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浮云一愣:“北龙帮的修行者?他们有?”
“你不知道?”
陈北雁有些意外,说道:“据我所知,他们的确是有。”
牛小雷证实说:“他们的确应该是有一位修行者坐镇。我们叶将军身经百战,但是昨天受制于那位修行者,连枪都拔不出来,别人上来绑她的时候,只能干瞪眼。”
韩岱似乎心有余悸,说:“昨天我离着比较远,不过也能感觉到那种异乎寻常的压力。”
蒋浮云严肃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沉思半晌,忽然问道:“谁见过他?”
陈北雁说:“我接触过,不过没正式打照面。”
蒋浮云就问:“少爷,如果您再见了他,能不能认出来?”
陈北雁就笑了:“这个好像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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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面对着蒋浮云回办公室取回来的东西,陈北雁稍一愣神,问道:“你们还玩这个?拍个照片多方便?”
蒋浮云拿回来的是一张手工画像拓本,整个人像都是用毛笔勾勒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只是拓本的缘故,上面没有颜色,只是一个简笔轮廓。
“这个不是咱们自己玩。”
蒋浮云笑笑:“您可能不知道,很多修行门派到现在都很排斥高科技的玩意,遵循古法。”
画像拓本上的人,是个中年人,看着最多年近五十的模样,身上穿了一身道袍。
眉眼的轮廓比较清晰,但是终究和照片有些差距,不过神韵却是十足,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家伙。
陈北雁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对蒋浮云说道:“这个人就是北龙帮坐镇的那个修行者。现在就是由他亲自看守左左表姐。”
韩岱和牛小雷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号人物亲自看守,难怪叶左到现在也没有闹出点动静,顺利逃脱了。
叶左从军生涯之中,并不是第一次被擒,但是以往叶左总能逢凶化吉,顺利的逃走,然后反戈一击,将敌人围剿。
蒋浮云也像是倒抽一口凉气的模样,但他还是很慎重的又问了一句:“少爷您再仔细看看,确认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现在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真实相貌比这个画像拓本显老,但是眉眼不会大变。我敢肯定,就是这个人。”
陈北雁问他:“你知道?”
“少爷有所不知,其实,我也是修行者。”
蒋浮云自己坦白说:“原来我是南山道门的外门弟子,因为一直不能进入修行,所以也就淡了心,跟着陈主席打拼。没成想十年前莫名其妙的突破,反倒能够进入修行了。按照规矩,我大可以回到南山道门,要求进内门修行,不过心思淡了,也就没回去……”
陈北雁笑笑,点了点头。
他和蒋浮云刚见面的时候,就知道蒋浮云是修行者,只不过不知道蒋浮云的师承来历罢了。
“既然成了修行者,尤其是在外界,自然也就少不得跟一些修行者有联系,这个人的师门,就曾经联系过我。”
蒋浮云指指桌上的画像拓本,说道:“如果少爷确认是这个人,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鲸吞派的叛徒黄典。”
鲸吞派不是世俗门派,而是一个不算大的修行门派,山门就在果邦附近。
十年前,黄典叛出山门,逃进世俗之中,鲸吞派大为震惊,立刻发出黄典的画像拓本,昭示各门各派,希望能够捕捉到黄典的下落消息。
然而十年过去了,黄典不曾在外面惹出半点风浪,浑似泥牛入海,别说下落消息,就是一点点的风声都没传出,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修行门派之间的一个谜案。
“身为叛徒,自然就该有被杀死的觉悟。”
陈北雁听着蒋浮云这么说,笑了笑,又说:“那我们这一次就把黄典一并拿下算了。”
“不可。”
蒋浮云审慎的提醒道:“少爷,咱们最好别动黄典。”
陈北雁很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鲸吞派这个门派不大讲理,黄典是他们的叛徒,他们恨不能抓住黄典,将他碎尸万段,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是如果别人插手,将黄典拿下,却会招致鲸吞派的不满。”
蒋浮云苦笑着说:“总之这个门派比较膈应,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陈北雁皱了皱眉头,说道:“但凡愚蠢的门派都膈应。你说他们山门就在果邦附近对不对?黄典看样子应该在北龙帮潜伏了一段时间了,就在果邦,他们十年都没发现黄典,也算是奇葩了。”
韩岱笑着说:“首长,这就是灯下黑啊,估计鲸吞派的人是没想到黄典胆子这么大。”
“我不管他膈应不膈应,左左表姐,无论如何都是要救出来的。”
陈北雁说道:“依你之见,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这是问蒋浮云,蒋浮云想了想,回答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联系一下鲸吞派的人,让他们出面处理。”
陈北雁的眉头就忍不住稍稍一皱。
韩岱明着表示疑问:“蒋总,您这个考虑我们理解,不过就是比较危险啊。现今我们在果邦最大的经验就是消息封锁,尽最大可能的保守秘密,不然说不得什么事就让别人占了先机。”
“这倒也是……”
蒋浮云也皱了眉头,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是一回事,有些话一旦传出去,很难保证不会成为保守不住的秘密。
他仔仔细细的想了半晌,最后说道:“少爷,要不这样,我和鲸吞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