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杨都头豪气过人,甚是敬佩,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西门庆举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对杨雄大加恭维道。
杨雄瞟了一眼西门庆,并拱了拱手,算是接受了西门庆的说法,但也没做太多表示,继续低头喝着酒。
西门庆十分奇怪,这和原本喜欢被奉承的杨雄大相径庭。而那石秀眉头禁皱,一声不吭。
“杨都头怎么感觉你有些郁郁?难道调到景德县之后有些不习惯?”西门庆试探地问道。
“呵呵,是你调我过来的吧?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吧。”杨雄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语气。
这蔡京调杨雄到景德县也不是什么秘密,联想到蔡京侄子西门庆身上也不是大不了的,看来这杨雄并不蠢啊,并没有被升调冲昏头脑。
“我自然是有一件大事要与杨都头商议,这里人多嘴杂,借一步说话,我们移步到那边的小亭子处去详细说吧。”西门庆建议道。
毕竟这件事是有关龙傲天,还有杨雄的媳妇潘巧云的事情。而杨雄这人极好面子,当这么多人的面叙说,怕是这杨雄难以接受。
“嗯,可以!”杨雄眉头一皱,答应了下来。
“小二,这两位爷和我的酒钱一并算了,多了不用找了。”说着西门庆向小二抛出一块银子。
远处,正好有一处亭台半掩在树林之中,三人就朝着这处亭台走去。
途中西门庆试图和杨雄、石秀拉拉家常,拉近彼此的关系,但这二人都显得十分冷漠,回应得十分敷衍,让西门庆一时有些摸不到头绪。
这亭子有十几平米见方,恰巧镶嵌于树林的边缘,有些幽僻,倒是一个约会偷丶情的好场所。青木的木桩作为柱子,撑起了四角亭台,中间有一张圆形石桌。
一缕青烟顺着亭子幽幽地飘起,远远望去,亭台的石头地面上,隐隐有一处干柴搭的小火堆,但是整个亭子却空无一人。
想来之前有人在这里野外露宿,西门庆有些奇怪,人都走了怎么火还不灭,也不怕引发火灾嘛?这里离景德县并不远,难道有什么人在这里郊游不成?
“好了,就到这里吧,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赶时间。”几人距离亭台还有几十米之时,杨雄显得有些不耐烦,冷冷地催促道。
“额,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你那妻子潘巧云……”西门庆刚要开始信口开河,就忽然被打断。
“呵呵,果然和三弟说的一样,是冲着内人巧云来的,那你不用说什么了,把命就留下吧。”杨雄也不等西门庆说完,直接提气,向西门庆抓来。
“你说什么?杨都头,误会啊,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西门庆辩解道。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三弟是谁?
西门庆连连后退,避过杨雄急促的一个前抓手,接着又险而又险的避开了石秀的一计重脚。西门庆海没来得及反映,这二人就开始疯狂进攻。
西门庆头脑迅速开动,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了。这杨雄和石秀一反常态,一提到潘巧云就要动手。
而杨雄刚调来景德县,也不太可能和人结怨,更甚至对自己大大出手,存在误会的可能性极小。到底是为什么呢?
思前想后,那么结果只能是龙傲天先下手为强,龙傲天中伏之后预料到有人可能会算计他,于是反手用了类似的手段,再来嫁祸自己了。
这龙傲天居然没有传说中那么脑残,中二青年。这龙傲天毕竟是大世家的第一继承人,并不是好相与的货色。
前一次只能说是他轻敌了,这次他同样装傻充愣,反过来坑害西门庆。
杨雄石秀二人像和西门庆有深仇大恨一般,疯狂地朝西门庆攻来,刀刀都是奔着要了西门庆的性命而来。
西门庆连连后退,一个后翻跳,越上了小亭的石阶,避开了石秀的一个重刀,刀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滋啦啦地溅起了一地火星。紧接着,西门庆又一个矮身,晃过了杨雄横扫而来的战刀,那凶横无比的战刀狠狠的砸到了凉亭的木柱上,巴掌粗的木柱吞掉了大半战刀。
西门庆并没有直接显露手段,且战且退。自己拿下杨雄石秀二人虽然要费些力气,但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不过这样就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一旁应该还有龙傲天这样的高手虎视眈眈,西门庆自然要示弱。
“杨都头,我敬你是条好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实在不配英雄二字,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你。”西门庆讥讽道。
说罢,西门庆就地一滚,拉开了与二人的距离。
这杨雄自认是英雄,自然不会在此时出手,怒气冲冲地回应道。
“呵呵,你当然是瞎了眼,调我来景德县还不是为了我那如花似玉的娇丶妻?巧云对我坚贞不渝,宁死不从,居然被你残忍杀害,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杨雄低声咆哮着,又抽出卡在亭柱中的战刀,掉转过来,愤怒地用刀背像亭柱砍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那巴掌大的柱子咔吧一声,断成两节。
“什么?潘巧云死了?这怎么可能?”听到这个消息,西门庆也难以镇定,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龙傲天不愧为世家第一继承人,隐藏的够深啊,自己杀了潘金莲嫁祸给他。他也不甘示弱,杀了潘巧云嫁祸给了自己。
“龙公子可在一旁?可否出来一见?”西门庆也知道正主是谁,那火堆应该就是龙傲天