的两个人快速的对视一眼,忽然一人抡起一把椅子,朝着陈北雁的方向冲了上来。
坐以待毙,势必要像地上那个胖子一样惨,但是拼一把,或许还有机会冲出去。
尤其靠近内墙的那个小混混,双手将椅子高高举起,即将冲到陈北雁身边的时候,大喝一声,就将椅子照着陈北雁的头上砸下来。
陈北雁侧身让开,侧到了靠近内墙的角度上。
另外一个小混混大概是以为有机可乘,竟将手中的椅子照着同伴的脑袋上一扔,折身冲向门口。
因为他的同伴离着陈北雁更近,因为他的同伴一旦被椅子砸到,势必朝着陈北雁的方向倒出去,如此一来,陈北雁就应该不得不先躲开他这个同伴被动情况下的合身撞击,而他极有可能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冲出门去。
在巨大的危险面前,这个小混混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