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陈北雁究竟是哪一个之后,东尼看陈北雁一直不顺眼。
坦纳永这天下午找到他,把下午发生在圣象泰拳馆的事和盘托出,东尼看看坦纳永一脸惨相,怒其不争之余,对陈北雁颇为记恨。
不为别的,在曼谷,谁不知道圣象泰拳馆是他东尼罩着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陈北雁功夫再好,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哪有说是把我拳馆所有人全部打趴下的道理?这也太打脸了吧?
你那打的是坦纳永的脸,还是我东尼的脸?
这个时侯的坦纳永,其实也不知道陈北雁究竟是何方神圣,至少苏威果是不会轻易告诉他的,坦纳永也仅仅知道,陈北雁可能是某个大财团的少爷。
在东尼面前,坦纳永没敢隐瞒,把陈北雁这个身份也说了出来。
当时东尼立刻找人调查了一下,却愣是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
这是可以原谅的,毕竟陈北雁今天下午才抵达曼谷,要说出名,也是因为打趴下圣象泰拳馆所有人,才开始出名,但是对于陈北雁的身份,几乎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暂时都不清楚。
这就让东尼犯了难。
要知道,如果是一个纯粹的无名小卒,他东尼出手,灭了也就灭了,谁让你摸了泰拳大师东尼的老虎屁股?
但一个不确定是哪家大财团少爷的身份,却让东尼不得不慎重一下。
毕竟,泰拳大师也是人,也得吃饭睡觉喝酒聊天讨生活,得罪一个大财团,绝对不是明智的事情。
所以,东尼隐忍着。
到了今天晚上,亲眼见到了陈北雁之后,东尼就有点忍不住了,不是碍于霍陈默的面子,在霍陈默和宫本鹤一交手之前,他就想找找陈北雁的茬。
结果,霍陈默和陈北雁也过完招了,东尼暂时依旧不知道陈北雁出自哪个大财团,陈北雁的身上居然多了谭灯师叔祖的名号。
我勒个去!尼玛这样的名号一挂上,那至少就是全球自由联盟大长老的派头啊,以他东尼,一个泰拳大师的身份,想要碰触一下,都是难事。
怎么办?难不成圣象泰拳馆的仇不报了?
东尼脑袋灵光,很快想到这是华夏拳馆的操场,今天晚上刚刚举行完对决。
好吧,那我就委屈一下,以一个后辈的身份向你挑战一下,你总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吧?
哼哼,只要一旦交手,就凭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你还能是我东尼的对手?
我尼玛先把你打趴下出出气再说!
万一出点事,到时候有挑战的话摆在前头,谁也不好多说。
挑战嘛,两个人交手,还能没个损伤?
东尼是这么想的,整个来龙去脉,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只是,他忽略了谭灯。
………………
………………
“东尼大师!”
没有等着陈北雁表态,谭灯跨前一步,挡在东尼身前,阴测测的说道:“师叔祖刚刚和霍师父过招,不适合指教你。有什么事,我谭灯接着。”
谭灯是谁?自由联盟东南亚堂的堂主,这样的人物,手底下的功夫怎么样可以想象,但是眼力见却是一流的。
一个能够执掌整个东南亚区域赌盘的人,能是个瞎子?
东尼这边一站出来,他就察觉到,东尼绝不可能是单纯的请求指教,就东尼那点城府,心里想干点什么,在谭灯看来,几乎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陈北雁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那也就意味着,陈北雁现在无疑是全球自由联盟辈分最高的人之一。
这样的人物,在自由联盟,无异于国宝一样的存在,恨不能派上万儿八千个弟子好好保护起来,哪里容得你东尼来随便挑衅?
实说实说,不为别的,就为东尼这一句话,东尼发号施令,灭了东尼名下所有的产业,别的势力屁都不敢放一个。
师叔祖是什么辈分,你麻痹这就是爷爷辈好不好?尼玛都要动我爷爷了,我还不能打死你?
面对陈北雁,谭灯一心诚惶诚恐,但是看着东尼,他没有丝毫顾忌,可以释放出来的威势,就算是恰恰站在东尼背后的人,都感觉到一种阴冷。
东尼咧嘴笑笑:“谭堂主不必紧张,我只是希望得到陈先生的指教,没有别的意思。”
谭灯笑着:“师叔祖现在累了,做徒孙的代劳一下如何?”
东尼眉头一皱,说道:“谭堂主,这事是不是需要陈先生自己来做主?”
谭灯心中一揪,差点没有直接动手抽他。
陈北雁在这个时候笑了笑,说道:“指教这种东西分很多种,我托大说一句,像是谭灯谭堂主,这算是我们自家人,有指教一说,但是东尼大师对吧?您这句指教是在当不起。我看也没这个必要。”
东尼冷笑道:“怎么,陈先生是感觉不是我的对手,故意露怯?”
陈北雁的话,大家听着那是规矩,那是道理,挑不出毛病,人家同门同宗同族有指教一说没错啊,你一个练泰拳的,说什么指教。而且人家都说当不起了,就是推脱掉的意思呗,可逆东尼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能耐,人家怕你,人家绕着你?
这尼玛不是硬逼着人家出手的意思吗?
做人,不能这个样吧?
毕竟都是华夏人,很多华夏武术名家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霍陈默说道:“东尼大师,既然你这么有雅兴,在下陪你过过招如何?”
东尼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