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皇甫老爷子客气了。”
电话那头的卓东来声音如常,似乎是早已经醒过来的模样,他说:“皇甫老爷子不打这个电话,我也想今天一早去拜会一下您的,只是害怕比较仓促,您老没有时间。”
“卓老弟客气。”
皇甫晴空随口寒暄了两句,又说:“堆了,卓老弟,犬子昨天晚上去参加了一个聚会,好像和老弟你见过,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应该问,还是不应该问。”
卓东来呵呵笑了,说道:“是说令公子和陈先生的事吧?这个事情,我本来是准备拜会您老的时候再仔细说说的。”
“无妨无妨……”
皇甫晴空心里一个激灵,越发确准了自己的猜测。
一个人,能让卓东来出面求情,才能不再和皇甫厚望为难,随后还要劳烦卓东来打电话过来知会,这样的人,只怕和卓东来关系匪浅。
“令公子昨晚和陈先生,只是一场误会,嘴上说了几句,应该是没事的。”
卓东来话锋一转,又说:“不过,皇甫老爷子,陈先生的身份比较特殊一些,可能在意的一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轻易理解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想令公子最好这几天在家休养一下。”
“呵呵,好像是让厚望藏起来的意思?”
皇甫晴空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卓老弟,我不是老糊涂,咱们俩这么多年关系,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我不是没有分寸,也不是不知道进退。”
“犬子荒唐,在外面惹是生非我也有所耳闻,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其实我是很惭愧的。但是,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皇甫晴空声音微微抬高了八度,说道:“我的儿子欺负别人,我可以背后给他擦屁股,但是有人欺负我儿子,我总不能干看着。你说是不是?”
卓东来笑了:“皇甫老爷子这话是认真的?”
“是啊,很认真,不过我也说了,我不是不知进退。”
皇甫晴空呵呵笑着说:“所以啊,我需要卓老弟你一句准话。”
卓东来沉默了。
其实皇甫晴空的话很明确,如果和皇甫厚望起冲突的所谓陈先生,只是卓东来的朋友,或者是其他什么不算太显要的人物,皇甫晴空不介意动一动,给儿子出口气,现在打电话给卓东来,也算是做足礼数,知会一下,算不得失礼。
最关键的是,皇甫家有这个能力。
皇甫家祖上本就是帮派中人,通过各种手段,********,占有了巨额资产。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极有远见的皇甫晴空虽说是就已经开始洗白,通过近二十年来的努力,的的确确是让一部分暂时忘记了皇甫家的过往,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皇甫家到目前为止仍然和帮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皇甫家真的想要使用某种极端手段去解决某个问题,几乎就是皇甫晴空一句话的事。
据说,皇甫晴空到目前为止,还是香。港某个大型帮派的幕后长老。
当然皇甫晴空也说了,他不是不知道进退的人,如果想不让皇甫晴空把事情做绝,自然是需要一个十分强大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皇甫晴空希望听到,卓东来也非常清楚。
沉默了很久之后,卓东来缓缓说道:“皇甫老爷子,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话。关于陈先生的事情,我需要请示陈主席,才能给你答复。”
皇甫晴空心神大骇,轻声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